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進入負增長狀態。在無盡黑暗的果奔歲月裡,支撐這本書繼續下去的,是能讓我感受到關心、溫度的讀者朋友,不管是意見還是吐槽,還是鼓勵和鼓舞。書寫的不好,還時有跳脫式的情節出現,老朋友們沒有離棄,謝謝您們。寫這本書,沒有成績,沒有錢賺,有的是我將以他它終結七年寫作失敗告別的決心,給朋友們一個完整的交代,給自己一個完整的謝幕。每個人每件事,都會有開始、發展、高潮和結局,這本書是江湖醉魚堅持七年無果的真情決白,用七年,我證明了自己似乎不合適寫網文。也曾考慮開新,可是我已經連續爛掉四本,對新書實在已經心灰意懶,該給自己一個交代了,這本書會很長,會有別的重生文中經典的情節,也會有獨特的一面。誰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向理相揮手,心中志比天更高,奈何志大才疏文功淺……】
……
回到鬆峰已經是深夜,沒有去公司,因爲門口被人用帳篷給堵上了。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有人肯定要搞事情,沒想到的是堵門——
一個陌生卻熟悉的人,滿身雷厲風行的能量,四十來歲精能幹練,甚至還穿上了作訓服。
“我是王廣秀。”
聲如雷鳴,很沉,吐字極其清晰有力。
“我是韓楓。一直久慕大名,能請您加入公司,這是我們蒙羊的榮幸。”
王廣秀很意外,聽說老闆很年輕,可是沒想到竟然和兒子差不多的年紀……這也太年輕了吧?+
握手,王廣秀髮現年輕人的手力十足,身體狀態明顯要比同年齡的兒子強太多,和部隊裡新兵訓練一個月的狀態差不多——這是一種直覺,全身散發着力量感,精力極其充沛,根本不知什麼是疲倦的那種。從團參謀長轉業前一直在帶兵,這個,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個年輕人在苦練體能。
而更意外的,從京城來的這位年輕人和自己一樣,竟然同是退役戰友,戰友不分兵和幹部,聽說都在守備師體系的,雖然以前沒見過面,可也備感親切。
沒有過多的寒暄,王長順和王廣秀,還有新任保安隊長一個鬆城退伍兵羅強三人向韓、葉兩人彙報了這四天裡改制工作推進情況。
王長順一回來,立即把陳小娟和烏立娜安排到位,而已經運進廠的雜貨也在張天詳的安排下啓用了備洗車間,三十多個工人如期上班。在市改制小組副組長紅松區副區長帶的工作隊一起合力,召開改制全體職工大會,正式啓動,宣傳市裡早就有了定案的政策,至於公司怎麼改,工人們意見不大,主要是工人利益這一塊,出現了巨大的分岐。
在原生產副廠長蘇五福等人帶領之下,有近七十名幹部職工要求改制中加入工人持股,按公司估價50萬總資產前提,他們要出10萬本金,佔股20%,並參與公司管理事務。這是第一件沒想到的事情,韓楓的預案裡沒有這個情況的處置備案。
另一個情況,更復雜,有三十幾個和原公司總經理兼職肉聯廠三廠長的蔡成功走的近的一批人到市裡告狀,說已經調走現不着蹤跡的蔡成功,在幾個月前他說將要推改法人股份負責制,每人拿了三千到一萬塊的本金,說到股改時給按比例持股。
第三類的事情就不止一件了。聽說原廠幹部要分流或者調走,有三名公司的女環節幹部被人揭發是破鞋,與原廠長蔡成功不清不楚,當晚就有一名女工上吊沒死成,還在醫院裡。
後兩種情況,都有預見,王長順已經和市裡公安、司法部門的人溝通了信息,不過,被騙了錢的那三十多人願望落空,在廠裡一霸曹大川的組織之下,用帳篷堵了門,不給股也不給錢,就別想生產,死都死在廠門口,生是共產黨的人,死是共產黨的鬼……
至於,這三十多年的老廠,退休老職工,傷殘職工等等都是小事。
這四天裡,王長順先對人員進行了清點清理,共有十一人吃空餉,已經多年沒上班,卻還開着工資,有五個早已不知去向,六人出去做了小買賣。在位的三百多人,小半數在五十上下,大多數正值中年,年輕的不多,學歷高的不多,本科生只有三人,大專生十七人,中專三十五人,大多數都是生產等各環節的骨幹,大多數工人,都是屠宰靠人工時的老刀手,現在因爲上了流水線設備,反倒邊緣化了。另一個重要問題是,辦公樓里人太多,各科室看報紙喝茶水的太多,一個資料室就有三個管理員!
人員清理之後就是覈對資產和負債情況,這個有陳小娟這個從市財政正式停薪離職出來的精兵干將,很快就覈准的往來帳,資產情況,銀行的十萬設備欠款以及各上游供應商也就是旗區下屬各蘇木那兒還有一點兒三年前的貨款未還。其中最大的問題的原管理層欠下的近四萬招待款——而這個還是在清算前賣了一些舊設備還了一些之後剩下的,其中蔡成功一人就有兩萬多欠帳,連市招都有一萬來塊的白條握着找上門來。外邊兒也有欠公司的兩筆老帳,不過錢不多,加一起不到一萬元。
市裡的批紅已經下來,工作組也進駐到了廠裡。好的消息的是,有董真市長的大力支持,區裡全力協調,政府並沒有站一邊看熱鬧,工作組的組長本來是一個副市長,現在可是董真親自掛帥,只是因省裡開會,他這幾天並沒有在,只能電話遙控指揮,也就是說,暫時只能靠自己和有限的支援。
韓楓的腦子像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他們一邊說,韓楓一邊兒記,並寫下註解方案辦法——全部聽說,集中到一個字,“錢”。
有人要現在的錢,有人要未來的錢。
這些錢,有的不應該給。
現在二食品公司改制,幾乎全城的人都在盯着,因爲這是八十年代廠長負責制之後的又一次大改制,關係着衆多國企、集體企業工人的身家命運。
甚至韓楓直覺裡擋門口的那些人,或許就是玩消失的蔡成功設計的,因爲按慣理,改制他這個前事業單位的總經理,將上演蛇吞象的好戲,以幾萬十幾萬的投資,就可以擁有這個評資五十萬國營廠的大股東,之後再用手腕兒把小股東,工人股擠走,就成了他家的廠。和自己出真金白銀五十萬不同,他幾乎不費力氣就能得到這五十萬資產的國資,而這一切被從天而降的蒙羊公司給吃了,他怎麼可能不反抗,甚至這後邊還有各種勢力帶來的暗流。那三個女工的事件,分明就是有人摻沙子。
幾個人都提出了各自的建議和顧慮,包括市工作組那邊的定策不明和模糊的態度。
“要不,打吧!”
青皮寸頭的羅強看兩個老闆一臉的凝重,加上聽說葉總也是退伍兵,立時頭腦一熱,“都是些鬧事的,打完我們的人和他們的人讓公安一抓,不耽誤工廠開工!清理完了,我來負責,到時候把我一開除,這事解決了。改革,總會有犧牲的,就像咱在隊伍裡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