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就一個結紮手術,你確定嗎?
莫蒙塵帶着揹包進入奈若體育中心,他回想停車場的汽車。
他沒找到希爾的黑色雪佛蘭。
雖然希爾的薪水足以支撐他一年換一次車,但他那輛黑色的雪佛蘭已經開了很多年,就算要換,應該也是換同品牌的車,開起來順手。
“這傢伙竟然遲到了?”莫蒙塵想起這希爾陣子還去做了結紮手術。
雖然結紮手術不是閹割,只是把輸精管中斷了,還是可以進行正常的性生活。
但是不具備繁殖功能的性生活,和太監有什麼區別?
婚後最刺激的事情除了茶米油鹽和帶孩子,難道不就是保持良好的夫妻生活順帶想方設法地避免投進烏龍球嗎?
直接把自己變成太監的話,生活的樂趣要減一半啊。
通過希爾遲到這件事,莫蒙塵由衷地體會到結紮手術不僅僅是一個避孕方法。
從來都不會遲到的希爾,這次居然遲到了。
逐漸有人向莫蒙塵問好。
莫蒙塵看見了傑羅姆·威廉姆斯,他練得滿頭大汗,看起來瘦了不少。
他才32歲,和莫蒙塵同齡,過去兩年遭遇重傷,能夠重返賽場已經很讓人驚訝,至於還剩下多少存油,就只有天知道了。
“老爹,好久不見。”傑羅姆說。
“你怎麼瘦成這樣了?”莫蒙塵問道。
“醫生說我的下肢需要減重,所以...”傑羅姆展示着瘦弱的身軀,“如你所見。”
對內線來說,對抗意味着一切。
特別是藍領內線。
要有對抗,不但要勤加苦練,還得有足夠的身板儲備力量。某種程度上來說,體重就意味着力量。
一般來說,能夠擁有自身體重1.5倍的力量,便算得上是優秀。
擁有自身體重2倍力量的人,不能說沒有——反正他沒見過。
體重,也就是肌肉含量的數量,對印着你的力量。所以某些體重很大卻沒什麼力量的胖紙,還是先把肥肉減掉吧。
垃圾狗現在瘦成這德行,就算能打比賽,也很難立足禁區,像他這樣的硬漢,一生都在禁區拼命的人,如果連禁區也站不住的話,生涯也就到了盡頭。
莫蒙塵輕拍他的肩膀,權作鼓勵。
拉希德離隊之後,活塞隊中比傑羅姆資歷更大的球員就只剩下希爾、莫蒙塵和洛爾。
傑羅姆是1996年選秀進入活塞,一待就是九年,見證了活塞的全盛期,如今也是七冠在手,雖然從來都不是球隊的首發,但這麼多年來任勞任怨,髒活累活一肩挑,他的精神屬性,更衣室領袖氣質,對球隊來說不可或缺。身上那股爭強鬥狠的兇勁,以及與生俱來的糙氣,也得底特律人的歡心。
雖然一直都不是主力球員,但他在活塞的地位非同小可。
作爲活塞王朝的中堅力量,等到他退役,很有可能享受到退役球衣的殊榮。
莫蒙塵往更衣室的方向走着。
剛到路口,撞見了身着短袖,但已經不是球員的內線助教帕特里克·尤因。
2003年擊敗馬刺後,尤因宣佈再戰一年,2004年夏天宣佈退役,然後便被活塞直接請進教練組,但當內線教練。
庫裡這些年能穩定地進步,各項技巧都不落下,和尤因私下的調教息息相關。
“你看起來又壯了一點。”尤因和莫蒙塵打了個招呼。
“帕特,這只是錯覺。”莫蒙塵隨口應付,然後就走進了更衣室內。
這裡的人就多了。
安東尼、傑拉德、庫裡、普林斯、馬格洛伊爾和今年唯一的新秀馬特爾·韋伯斯特。
“莫,你好,我叫馬特爾·韋伯斯特。”六號秀熱情地上前,“叫我馬特就好。”
年輕真好,笑容永遠如盛開的鮮花一樣。
只是,再美麗的鮮花都會凋謝。
莫蒙塵沒有和韋伯斯特握手的意思,把對方當成空氣,從他面前走過,更衣室裡的其他人連忙閃開。
老爹看起來不太高興。
他們都能感覺到。
韋伯斯特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哪裡惹惱了莫蒙塵。
“你的頭髮氣味很重。”莫蒙塵將揹包放下,脫掉外套,光着膀子,顯出上半身的鋼筋鐵骨。
他現在的體重已經達到100公斤。
其實他的增重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結束,訓練團隊也都在建議他減重,但活塞決定改打三角進攻,他要增加背打的權重,因此,體重也必須增加。
197公分,100公斤的體重,要知道,巔峰期的喬丹也只有95公斤的體重。
現在的莫蒙塵完全可以像基德一樣,稱爲一號位裡的大象。
