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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的九十年代末，韓楓家門前的南山被某個不知哪裡的礦產公司挖的七零八落，到二十年後也不見溝谷回填，山洪大水光顧了三次南下的兩個村子，那年聽阿爸說每家才分了五百塊。
吃了一顆黑乎乎的灌梨，特甜！
之後，韓楓想了想，“第一個，咱縣人多，懂建築的泥水匠大工小工不少，我們村的男的能幹這個的就有一小半，我想未來城市擴建一定需要建築公司，那咱就多弄幾個建築公司，只要肯下力，每個成手工人現在一年一萬多兩萬來的賺的不比大學教授少，小工每天30至50塊的工資也不比您的工資少了吧？”
“這倒是！”楊志新連連點頭，“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可是——這幾年的經濟也不太好吧，城市哪裡有錢蓋房子？”
韓楓知道，這事兒就算說，楊志新也不太能理解，於是換了個法子，“您不用看別的聽別的，我地京城註冊了一家地產公司，我二哥已經拉起了一支百多人的隊伍，明天他們會參與着蓋一棟樓，聽說光京城就有八塊地要掛牌出來，放心吧，我幾千萬都已經投了進去，這個方向不會有錯。”
“對，對。借如能搞出十個項目隊，一千人出去每人賺一萬回來，那全縣就多出一千萬的收入，雖然體現不到財政上……”
“等等。”韓楓笑道，“楊叔，怎麼會體現不到縣財政上？把公司註冊到我們縣，公司厂部建在縣上，土地使用費是錢吧？基礎的稅費得上交吧？再說了，鼓勵以本縣消費來抵稅，你這消費不也拉動起來了？”
楊志新感覺自己的腦袋和韓楓的腦袋比直來就是榆木牌的……把雞養在家裡，出去打食回來下蛋，這簡單的理還不懂就是傻子了！
“好這個好！可是，縣裡牽頭……”
“別啊，集體企業不是沒有出路了，可是現在興的是合資企業和個體經濟，兩個辦法，去外面找能合夥的人合資，這是主辦法，因爲建築公司除了人以外，需要大量的資金進行設備和技術準備，最主要的是前期的底墊款，想辦法引雞進來，而我們能提供的就是廉價的勞力和土地使用等優惠政策。這個辦法其實在南河省、川省等人口大省早就有人幹了，我們這兒是後知後覺，不過還不算晚。”
楊志新已經決定，一定要把這個弄成，韓楓說的對，那麼多的漢子在家種地不是白瞎了嗎，農閒的時候還賭錢生事不幹正經的！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和我二大爺的首農綠色農業公司有關係。在現在一千畝的基礎上，每年發展一千到三千畝大棚。同時在能推廣果樹種植的地區試種蘋果、枸杞、沙棘、榆木等各種經濟樹種。這個就和您的礦山項目有衝突了，到底是挖土還是種樹，你定。”
“種果？也是一個辦法——可是真能賣出錢嗎？這個，北方貧水又只有一季，怕是老百姓……”
“選個地區試一試吧。我的消息的，現在很多北方的山區還沒有大面積的種樹，西江省那邊兒的南方水果賣的很好，而臺灣這樣的經濟發達區，農果業也非常不錯的，你這盤子裡的香蕉就是那邊進口來的，而我想我們這裡的山區和日本的富士山差不多日照條件好，只要水土跟得上，可以引進個大皮紅的富士，這個，就要定下決心和首農合作，一旦想搞起來，就是千萬級別的投資，而政府在這方面一定得給投資人和老百姓保好駕，五年內能有所產出就不錯了一旦引種失誤也許會更久。”
“這個，我得先想想，當然，大棚的事沒問題！那，第三個呢？”
“第三個，就是引實體企業進駐，我想這也是您一下期盼的吧？”
楊志新的臉一紅，他知道韓楓一定會主動提及這個事兒，他可是羨慕付山海好久了，那丫的一縣擔兩個大企業，雖然都是市屬級的大公司，可是那麼多的養殖廠就已經讓人豔羨不已了！
這件事，韓楓半年前就有所考慮，南方考察團來的時候，已經初步的談過，和共同對足球很喜歡的西書記簡單的達到了一個合作意向。只是因爲一直忙着電腦的事兒，幾個月來都沒有主動的去聯繫，倒是福市那邊兒國資委的主任打過三次電話。有兩個主要的想法，一個是南方省想在鬆城建一個大型的皮革加工廠進行原料加工，看上的是牛皮和羊皮。當然這也是答應韓楓一起合作的落地。
而另一個想法是請韓楓去一趟福城，當下正是福城新建經濟開發區，十幾個國企面臨改革的攻堅時刻，投資合資一起做生意當然最好，要是不行也去給出出主意。畢竟，韓楓像下蛋雞一樣的造企業，現在已經成了全國最年輕的青年企業家明星，一定能對福城發展有所幫助。後邊這句，是西書記的原話。
西書記是誰，韓楓就是再死一次也知道，南方考察團一定要看到牛，這也是爲了提前二十年打下這個好印象，換句話說，前十年有鄧公欣賞，中間的十年也許就得靠自己，而後二十年的世界——先種樹，再乘涼，這事兒沒人能理解韓楓之心。就在回家前的那天，韓楓定下初六請董真帶人一起南下的事情。楊志新是這條船上必不可少的乘客。因爲，寧縣和翁旗都算是自己的老窩。
聽說，未來實業要建議市裡去海、福、深三城深入考察，可能會在皮革廠、玻璃廠、鋼製件廠等上頭選一家落地，楊志新當即站起來，抱住了韓楓！
“謝謝你，韓楓！家鄉爲你而驕傲！”
打造蒙都的計劃，雖然一直沒寫在紙上，可是工業生產是絕不能落下的事情，鬆城這個地區四邊不靠，資源不多，要想發展只能另想辦法，其實，還有一個更大更令人瞪目的想法，只是暫時更沒有根基。
“這是我應該做的。”韓楓微笑，開始拉家常。見着大院外李老師進來的時候，楊志新知道了韓素雲竟然還是民辦老師，家裡男人還要去外地開車的事情。
暗暗自悔，楊志新啊楊志新，你光想着求人了，你可想到照顧人家？韓家是不缺錢也不缺地位了，可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還用人家提？人家還能求你點啥？你怎麼混的……人家回家鄉辦企業、建大棚就是應該做的了？你楊志新應該做的多了——當然照顧一位甘心奉獻教育而不去侄子公司做事，不重錢財甘心奉獻的教師，不是你應該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