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伊家,現任家主!”
當這八個字從王躍口中道出之時,所有人爲之一愣,他們都不太明白,王躍究竟是腦子哪根筋不對勁了?
看來,李楠的入獄,讓向來冷靜的王躍變了模樣啊,衆人這般想到。
伊家的現任家主,說白了,就是伊尋他老子,那是什麼級別的人物?
——跺跺腳就能讓上海市抖三抖的存在!
而王躍……
說實在的,在年輕一輩中,他的名聲倒是如雷貫耳,可放在那些老一輩的人眼裡,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伊家現任家主,平時已經是忙得不像話的存在了,就如同國家首長一般,每天每個時間點,需要做什麼事情,都提前一個月安排好了,不容半分變革,這等無上人物,豈是想見就能見的?
就這麼說吧,當初王躍與伊汐萱在伊家大宅成婚之時,家主都沒有露面!
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忙碌了。
王躍倒好,一言不合就要去跟他談話,見誰不好,偏偏選擇了伊家家主!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頭兒,這事恐怕有點懸,就連我平時都很難見到我爸一面,別說你了。”伊尋很不委婉的勸告了一下。
“是啊頭兒,就小尋子他老子那大人物,得了吧,我看,我們還是另想辦法,總而言之,李楠必須得把他從號子裡給撈出來!”胡小跳斬釘截鐵道。
他深知監獄究竟是個怎樣的環境——
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沒有真正蹲過監獄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那種痛苦與煎熬的,光是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就夠讓人心生絕望的了,更別說監獄裡雜七雜八什麼樣的人都有,就李楠那身板,挨欺負是必然的事。
說得再嚴重點,恐怕還有概率會被擁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男人給盯上!
“沒錯!”
這個時候,瑟冷冷站了出來,說道,“李楠必須要想辦法救出來,他本身就是被冤的,這完全就是正當防衛,或許能有路子可以走,只是我們還沒想到罷了,距離下一場比賽沒幾天的時間了,李楠不能不在,否則我們的下路組合將會缺少一人!”
以前,下路組合是馮曉加王躍,或者是馮曉加李楠,如今馮曉已經去世,唯有王躍打ADC,李楠輔助他,可現在李楠出事了……
“等等……”
王躍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眼中殺意瘋狂瀰漫,“莫非,這又是王罪下的手?”
“操他媽比的王罪,就知道玩這些背地裡的小動作,難道不敢與我寒門面對面剛正面嗎!孬種!”胡小跳厭惡的吐了一口痰在垃圾桶裡。
就在氣氛沉悶之際,突然,伊尋手機鈴聲響了。
伊尋臉色古怪的看着手機,而後又看了看一人,也沒回避,直接接通了電話,“喂,大哥。”
聽聞此言,衆人眉間微挑。
大哥?
是哪個大哥?是伊尋玩得好的朋友,還是……
“啊?!哦哦,我知道了,明白。”伊尋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掛斷了電話。
衆人沒吭聲,只是看着他,伊尋看向王躍道,“頭兒,我大哥要見你。”
“親哥?”王躍問道。
伊尋點頭,“嗯。”
這可把衆人給驚得不輕!伊尋的大哥,這代表這什麼?那就是伊家的長子!家主的大兒子,徹頭徹尾的伊家二把手!
“他見我幹什麼?是什麼事情,他在電話裡有說嗎?”王躍一連串問道。
“沒有,大哥只是說他要跟你說件事情,具體是什麼他沒說。”伊尋說道。
王躍眯起眼睛,細細思索起來,對於伊尋的大哥,他以前待在伊家的那幾天時間裡是沒有見過的,和伊汐萱成婚拜堂時也沒見到,似乎這些大人物都忙到了一種地步。
對於一個沒見過面的人,找自己所爲何事?
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小事,不然也不會抽出時間要見面談了,王躍內心無比清楚,自己雖沒見過他,也不清楚他這個人,可卻不代表……他不知道王躍、不清楚王躍!
堂堂伊家長子,想要調查一個人的從出生到至今的完美資料,簡直不要太簡單。
“頭兒,我覺得你可以去一趟,或許……李楠的事,你可以跟他說一說,說不定有希望。”胡小跳提醒道,他明白,這絕對是一次不多得的機會。
王躍暗自點頭,胡小跳這話恰好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他也是這般想的。
對於救出李楠這件伊尋辦不到的棘手事情,同輩的伊汐萱自然也辦不到,可這卻不代表……伊家長子辦不到!
沒有任何猶豫,王躍披上了外套,頭也沒回的往電梯方向走去,“小尋,地址發我手機,我這就去。”
“好的。”伊尋點頭。
突然,杜安妮小跑過去,嘟着嘴道,“哥,我也要去!”