韋伯斯特聽到莫蒙塵的話,連忙說:“我明天就換髮膠。”
“如果你把頭髮剃了,不就沒這個煩惱了嗎?”(這根本不我的煩惱)莫蒙塵自顧自地說,“還有,髒辮不適合你,他把你的臉襯托地又圓又方,我建議你剃成光頭。”
明明莫蒙塵只是建議,韋伯斯特聽起來卻像是命令的口吻。
留什麼髮型是個人自由,別人無權干涉,在哪支球隊都一樣。
韋伯斯特完全有理由拒絕,但他看着莫蒙塵卻緊張得說不出一句話,直到對方背對着他,壓力纔有所減緩。
現在的莫蒙塵留着史泰龍般的長髮,看起來飄逸又年輕,只是他不像史泰龍那樣長着馬臉,所以對顏值的提升相當有限。
“我會考慮的。”韋伯斯特說罷,急忙退出更衣室。
莫蒙塵打開自己的櫃子,將東西放進去。
他對韋伯斯特沒偏見,沒惡感,也沒好感,就是球隊來來往往的新秀之一。
所謂的建議,也不過是隨口說的幾句話,韋伯斯特聽不聽他無所謂。
如果韋伯斯特知道莫蒙塵的真實想法,他一定會淚流滿面,因爲他已經決定削髮明志,像莫蒙塵吩咐的那樣剃光頭。
韋伯斯特像其他新秀一樣,和莫蒙塵見到的第一面感官不好,對方給他相當嚴厲,而且極難相處的感覺。
只是,走出了更衣室,他還得面帶微笑。
看着韋伯斯特,傑拉德笑道:“這菜鳥不錯啊,被老爹洗禮之後還能保持笑容。”
馬格洛伊爾打趣道:“你們說,他臉上的笑容什麼時候會消失?”
“一週?”
“一個月?”
安東尼一直板着臉,當他們提出這個問題,他依稀想起了,曾經他也有着甜棗般迷人的笑容。
只是,他越來越不喜歡笑了。
他總是板着臉,冷漠而且對身邊發生的事情不屑一顧,全力以赴地完成莫蒙塵吩咐給他的事情。
“一天。”他說。
“也就是今天。”安東尼說,“老爹會讓他的笑容消失。”
庫裡笑哈哈地道:“梅洛,你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害怕。”
十幾分鍾後,亞當·弗勞賽斯集結隊員。
他先是點了有合同在身的正選球員,然後再清算想要爭取邊緣人席位或者發展聯盟合同的球員。
算來算去,只少了一個人。
最不該缺席的格蘭特·希爾。
“格蘭特還沒消息嗎?”弗勞賽斯問道。
一位助教回答道:“格蘭特前陣子做了手術,據說恢復速度不理想,目前還在醫院休息。”
“恢復速度不理想?”弗勞賽斯荒謬地看着他,“只是結紮手術,你當真嗎?”
助教點頭:“千真萬確。”
“再打幾個電話,問清楚情況,確認歸隊時間。”
弗勞賽斯不再是當年那個臨時被趕鴨子上架的菜鳥教練。
七年來,他一直是活塞的首席助教,上賽季韋斯特法爾的身體出現狀況,活塞又剛好改打三角進攻,堪薩斯大學出身的他對三角進攻了若指掌,由他代理主教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現如今韋斯特法爾需要靜養,由於他的合同還沒到期,所以活塞一直沒將弗勞賽斯轉正。
但弗勞賽斯以代理教練之名行主教練之權,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弗勞賽斯這七年學到了很多,本賽季活塞志在八連冠,如此方能追平凱爾特人的紀錄,他身上的擔子無比沉重,沒想到季前賽訓練營開始的第一天就不順利。
弗勞賽斯走上前,隨便吩咐了幾句。
“先進行低強度的熱身,不要太興奮,待會打幾場對抗賽,讓我看看你們的狀態。”弗勞賽斯說完一頓,“解散吧!”
球員散盡,莫蒙塵上前,走到弗勞賽斯身邊問道:“亞當,有格蘭特的消息嗎?”
弗勞賽斯眉頭高皺:“有,他家人傳來消息,說是手術恢復速度不如預期,還在醫院休養。”
結紮手術聽着恐怖,其實就是個小手術。
一般來說,當天就能出院,只要術後兩週內不進行運動的話,不會出什麼問題。
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還沒恢復?
莫蒙塵的腦海中閃過種種可能性,希爾不會無緣無故遲到,也不會躲避季前賽訓練營,既然是術後恢復速度不合預期,那肯定是出了其他岔子。
“莫,你想到什麼了嗎?”弗勞賽斯問。
“就一個結紮手術...”莫蒙塵搖頭道,“我不相信這傢伙會這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