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頓公寓250
“疼嗎？”
其實我原先不疼的，以法蓮又是“愛的撫摸”，又是“愛的吹氣”，於是無名指又開始疼了。
“不疼。”Dor.Mo強顏歡笑。
以法蓮嗔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這種事在球場上很難避免的。”莫蒙塵故作淡定地說道。
“那格蘭特他們爲什麼沒事呢？”
“怎麼會？你忘了嗎，常規賽的時候，那傢伙險些重傷。”
莫蒙塵大概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才能讓以法蓮接受這個設定，上到萬神殿的殿主飛人陛下，下到蒙古聯賽最垃圾的球員，他們都會在球場上受傷。
從沒在球場上受傷的球員不能說沒有，但是很少，極其少。
這是天王山之戰結束後的第二天，全世界的輿論都倒向了活塞，這很正常，自媒體這種羣體誕生之後，他們就成了典型的牆頭草。
贏了吹得你面紅耳赤，輸了也能黑得你面紅耳赤。
他們總是站在正義和勝利的一方，即使站錯邊也不受到任何影響，雖然他們的存在對球隊來說可有可無，但他們的力量卻又無比強大。
輿論可以讓人成爲人人崇敬的聖人，也能把人變成人人唾之的過街老鼠。
湖人輸掉比賽，奧尼爾最後時刻連挨4帽，這都成爲了媒體攻擊他們的由頭，拿下40+30的奧尼爾遭到了最猛烈的炮擊。
“以法蓮，你來一下。”
莫蒙塵的助理突然走進250，勾走了以法蓮。
看起來沒啥問題，梅黛拉和以法蓮關係很好，如果莫蒙塵和梅黛拉沒有一段罪惡的姦情，她們走的這麼近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看見她們揹着自己在商量着某些事情，莫蒙塵不禁好奇，但也沒有湊過去打聽。
明天晚上就要比賽，他現在需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明晚。
在明晚結束總決賽是最好的結果，如果繼續拖下去，等他的手傷熬到第四天和第五天，那纔是最痛苦的時期。
正在莫蒙塵不知道做點什麼事情來打發時間的時候，一個平時從不來找他的傢伙找上門來。
“如果你今天有什麼話劇但卻找不到人捧場的話，你恐怕找錯人了。”
休斯頓剛進門，莫蒙塵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休斯頓尷尬不已，他還真不是爲這件事來的，雖然他現在是文體雙棲明星，但他在表演的時候並不習慣有隊友在場，那會讓他尷尬，只有在陌生人面前，他的表演天賦才能完全發揮。
“不是這件事。”休斯頓說。
“你介意一邊站着一邊說嗎？”雖然莫蒙塵禮貌地問了休斯頓，其實並不看重他的意見，無論中投王介意不介意，他最後都得站着說話。
莫蒙塵讓自己分心的方法是用左手一邊做吃的一邊和休斯頓聊天。
“關於科比的事，”休斯頓終於開口，“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你要讓我放鬆對他的防守？他是個不能被放鬆的球員。”
“幫我拿點料酒，在你左邊三米第二個櫃子的中間，對，就是那個。”
休斯頓小心地把料酒遞給莫蒙塵。
“你還記得我對科比的評價嗎？”莫蒙塵輕輕地倒着料酒。
“記得。”休斯頓說，“你說過，他會成長爲MVP級別的球員，當初我還不信。”（詳見141章）
現在休斯頓不信也得信了，科比一年進一大步，從替補到最年輕的全明星首發，再到一線的巨星，本季是他的第四賽季，他的個人成績是三陣和一防。
他已經是聯盟的前十五人，和防守能力最好的後衛。
他才22歲，以這個進步幅度，說他會成長爲MVP級別的球員，並不是空談。
“但是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呢？”休斯頓問。
“你和科比對位了五場，你覺得他和超人先生的默契如何？”
“不錯。”
“那你覺得他對超人先生有何看法？”
“恐怕不是很好。”休斯頓回想，以他在比賽中給科比露出的破綻，足以讓他在總決賽場均砍下30+的分數，可是有奧尼爾在的話，一些有十足把握投進的球都得傳出去。