“胡鬧!你去幹什麼?”王躍可不知這一趟究竟有沒危險,雖然可能性極小,畢竟伊家長子想要對付他,根本不需要拐彎抹角,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但王躍始終不太想帶着人去。
因爲,他已經連續失去兩個戰友了。
杜安妮堅定道,“在這方面,我也有我的長處,我能幫上忙,我是俱樂部的經理,我有權插手任何有關,甚至是有可能有關商業方面上的事情!”
“好吧。”
王躍沒有繼續倔下去了,因爲他深知眼前這個女孩,真倔起來,那可是九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貨!
就這樣,兩人出發了,他們並不知道此趟究竟所爲何事。
但,兩人都希望,只要有一絲可能,就不能放棄李楠!
……
“今天把你叫來,有點事要你去完成。”青年望着眼前這名魁梧的男子說道。
“您請說!”魁梧男子神色慌張,行爲舉止很是尊敬。
“半島風情是吧?你認爲,你打寒門戰隊有幾分把握?”青年挑了挑眉。
這名魁梧男子,赫然是EH戰隊的隊長半島風情。
“回大人,七……七成!”半島風情接觸上層社會一年之餘。憑着本身強勁的實力很快便混的風生水起,但面對眼前的青年卻是心驚膽戰。
“放屁!”青年突然冷哼道。
半島風情猶如驚弓之鳥般心
髒猛跳,原本彎着的腰愈加偏下。
“他這個人,很可怕,你真認爲你真有七成把握?”青年端起咖啡,並沒有喝。
聞言,半島風情瞳孔劇烈收縮,額頭上的冷汗不禁滑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絲毫不敢相信這種級別的人物,竟然會對別人做出如此評價!
青年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陽臺之處,俯視着下空的景色,緩緩說道,“大後天的比賽,你棄權吧,不要影響了他們打其他強隊的精力。”
“是!大人!”
……
路上,王躍開着那輛寶馬i8,載着杜安妮,在道路上風馳電掣,恨不得開上兩百碼才肯罷休,可惜上海市區的車流量,只能限制他在二十碼的速度匍匐前進……
他之所以選擇開這輛寶馬跑車,不是因爲他是爲了見大人物,而着裝像樣點的去見,其實根本原因主要是因爲——
他的破面包車沒了。
是的,王躍與李楠去找王罪討要說法的路上,被朋克一幫人給追殺,麪包車早就不知道到哪去了,雖說要去尋找肯定可以找到,不過王躍也懶得去找了。
那輛破面包車,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轉賣經過四手的東西,距離報廢也沒多遠了。
王躍之所以平常出門,喜歡開那輛破破爛爛的麪包車,不單是爲了低調,更多的原因,則是王躍性子比較隨性,無所謂,而且這車他開起來也感覺比較順手。
——豪華跑車也好,破面包車也罷,在擁擠的上海市區,都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堵。
費勁周折,王躍才大汗淋漓的開到了伊尋給的地址,這裡是一個高檔小區,處處都是別墅。
“有錢就是奢侈!”王躍望着眼前的中世紀風格別墅,感嘆不已。
“說的好像你沒錢一樣,我的寒門俱樂部幕後大老闆,行啊你,要不是我入職了經理一職,恐怕我還被你矇在鼓裡呢,幾年沒見,敢情現在的你也是個大土豪啊!”杜安妮撇了撇嘴。
聞言,王躍訕訕一笑,再怎麼有錢,也比不過伊家那種級別的神級土豪,隨便一出手就是天價。
高檔別墅小區的門口處,一羣拿着槍的武警,仔細盯着王躍與杜安妮兩人,看的出來,這裡是高官貴族的所在地。
“您好,伊大人叫我來接應,請隨我來!”一名穿着旗袍二十歲出頭的女人,來到王躍、杜安妮身前,恭恭敬敬道。
王躍眸子不經意間掃過旗袍女人的精緻臉蛋,挑了挑眉,隨後將目光又往下移去,看到那對雪白半露的雙峰之時不由血脈僨張,小腹一陣火熱,隱約有擡頭之意。
“變態!”杜安妮一個暴慄敲了過來,看上去很是不滿。
王躍摸摸鼻尖,略微尷尬,乾咳後輕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好在旗袍女人並沒有任何反應,而是依舊保持着職業微笑,如同大哥哥的王躍拉着杜安妮的手,在旗袍女人的帶路下,就此朝內走去。
門衛武警並沒有阻攔,他們應該是認得這個旗袍女人的。
王躍本以爲自己接觸的社會夠上流了,可他如今就像個鄉巴佬初次進城一般,這裡摸一摸,那裡看一看,時不時的還讚歎兩句——
壕無人性!
