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氣樂了反問道:“這尺寸你確定你爹、你哥他們能穿?”除了妻室給丈夫還有孩子做衣裳,哪怕是親兄妹之間也不能贈送這種褻衣褻褲的。
即便親妹妹要給親哥做衣裳,也只會選擇外袍之類的服飾。
卓楠一挺胸指着自己的肚子道:“他們穿不了,大不了我改小留給我的孩子!反正不給你,拿來!”伸手再次去搶。
景容隨手塞進了衣襟中,卓楠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就把手伸了進去。
景容雙臂一收緊就把她禁錮在懷中,輕聲哄道:“爲夫很喜歡,別生氣了,逗你玩呢。”
卓楠冷哼一聲表示她依舊還在生氣。
景容低下頭擒住了她的脣,耳鬢廝磨好一會才把她哄的再次露出笑臉。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問道:“你之前幫爲夫繡的鞋墊子呢?拿出來讓爲夫瞧瞧。”
卓楠:“……”扭頭盯着景容一臉肯定道:“錢嬤嬤告訴你的。”她偷偷繡鞋墊子、做褻褲的事情只有錢嬤嬤一人知曉!
景容湊近輕碰觸了她的額頭一下,對視上她妖嬈的桃花眸。“爲夫知曉你爲了繡鞋墊子傷了手指,很是心疼卻只能裝作不知。”拿起她的手放在脣邊一根根吻了過去。
卓楠紅了臉嘟囔道:“早就沒事了,你現在吻什麼吻。”
其他男子一出門,身上穿的衣裳,用的手帕、荷包通通不是妻室所繡就是小妾相送,明眼人一瞧此男子身上穿戴的繡功,就知此人的妻室手巧不巧,賢不賢惠。
而她卻連最簡單的手帕、荷包都做不了。
她不想假裝賢惠,而是希望景容的身上能有一樣屬於她的東西,僅此而已。
景容任她抽回手,把她摟進懷中,滿眼寵溺道:“以後別再繡了,爲夫覺得與其勉爲其難穿戴你繡的東西活受罪,還不如穿繡孃的。”
卓楠:“……”滿心的感動瞬間飛走了。掙扎着擡頭狠剜着他:“你再說一遍!”
景容露出寵溺的笑容,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蛋。“天下女子人人皆會女紅沒什麼了不起,你不會,顯得多獨特,深得我心。”
卓楠嘴角抽了抽:“……你把話說反了。”一會把她氣死,一會又把她泡進蜜罐裡!
景容笑了笑,不置可否。抱着她突然站起上來道:“爲夫也爲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卓楠從他的身上滑到地上,站穩之後略帶詫異的看着他。“無緣無故怎麼會突然給我準備禮物?”兩眼頓時一眯露出危險的鋒芒。“說!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壞事?”
景容:“……”伸手一巴掌拍在她的額頭上,故意用他的手掌蓋住她的臉。
“你幹什麼!”卓楠伸手把他的大手掌從自己的臉上拽了下來。
景容半眯着狐狸眼口氣不善道:“見你費心送爲夫禮物本想回贈一份,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禮物沒了。”
卓楠逼近與之對視,挑眉反問道:“我是小人?你是君子?”突然踮起腳尖一口咬在他的臉上。
景容:“……”
卓楠看着他臉上的牙印洋洋得意道:“你是個大魔頭,壞心眼的狐狸,罵我小人?哼哼!讓你嚐嚐小人的牙齒利不利。”也不怕報復,上前拽着他的手臂就往內間拖拽。“禮物在哪?快點拿給我,不然我還咬你,咬死你。”
景容被她的無賴舉動逗笑了,無奈的道:“禮物在書房。”另一隻手在她咬過的臉上運功按按,齒痕很快消退。
“走走走,去書房!”卓楠一臉興奮的掉轉身硬拽着景容往房門口走出。
見到緊閉的房門,這才鬆手上前一步打開房門,一腳跨出了房門檻。
守在屋檐下的衆人,目光一致的落在突然走出來的卓楠身上。
卓楠沐浴在衆人的目光下,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突然側臉盯着忍冬。
銳利的眼神嚇的忍冬心中一慌,張嘴問道:“這麼快?去沐浴?”
卓楠:“……”
緊隨其後一腳跨出門檻的景容:“……”眸色清冷的落在忍冬的臉上。
忍冬嚇得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臉色煞白。她怎麼會把心底裡的話脫口而出呢!即便是姑爺不行也不能說出來啊!她真是活該自尋死路嗚嗚嗚嗚嗚嗚……。
卓楠退後一步正好退到景容的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催促道:“我那見不得人的禮物你剛纔可是收下了,現在你該給我一個驚喜了,走走走!”
跪在地上的忍冬懵了。見不得人的禮物?!她誤會了……嗚嗚嗚嗚……。
擡頭盯着卓楠遠去的背影,眼神幽怨的如遭人拋棄的怨婦。送個禮物而已爲什麼要關門!夫人差點害死她!
直到景容跟卓楠走沒影了,青殤看着忍冬癱軟在地,幸災樂禍的蹲下與之對視,一臉壞笑的調侃道:“這麼快?什麼這麼快啊?冬兒?”
忍冬氣惱的瞪着她。“我都嚇得腿軟差點掉了腦袋,你還嘲笑我。”
青殤吐了吐舌頭一臉欠揍的道:“就笑你,誰讓你禍從口出的。看我多鎮定,即便誤以爲夫人跟主子在房內恩愛,突然這麼快出來不對勁,我怎麼沒問?”
忍冬心中委屈的鼻頭一酸差點落淚。換成平時她根本不會多嘴,偏偏夫人當時盯着她,她一害怕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錢嬤嬤看不過眼伸手扶起了忍冬卻責怪道:“以後穩重點,做個啞巴總比沒了腦袋強。”
忍冬連連點頭,謹記心中。
青殤卻唯恐天下不亂湊過去看着錢嬤嬤問道:“嬤嬤,夫人到底送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給主子?”一副你肯定知道,休想欺瞞我的表情。
錢嬤嬤斜了青殤一眼並不想回答。
一向少言寡語的青柳突然插嘴的問道:“我也想知道夫人送了什麼東西給大公子。”
剛剛還想哭的忍冬這時也一臉好奇的盯着錢嬤嬤。
面對三雙眼睛,錢嬤嬤投降了,嘆了口氣道:“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只是一條褻褲而已。”
忍冬忍不住問道:“夫人跟大姑爺是夫妻,送他一條褻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爲什麼又關門又說見不得人?”語氣中充滿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