那種情況下，科比心裡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爲什麼呢？他和超人先生很有默契，爲什麼對超人先生的看法不是很好？”
莫蒙塵發現休斯頓觀察得比他想象的要細緻，並不需要提醒得太明顯。
休斯頓對這件事漸漸地有了個清晰的輪廓，但彷彿知道莫蒙塵在做什麼，又沒辦法直接點破。
只有一個輪廓。
“因爲他很有野心。”休斯頓說道，“他並不甘心當一個給超人先生傳球的後衛，也不甘心做湖人的二把手，他想做大，因爲有這樣的野心，所以他對超人先生有意見。”
“沒錯。”
野心能使人變強，野心能把人推進深淵，野心能完全改變一個人。
“這就是你必須對他放鬆的原因。”莫蒙塵隨意地翻着鍋裡的魚，“我們不能等他成長爲一個真正的MVP球員再任其與鯊魚爭鋒，我們要加快這個進程。”
“爲什麼？”
“難道你希望面對一支擁有兩名MVP球員的球隊嗎？”
莫蒙塵笑着關上火，鮮美的清蒸魚出鍋了，可惜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休斯頓終於知道爲什麼他一直看不到莫蒙塵這個計劃的效果，因爲這個計劃不會在今年的總決賽上生效，它是一顆種子，一顆加劇科比野心生長的種子。
這個計劃不爲眼前，這個計劃看重的是將來。
Dor.Mo要拆掉OK！
“陰險啊！真是陰險！，”休斯頓笑了，“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野心這種東西，誰沒有呢？”
神奇的事情在休斯頓面前發生了，莫蒙塵只用左手就將魚的骨頭統統剔除，很快，連皮也被他用工具剝得乾乾淨淨，配上鮮豔的醬料，他將清蒸魚片放到休斯頓的面前。
“要不要嘗一口？”
休斯頓原本沒有任何的食慾，只是這盤清蒸魚片看起來太鮮美了，他當即坐了下來。
莫蒙塵隨手洗刷廚具，細聲說：“阿蘭，你有野心嗎？”
休斯頓正沉浸在美食之中，順嘴回一句：“你不是說了嗎，野心這種東西，誰沒有呢？我希望有一天能拿個影帝啥的...”
“我是指其他方面的野心。”莫蒙塵把話題繞了回來，“以你的能力，在其他球隊可以場均得到20分，但在底特律，我們的得分手衆多，得分點分散，你的攻擊力也被稀釋了，這難道不可惜嗎？難道你不希望讓世人看看你的實力？”
休斯頓停下了動作，嘴角還纏着點魚肉，“我們每個人都要爲團隊做出犧牲，這不是你說的嗎？”
“沒錯，”莫蒙塵說，“這就是科比與你的不同。”
“他恨不得讓全世界都傳唱他的名字，哪怕他的頭頂有超人先生這種超級巨星，他也想把對方拉下馬，成爲天使城的主人。他的野心將加劇他的進化，我想，我們很快就能看到結果。”
很快，比前世更快。
莫蒙塵啓發了休斯頓，讓他知道這個計劃是爲了什麼，也在他的身上開啓了另一扇門。
他開始回想這幾年，當他在1996年選擇與球隊續約，這幾年究竟如何，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毫無疑問是正確的，他在活塞走到了生涯的巔峰，這是一支充滿可能性的球隊，作爲這支球隊的第三得分手，他與有榮焉。
但也如莫蒙塵所說，活塞球星雲集，他的天賦與才華並不能徹底釋放。
當他得到一身的團隊榮譽，當他不再需要什麼戒指，他還能做些什麼證明自己的實力？
明年夏天，他的合同就到期，屆時他將年滿30歲。
這是運動員的黃金年齡，他有機會簽下職業生涯最後一份大合同，以他的打法，只要避開傷病，完全可以將巔峰狀態延續到35歲甚至更久。
他皺着眉，對未來產生了疑問。
莫蒙塵注意到他的疑慮，他知道休斯頓會有這樣的想法，他不會干涉，也不會引導。
1996年的夏天，阿蘭·休斯頓選擇留下，彼時的活塞並不像現在這般強盛。休斯頓爲什麼留下？由於莫蒙塵知道前世的休斯頓選擇了離開，所以才更加明白他在1996年的夏天做出的決定有多可貴。這種患難與共的情誼，超越了一切。
明年夏天，不管的他決定是什麼，莫蒙塵都會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