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女王 770.鄰居
蒼龍之鋒的衆人再次從副本中活了下來,回到了命運之城。
白光降下之後,秦銳踩在了結實的地面上,然後她立刻喊道“給全體治療!因果點從我這裡扣!”
幾道綠色的光柱降下來,把大家包裹起來,在這光芒的滋潤下,衆人身上的傷口快速的癒合着,不適感也隨着這股清涼消失。
雖然大家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但在與怪物戰鬥的時候,都不可避免的受了一些輕傷。秦銳和穆封到不怕,他們本身的自愈能力完全可以應付,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就算有治療劑,但這種藥水喝多了,效力也會一點點的減輕的。
換句話說,就是,藥不能多吃,身體會漸漸免疫的。所以治療傷口,而且沒有副作用的最佳辦法就是讓系統的綠色光柱來治療。
穆封之前被那隻巨型章魚狠狠的夾了一下,處在腰部的內臟受到很大的擠壓,受了點暗傷,還有點內出血,在這治療光柱的效力下,漸漸的恢復健康。
容燁修和夏小雨的身體比其他人要脆弱的多,前者在伍北的保護和時間靜止下,沒受什麼傷,但是夏小雨身上卻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多半是陷入怪物羣中被咬傷的。同理,龍雨清和小涼也是這樣。
綠光只是在秦銳身上閃了一下就消失了,但是在夏小雨和龍雨清身上停留的時間卻達到了十秒。
還在任務世界的時候,秦銳可沒見她們喊過一聲疼,她們都把傷勢壓下來,不讓其他人擔心。
治療結束,綠光消失。
回到了家。大家相視一笑,徹底放鬆下來。
秦銳全身白光一閃,之前那套輕甲被一套棉線睡裙替代,當然胸前的圖案還是南方公園的肯尼。
她伸了伸懶腰,接着打了一個哈欠。
“你換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夏小雨看着一身輕鬆的秦銳,撇了撇嘴。“注意形象,形象。哪有王者穿睡衣來回溜達的?”
秦銳不在意的笑了笑“哪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都是自己人,我還端着什麼王者架子?睡裙很舒服,做人就是要對自己好點。放鬆吧,小雨。”
夏小雨盯着秦銳露出的大腿,然後嚴肅的說“我放鬆不下來。”
“我也放鬆不下來。”迴天祿笑嘻嘻的擠過來。
“滾滾滾滾滾!”夏小雨連忙把迴天祿推走。
旁邊的伍北直接把上衣脫了,當衆換了一件花襯衫。然後把腳上的鞋一脫,換上人字拖。之前戰鬥的時候。穿拖鞋不方便,於是他十分不樂意的換了一雙鞋,現在他終於可以放鬆放鬆腳了。
龍雨清一臉笑容,不着痕跡的遠離了伍北。
岑橙狠狠伸手狠狠的敲了一下伍北的腦袋“腳臭!”
伍北慢慢的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腳臭的男人不叫男人。腳臭纔是汗血真男人。”
“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別把我算上。”容燁修懶洋洋的說。
“喂喂,你們等等。”穆封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先別急着放鬆了。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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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銳看向穆封所指的方向。
“誒?我們的命運之城好像又變大了一塊。”小涼眯起眼睛向那邊眺望。
原本是小島邊緣的地方,現在多了一塊陸地。那塊陸地要比上次跟他們合體的浮島大很多,幾乎可以與他們現在這塊命運之城相媲美。而且仔細看過去,那裡居然種着一顆巨大的櫻樹,遠遠望過去,那粉紅色的樹冠格外龐大,而且散發着金粉色的光輝,美不勝收。
“那裡也有個中央廣場,廣場上還有長椅呢!”岑橙大聲說,她站在長椅上,利用身高優勢,向那邊眺望。
“誒,是嗎?太小了,我沒注意。”龍雨清驚訝的說。
“也許那邊還住着人呢!”容燁修說。“能和我們合體的陸地肯定不是那些進行淘汰制的低級隊伍,所以他們是a級以上的隊伍?”
