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最好現在就辭職,然後來幫我幹活!”
秦林在心底小聲嘀咕了句。
當然,他這明顯是在做白曰夢。
“咳咳。”
秦林乾咳一聲,正經臉。
“我的意思是說,到時候我親自操作,徐姐順便在旁邊給我一點點指點就行。”
劃重點,指點不指點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旁邊”這三個字,這不就有了正大光明地跟徐欣進一步接觸的機會?
只要鋤頭揮得勤,就不相信我隔壁老秦挖不了巴林投資的牆角。
反正到明年徐欣也是要辭職不幹的,我提前一年幫幫她下定決心過分嗎?
——叉腰,理直氣壯!
“你?”
這下不僅是徐欣了,就連沈思琪都充滿懷疑地看向秦林。
秦林在投資領域什麼水平,徐欣不好說,但就憑剛纔秦林的一些外行話,她就知道,這傢伙絕對算不上業內人士。
當然商業投資跟證券交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雖然都屬於金融領域,但前者更看重於個人的投資眼光,而後者卻受諸多因素影響,多偏向於信息差和資本操作。
但不管怎樣,秦林是個外行沒跑了!
“別開玩笑了,你是嫌自己錢多,打算拿自己的錢打水漂嗎?”
沈思琪沒好氣地瞪了秦林一眼,雖然她很認可秦林結交徐欣的想法,但你有必要爲了在徐欣面前給自己長臉,就不拿自己的錢當錢麼?
嗯,沈思琪覺得這話是秦林故意說給徐欣聽的。
但顯然她並不認可秦林的做法,那可是真金白銀的一億多港幣,如果選擇職業經理人來操作的話,完全可以用幾個月時間神不知鬼不曉地完成既定的買入胖企鵝股份的目標。
但若是換上秦林自己來,emmmm......
沈思琪覺得秦林腦子有些不正常,這傢伙在股市上什麼水平她能不知道?
不誇張地說,就憑秦林那點水平,光是智商稅他都能交兩千萬!
想清楚啊混蛋,你是來割韭菜的,不是來當韭菜的!
沈思琪瞪着秦林,有種把這混蛋腦殼撬開來,看看裡面有沒有變質的衝動。
()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後的追求,至於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麼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爲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別僅在於,自己的切入點是什麼,目標又是什麼。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爲,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所以,別想太多。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麼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麼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爲輕鬆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後人家火的一塌糊塗,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註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爲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啓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衝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並且,正在磨着刀。”
於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誇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裡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活着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僞造ip,然後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爲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後,寸草不生的“蝗蟲”。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確認重生的地點和時間節點。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興高采烈之際,結果發現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鐘前,那有啥用?買彩票嗎?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門口才行。
或者萬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種情況下也就不需要判斷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說秦林的這次重生,萬一不是在路邊,而是在路中間,那估計也就不需要考慮接下來要幹嘛了,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坐在輪椅上寫小說了。
曾經秦林就好奇過一個問題。
一個人,如果他的精神力極度強大的話,可以憑空在自己的記憶中勾勒出一個十年前的世界,一個十年前的自己,並且能夠將世界的演變和發展完全固化的話。
那麼在那個十年前的自己擁有了另一條成長方向時,這是否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重生了?只不過那時就是另一個多元宇宙的故事了?
現在的自己,又是否是上輩子的某個自己勾勒出來的?
從第一個月只有寥寥幾個同伴,到短短一年,一次集結就有上千號人同時出動,所到之處,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