“哈哈,王兄弟看上這房子了?你若是想,這裡棟房子我送你十棟八棟的!”客廳內,有一青年笑道。
王躍別過頭,看向那名青年,從眉宇間來看,與伊尋有幾分相似之處,再結合他的說話語氣,應該就是伊家長子無誤了!
只是,讓王躍驚訝的是,他本以爲伊家長子會很孤傲,可卻沒想到,是如此的自來熟。
“是伊尋的大哥吧?”王躍禮貌的問候了一句。
青年點點頭,溫和微笑道,“嗯,我是伊飛揚,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佔個便宜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揚哥,言外說一句:我也玩英雄聯盟,只是玩的很一般,偶爾打打匹配,跟你專吃這碗飯的比不了。”
“揚哥與我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啊。”王躍露出了微笑。
“都是一個鼻子兩眼睛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說着,伊飛揚一揮手,旗袍女人便退了下去,從頭至尾依舊保持着微笑。
“真像個機器人……”杜安妮嘀咕道。
“你還真說對了,她存在的意義,就與機器人差不到哪去。”伊飛揚淡然一笑。
王躍微微詫異,但很快,便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搖頭不語。
雖然王躍不說什麼,但杜安妮很是氣憤,說道,“太可憐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女人!?”
“若是你知道她們的年薪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麼說了。”伊飛揚也不惱怒,不可否置。
他示意兩人坐下,拍了拍手,迎面而來另外一名旗袍女人,端上了一杯茶,以及一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可口可樂,遞到王躍和杜安妮面前。
茶,是王躍平時喝的毛尖,而可口可樂,則是杜安妮一直以來喜愛的飲料,沒有之一。
茶葉的度,十分之少,因爲王躍不喜歡喝濃茶。
而可樂中加了半塊冰塊以及一片薄荷,這是杜安妮的癖好。
由此可見,伊飛揚對兩人的瞭解程度令人髮指,連這些東西都清楚知道,王躍很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他都知道?
“揚哥,這麼瞭解我們?”王躍抿了一口茶,輕笑道。
“哈哈,乘着你還沒飛黃騰達之時不趕緊套好關係,以後就遲了!我這叫投資,提前打好關係。”伊飛揚也不客套,很是直爽。
王躍啞然失笑,話說的這麼直接,絲毫不繞圈,看來,小尋的這個大哥的性子,的確有些合他口味。
“不知揚哥今日找我過來,有什麼事?”王躍放下茶杯,直接進入正題。
伊飛揚先是遞了一根香菸給王躍,然後自己也叼上一根,兩人啪嗒一聲點燃,就此吞雲吐霧起來,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安靜的抽着煙,客廳內的優雅音樂也悄然停止,只存在於杜安妮呼哧呼哧吸着可樂的聲音。
許久,伊飛揚咂了咂嘴,略微沉吟,片刻後說道,“圈子裡有幾批人,盯上了英雄聯盟這塊糕點,各自扶持、幫助不同的英雄聯盟領域中的職業選手,而我伊飛揚,看好你。”
說到一半,他頓了頓,繼續道,“只有笑到最後S6決賽之時,纔是真正的達到了要求,那
時就會踏入我們這個圈子。”
“那個圈子……是指什麼?”王躍雖然猜到了一些眉目,但也不敢確定。
究竟是什麼樣的圈子,才能讓堂堂伊家長子伊飛揚,去扶持電子競技的職業選手?
別看職業選手錶面上風光無比,其實在上流社會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連上流都進不去,大多數都在中流社會,即便是擠進了上流,也只是墊底的存在。
這也就是爲什麼,王躍要擴張自己的權勢與錢財,若單單只是一個電子競技的職業選手,那他將來拿什麼從伊家帶走伊汐萱?
別忘了,王躍還有一個林朵兒!這絕對會遭到伊家強烈的反對!
所以,王躍有些疑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圈子,才能讓憑實力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職業選手的伊飛揚,如今卻是私底下面對面的與自己打好關係?
“有些事,你們還是少知道爲妙,知道的越少對你們就越好。”伊飛揚彈了彈菸灰。
客廳內再次陷入寂靜,王躍摸着下巴思索着什麼,而伊飛揚也沒有開口繼續說話,唯有杜安妮瞪着大大的眼睛呼哧呼哧吸着可樂。
王躍感慨,“難道,是那個?”
“看來,越來越有趣了呢……”杜安妮眯着月牙般的眸子,手指戳着腮邊的酒窩,嫣然一笑。
客廳內氣氛凝重,伊飛揚神色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對兄妹,內心動了一下,暗自想道,“難道……這兩兄妹猜到了一些眉目?”