“一回來就看到這麼有趣的場面。”伍北放鬆的站着,饒有興趣的說。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多了一個隊伍跟我們住在一起,肯定會鬧出不少的事端,希望對方不是敵人。”穆封鄭重的說。
“是不是敵人,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銳說,然後率先走了過去。“反正在命運之城裡,禁止殺戮,再說現在我們已經是王者隊了,如果對方不是王者隊的話,我們完全佔據優勢。”
秦銳這麼一說,大家立刻被勾的蠢蠢欲動起來,他們都很好奇住在那邊的人是誰。
於是,一幫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向對面走了過去。秦銳走在最前面,穿着一身卡通睡裙,看上去有點漫不經心,也沒有一絲強者的氣場,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隨隨便便的。
“喂,至少換上你平時那一套吧。”夏小雨在旁邊提醒。“你那身輕甲和黑色羽衣……”
“不用,又不是去打架。”秦銳掏了掏耳朵。“只有在打架時,我纔會換上那身裝備。”
夏小雨撇了撇嘴,她只是不想讓其他隊伍的人看輕了秦銳而已。
從這邊走過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他們站在別人家的中央廣場上,東看看西看看。
“雖然每個命運之城都差不多,但是根據隊伍的風格還是有些差別的。”穆封看着周圍的景象,揚了揚眉。
執行者住的地方,從外面看其實就是一扇漂浮的門而已,蒼龍之鋒的住所完全就是系統設定的最初樣子,從外面看很普通很普通,門牌也十分低調。
但是這裡,秦銳看到了大大小小風格不一樣的建築。
這裡的執行者非常有情趣,在設計自己的房間時,也把外表設定出來了,不光只有一扇光禿禿的門。所以。在這裡有和風的小館,中國古風的塔樓,拜占庭式的圓形古堡,黑暗哥特式的歐式建築,巴洛特式的別館,愛斯基摩人的冰屋……
所有的建築隱隱的以那顆巨大的櫻樹爲中心。
“真熱鬧啊,這裡。”秦銳眼睛一亮。這裡設計的真漂亮。她怎麼就沒想到給自己的房間加上外形,回去就加。
然後她走到櫻樹的旁邊,近距離看。這棵樹的樹幹十分粗壯,有兩個人合抱那麼粗,向上望去,滿眼都是粉色的花海。唯美浪漫。
小小的花瓣慢慢的飄下,每一個花瓣都泛着光華。形成淡淡的花瓣雨。同時還有一股花香撲鼻而來,令人精神一震。
“這地方真好。”龍雨清摸了摸粗糙的樹幹笑着說。
“這麼漂亮的地方,主人也一定很好吧,也許是朋友呢。”岑橙咧開嘴笑着。然後靈活的爬上了樹,坐在了一根結實的樹枝上。“這裡風景真不錯。”
“我們這樣闖進來,其實不太好呢。”容燁修微微的笑着。伸手接住了一個花瓣。
“不知道那些房間裡有沒有人,也許這隊執行者小隊正在任務世界還沒回來。”穆封也放鬆了。右手終於鬆開了劍柄。
在這美景中,蒼龍之鋒的衆人完全收斂了殺氣,一團和諧的氣氛。
“你們是什麼人?”一聲清喝破壞了此刻和諧的氣氛。
秦銳皺了皺眉頭,扭頭看過去。
有兩個人站在那裡,怒視着他們。左邊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有一頭天然的棕紅捲髮,蓬鬆的堆在頭頂,濃眉大眼,看上去是屬於那種性子很急的年輕人。右邊的青年大約二十歲,黑色碎髮,表情很沉靜,顯然沒有他的同伴那麼衝動。
兩個人都長着一副西方人的面孔。
“抱歉,我們是那邊過來的,只是好奇這裡住了誰。”龍雨清說。
“哈,那邊過來的?是從那麼寒酸的地方過來的嗎?”棕紅捲髮少年忍不住嘲笑說,同時鄙夷的看着秦銳一行人。
黑髮青年把目光停留在秦銳的睡衣和伍北的花襯衫上,雖然沒說話,但嘴角卻帶着一絲鄙視的笑容。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的?”岑橙在上面不滿的說。
