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流芒會突然衝出來,更是好似遭到誰的襲擊一般,憶晨當即派出數位實力強悍的護衛衝上去;流芒不知以馬修的實力能否將空間魔法師擊敗,他也不敢託大,擔心落入空間魔法師手中再也無法逃脫,咬牙從三樓直接跳下去。
憶晨身邊的護衛沒想到流芒會從天而降,本想衝上去的數位護衛雙手交叉扣成鎖狀;以他們的實力,即便僅出動一人怕也能接住流芒,但爲以防萬一,護衛還是決定同時出手。
“馬修在上面,去幫忙啊!”沒想到數位護衛沒有人感覺到上方的能量波動,情急之下流芒張口便喊出來。
護衛聽到流芒的話,還以爲他有能力安全着陸,頓時四散開來,腳下猛地一蹬就直接跨越一層的距離;如此一來,流芒反倒陷入危機:
流芒的意思是不需要所有的護衛都幫他,而非不需要護衛的幫助;此時護衛四散,他也沒有機會再次求救,只得將身體扭轉起來,試圖以雙腳着地,奈何他跳下得太過急促,此時局勢轉變得又太過迅猛,即便他想扭轉,卻也無法將頭與腳的位置互換。
只聞“嘭!”的一聲悶響,流芒的身體好似平拍在地上一般,口鼻中皆是有鮮血流出;如果有眼力超羣的強者在此,定會發現他的身體着地前,雙臂和膝蓋曾有那麼一瞬間的支撐,若非如此,怕他的肝臟會直接受不了如此衝擊,而變成一團肉泥!
早在護衛四散的瞬間,看到流芒眼中的一絲慌亂,憶晨就察覺到流芒似乎沒有安全着陸的實力;此時見他直接摔倒在地,慌忙讓手下的牧師給他療傷,他更是親自扶起流芒的身體,用繡着金邊的手帕爲他擦拭嘴角的血跡。
“你們也上,把上面的人抓下來!”憶晨惱火的將拳頭攥得劈啪作響,不過他派出的人還沒上樓,馬修就帶着剛纔上樓的護衛下來。
“試圖抓他的是魔導士級別的空間魔法師,就算所有人一齊出手,也難以將他抓獲!”若有若無的聽到馬修的一句話,流芒的意識終於沉於混沌,再不知外界的事態。
“殿下,您要找尋的男孩被一位陌生人搶走,屬下不是他的對手!”空間魔法師此時出現在街道拐角處,弘梵正帶領一衆護衛等他。
“你可是空間魔法師啊,以你的實力,想搶走一位男孩還不是手到擒來,怎麼可能被其他人搶走?”弘梵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當然,並非針對他面前的魔法師,而是其口中的神秘人。
“殺回去!”弘梵冷哼一聲,朝他的幾位貼身護衛擺手示意,一行人轉身直奔流芒所在的酒店而去。
重傷昏迷的流芒還沒被擡上馬車,憶晨就看到急速衝來的弘梵等人,當即加快步伐,也顧不得流芒的傷勢是否會加重,將他直接往馬車中一丟,護衛就馬鞭一揚,駕着馬車疾馳而去!
弘梵見狀心中大急,衝其貼身護衛叫起來:“快去追,一定要把他們攔下!”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模樣,知道追不上馬車的後果,幾位護衛發揮出全部實力,瞬間便衝出數十米,但他們與馬車的距離依舊遙遠……
空間魔法師正準備施展空間瞬移,察覺到周圍空間的動盪,嚇得他臉色煞白,哪裡還敢施展!
憶晨也沒來得及上馬車,他站在酒店門口,笑看着弘梵的醜態,眼中閃過不屑的神色,“弘梵啊弘梵,你可知不得民心,終難爲君!”
“所有人聽令:能攔下馬車者,賞金一萬金幣!”街道上的巡邏人員有幾位不認識他弘梵的,聽到他的話不由得眼前一亮,不過想到方纔駛過去的馬車是憶晨府上的,心中不得不放棄所謂一萬金幣的賞金,弘梵得罪不起,憶晨更得罪不起!
誰都知道帝君年歲已高,將來即位的皇子極可能不是赫爾,而是雅格斯,如果雅格斯真的坐上帝君的位子,他的下一任必定是他唯一的兒子憶晨,巴結憶晨還來不及呢,誰還敢觸他的黴頭!
“攔住他們!”憶晨眼中寒芒一閃,對身邊的數位護衛低聲說道,他的護衛與弘梵的護衛實力相當,雖說隸屬於不同的陣營,但衆多實力強悍的護衛也並非豬腦子,大家都是皇孫的貼身護衛,級別和實力都差不多,沒有誰敢下死手,如此局面就一直僵持下來。
“一羣飯桶!給所有護衛隊長傳訊:攔住憶晨的馬車者,獎賞十萬金幣,軍銜提升一級!”弘梵冰冷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遠處的憶晨,不知爲何,此時他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殺意,他想殺掉憶晨,不過好在他的理智還在,慾望雖說強烈,倒還能剋制得住!
“給所有護衛隊長傳訊:但凡攔截本殿下馬車者——殺無赦!”隱約聽見弘梵的咆哮,憶晨嘴角浮起一絲邪笑,從他進入帝國魂學院以來就一直和弘梵對着幹,如今也有數年的時間,他似乎從未落過下風。
“全都上!”沒想到護衛和憶晨的貼身護衛打起來不分上下,弘梵朝其背後的數十位護衛一揮手,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你憶晨不是始終壓本殿下一頭嗎,本殿下今天就要在你手中將男孩搶走,本殿下今天一定要翻身、把你踩在腳下!
“殿下,您的安全……”唯一一位留在弘梵身邊的貼身護衛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弘梵的安全出現問題,他的腦袋絕對保不住。
“安全個P啊,你覺得有誰敢在帝都對本殿下下手嗎;叫你去你就去,哪TMD這麼多廢話!”弘梵平時對貼身護衛還是相當不錯的,不過此時的他已有些瘋狂,尤其是當他看到憶晨嘴角那絲輕蔑的笑!
“你們也去玩吧,該收手時就收手!”憶晨面上始終掛着一絲微笑,好似對街道上的局勢一點也不關心;朝弘梵揮着手走進酒店,他的身影卻再沒從酒店中走出來…
酒店二樓突然有張牀板毫無徵兆的飛出去,路邊一輛馬車的車簾隨之拉開,牀板不偏不倚、恰巧落進馬車,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憶晨掀開蒙着白色牀單的牀板,流芒正安靜的躺在上面,呼吸比剛纔均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