“跟個演電視劇一樣,還不知道爲好,你們這些大人物啊,就喜歡玩這些套路。”杜安妮嘀咕道。
伊飛揚罕見的老臉一紅,訕訕的笑,王躍瞪了杜安妮一眼,“別亂說話!”
杜安妮哼唧兩聲,卻是沒有還嘴。
想到自己竟然被個小女孩給弄糗了,伊飛揚不禁啞然失笑,“姑娘,有點耿直啊。”
“對呀,我就是這麼耿直,喜歡嗎?”杜安妮畫風突然,一臉天真無邪賣着萌說道。
伊飛楊險些吐血,想他堂堂伊家長子,有多少年沒聽過有人敢這般與自己說話的了?
可他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能說啥?
他本身就是打着與王躍交好的目標,而叫來王躍喝茶談話的,沒理由去與王躍的妹妹鬥嘴,再說了,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豈不是丟了身份?
所以,伊飛揚只是抹了抹鼻子,並沒有計較。
而旁邊那服侍衆人的旗袍女子,原本萬年表情不變,掛着職業微笑的她,此刻卻有那麼一瞬間,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從她入職這份工作以來,就從來沒見過這位大人有過如此糗的一刻!
這種微微尷尬的氣氛持續了許久後,杜安妮終於是把可樂喝完了,一臉滿足的將杯子放下。
此時,伊飛揚開口道,“大後天你們不用打EH戰隊了,專心準備應對其他強隊吧,還有五天時間,足夠你們討論戰術了。”
聞言,王躍爲之一驚,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不用打EH戰隊了?”
“我讓半島風情棄權了。”伊飛揚淡淡說道,似乎這種事很不以爲然。
王躍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硬塞了回去,雖然錯過了一次較量的機會,但也不會太過失望。
因爲,在王躍潛意識裡,半島風情不會是他的對手,EH戰隊也不會是寒門的敵手,毋庸置疑,這是一份強大的自信能力。
“揚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終究,王躍決定開口李楠之事。
只是,話纔剛開口,伊飛揚大手一揮,隨意道,“你的人,今晚上就能回俱樂部。”
“那就先謝過揚哥了!”
王躍忍不住面露喜色,這一聲揚哥,他不覺得叫得虧,“既然如此,那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來,向伊飛揚道別,他內心清楚的很,伊飛揚平時絕對沒有這麼悠閒,必然忙碌得焦頭爛額,能抽出這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用來來與自己交談,已經是很不錯了。
“好,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伊飛揚站起身來,瞥了一眼那旗袍女人,“送客!”
王躍與杜安妮剛走不久,伊飛揚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以爲讓EH的小傢伙們棄權,就能有充分的時間來應對其他隊伍了?”電話那頭傳來頗爲成熟老練的剛毅男子音線。
從聲音上不難判斷,電話那頭的人年齡應該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且談吐風格,不是簡單角色。
“呵呵,不勞你費心,到時候手下見真章!”伊飛揚冷笑道。
嘟嘟嘟——
電話掛斷,伊飛揚吸了口煙,雙手交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而後不久,他再次拿出手機,撥打出電話。
“事情辦的怎樣了?”電話那頭傳來淡然聲。
“棋盤開始運轉,棋子已經埋下,若天時、地利、人和作美,不出意外的可以成爲一張底牌,只是這顆旗子,究竟會不會死在成爲底牌的路上,就不了了之了。”
電話那頭許久沒動靜,過了兩分鐘,才響起聲音,“不錯。”
儘管只是兩個字,伊飛揚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喜色,似乎得到這個誇獎很讓他興奮一般。
倘若王躍在此,定會大吃一驚,試問,能讓上海伊家長子如此這般之人,來頭……究竟恐怖到什麼樣的地步?
……
北京。
院子裡,一位老者坐在板凳上,穿着一雙套鞋,手上握着鋤,身前便是一片菜園。
老者並沒有忙碌種菜,而是眯着渾濁的眼睛,看着一張相片。
老者的身後,佇立着兩個男子,其中一名男子大約有三十來歲,站在原地,背挺的筆直,一雙鷹眼時刻提防着周圍的動靜。
另外一名男子,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在板凳上,與老者一同看着投影。
“這小傢伙,你如何看待?”老者沙啞的聲音傳出。
坐在板凳上的男子聽言,畢恭畢敬道,“此人,有兩成希望可以達成目標。”
老者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渾濁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沉默不語。
“兩成?夠了,去,保他不夭折。”老人對着空氣說道。
話音剛落,屋頂上一道人影掠過,沒有驚動任何風聲,似乎那人本就不存在此處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