“喂,老婆婆,你都多大了?還敢教訓我?”紅髮少年說。“還有那棵樹可不是你們能隨便碰的,快點下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隊伍啊,跟鄉巴佬一樣,而且看上還這麼弱,這個女的居然這麼隨便就過來了,真沒有危機感,還有那邊那個臉扳的跟我以前的教導主任一樣的男人,誒呦,笑死我了。”紅髮男人輕聲笑着,對旁邊的同伴說。
“喂,沒人教你們什麼是禮貌嗎?”夏小雨面色陰沉的說。
“禮貌?你當這裡是現世?這裡是無限世界!強者爲尊,像你們這種雜牌隊伍,能獲得我們什麼尊重?”紅髮男孩繼續說。
“走吧,沒必要跟這些人說話了。”黑髮青年說,眼中露出赤果果的輕視。
秦銳感覺這兩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弱,應該是剛進來不久的新人,所以他們的話並不能說明什麼。
“把你們隊長找來,兩塊浮島合在一起,這是我們兩隊共同的事,至少要出來見個面吧。”秦銳輕輕的說,完全不把兩個男孩的失禮放在眼裡。
“隊長,就你們還有資格見我們隊長嗎?”紅髮男孩嘲笑道。“回去換套正裝再來吧,女人,你以爲穿個睡裙過來,就能勾引得了我們隊長嗎?”
“你tm……”夏小雨擡腳衝過去,卻被秦銳拉住了。
“他們太不像話了,讓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夏小雨不滿的說。
“哈哈,教訓我們?”黑髮青年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秦銳語氣很平和的問。
“白日做夢啊!”紅髮少年做了一個鬼臉。“雖然我們很弱,但是你要是惹了我們,我們隊伍的其他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銳揚了揚眉“是嗎?你們是什麼隊伍,你們隊長有多強?”
“無可奉告。”黑髮青年說。“你們擅自闖入了我們的地盤,快點退出去。”
那邊的伍北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你們管事的都沒出來,所以他們肯定是出不來了,也許是在閉關修煉,也許是別的什麼事,所以現在只有你們倆個對吧。”
紅髮男孩雖然暴躁,但是他也本能的從伍北的身上感到一絲危險。之前囂張的語氣也弱了不少。
“那又怎麼樣,等我們隊長出來……”紅髮男孩絲毫不鬆口。“你們會被教訓的很慘,雖然這裡不能殺人,但是要把你們揍的半死還是可能的。”
“你們真是蠢到家了。”秦銳淡淡的說。
“你說什麼呢?”紅髮男孩不滿的說,想要衝過去,但是卻被旁邊的黑髮青年攔住了。
“他們人多,我們先回去吧。”
“算你幸運。”紅髮男孩看着秦銳,指了指她。
秦銳笑了笑“你們不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嗎?”
“什麼?我管你是是什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銳微笑着說,然後走到那顆漂亮的櫻樹錢,撫摸着粗糙的樹幹“這棵樹我很喜歡。”
坐在樹上的岑橙露出隱晦的笑容,然後從樹上跳下來。
沒有任何預兆,秦銳突然伸出惡魔右臂抓住了樹幹,然後雙手同時使勁,往上一提,這棵樹居然就這麼連着根上的泥土,被硬生生拔了出來。
那兩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兩個人合抱的大樹啊!
“你居然把樹拔出來了,白髮姐姐會生氣的!”
“我要跟你拼命!”紅髮男孩雙目瞪圓,臉頰通紅,向秦銳衝了過去。
穆封閃身擠到了他的前面,然後化掌爲刀,迅速的在他的側頸敲了一下。
男孩沒暈,但是也很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這棵樹我要了,想要回去,等你們隊長出來了,讓他親自來拿。”秦銳託着樹,笑着說。
“你們太大膽了,我們可是夜歌陣營的人,我們隊長就算是面對所羅門也從容不迫說得上話,你們完了。”
“那我倒要看看我們怎麼完?”秦銳走過趴着的紅髮男孩,往回走。
夏小雨路過紅髮男孩時還用腳踩了踩他的頭。
“你們等着!”男孩不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