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城,兩邊殘陽如血,偶有一隻飛鴉卻也不過是徒增淒涼。
四下的荒蕪,令此地人跡罕至。寸草不生,樹木不長。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空中正飛速的穿行着兩道人影。
“公子,你飛的太快了,等等我啊。”其中一個人影道。
“哈哈,羊龍,不說天機老人傳人輕功舉世無雙麼?”被喚作公子的那人調侃起來。
“哼,你敢小看我,天機秘法”……
“不錯嘛,看我來也……”
於是兩道人影的速度如風一般快了起來……
……
潯陽城,煙柳鎮,此地終年被淹沒在迷霧之中,而城中多柳,故名曰:煙柳鎮。
正是因爲有如此詩意的名字,所以引得無數才子佳人到此地賞煙作樂。而當地的人們見外地遊人如此之多,也是建立起了更多的風景。遊人也因此數目劇增,正是這樣的一個循環。導致瞭如今的煙柳鎮被稱爲“正陽第一鎮!”
繁華的大街,往來的人們盡皆帶着笑臉,他們沒有行色匆匆的樣子,而近乎於遊樂。
城門口不知何時已多出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身材微胖,不過一張堅毅的臉龐顯得正直無比,眼睛雖小卻炯而有神,嘴邊總是掛着邪邪的笑容。一雙炯眼讓人感覺,世間的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而另一人,則着一襲黑裝,身量頎長,身影偉岸,額前留着幾絲長髮。一張絕世俊臉上總帶着一點淡淡的憂傷,鶴冠長髮,姿如青松。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公子,我們爲何要留在煙柳鎮?”只見那微胖之人淡淡道。
“阿龍啊,雖然你有着絕世的智慧,甚至能洞察人心,但你畢竟經歷的人情事故實在太少了,故此,我要多帶你到人多的地方走動,走動,你知否?”那翩翩佳公子微微一笑。
“阿龍受教了。”微胖之人一抱拳。他從小便熱衷於演算天機,與天鬥計,也熱衷於武道一途,渴望有朝一日能破碎虛空,沖天而去,以至於和他人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所以當聽到公子說出來這煙柳鎮的真實原因後,他也頓時有些感動起來。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準備遊歷天下,以備日後救天的林如風,羊龍二人。
走着,走着。 “咕咕”忽然,羊龍的肚子叫了起來。
林如風聽此哪裡還不明白。
兩人相視一笑:找家飯館?
兩人一路緩走,不多時看見了一家大酒館,只見匾額上寫着五個字:煙月鎖柳閣。
“嗯,不錯的名字。”林如風首先讚歎起來。“就這家了吧”
“嗯,的確不錯。此閣四周圍柳,而更是有着淡淡的迷霧,倒也不失得煙鎖柳,卻不知何爲月?”羊龍微一點評。
“這還不簡單,你所說乃白日之景,何爲月”林如風一笑“月何時有?
“當然是晚上啊”羊龍答道。
“這不就對了麼,這煙月鎖柳四字用得可謂字字珠璣。白日賞煙,賞柳。而晚上則賞月,看來此閣閣主也非尋常之人。”林如風又是一陣讚歎。“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
“哈哈,這位仁兄可謂一語中的啊,小生佩服。”這時,又有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人物站在煙月鎖柳閣入口。“煙月輕弄影,鎖柳已化仙,這位公子,小生步雲帆這廂有禮了。”那公子對着林如風微一抱拳。
林如風等人聞言也頓時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來人穿的富麗堂皇,年紀最多不過二十出頭,身量挺拔,長得也很俊俏,也算萬里挑一的美男子了。“在下,帥天帆”林如風也是微一抱拳。至於說自己是帥天帆,實則是胡亂想了個名字,因爲此刻,正陽帝國的人都已知道了林如風的事蹟,更是知道他乃堂堂先天圓滿的超級高手,所以,正陽帝國王室也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拉攏林如風,而林如風對富貴名利又不感興趣。又加上修爲已達瓶頸。所以他毅然決定外出遊歷天下。
而此時,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林如風也是隨便想了個名字。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說完帥天帆這三字的時候。在那遙遠的仙界,一座雲霧繚繞的宮殿內,一個青年人猛的打了幾個噴嚏:他媽的,到底是誰在念叨老子。只見這青年自語起來。“數億年過去,這三千大世界居然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麼?”忽然,這青年閉目推算起來。片刻後緩緩睜開眼睛:我勒個去,不是吧,這小子,隨便想個名字,也能和本帝君的名字相同?不對?這小子身上怎麼會有我的輪迴之心??這青年人忽然算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這怎麼可能?輪迴之心竟然認他爲主了???”這時,這青年數億年都不曾變色的臉龐竟變得驚訝起來。
“你怎麼了,天帆。”這時,青年身後走出了一個女子。只見這女子也是淡施粉黛,容顏絕世,身姿曼妙,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都能顛倒衆生一般。
“弒天,你來了”。果然,那青年人看見來人又恢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注,帥天帆乃我第一部小說《乾龍覆天》的男主,但那本書斷更了。最後的結局是,帥天帆修煉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天地之主。而魔弒天就是他唯一的愛人。)
“原來是帥公子,剛剛小生聽見公子對這煙月鎖柳閣的見解真可謂是字字珠璣啊,白日賞煙,賞柳,而晚上則賞月,這煙月鎖柳四字,真可謂一舉兩得啊,既點明瞭白日所賞,又交代了夜晚所賞。”那步雲帆微一沉吟。“而公子一語便道破了此境,真可謂是才高八斗啊,小生佩服。”
“哪裡,哪裡,步公子才當真是高人不露相啊!!”林如風道。
說完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笑。
“不知這位兄臺是?”步雲帆忽而看向了羊龍。
“在下羊龍,是公子的手下。”羊龍不卑不亢。
“既然相逢便是緣,帥公子,羊公子,可否給小生一個面子,今天小弟做東,請二位喝兩杯如何。”步雲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哈哈,當然恭謹不如從命了。”林如風奇怪一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