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你的皮膚燙傷了!”是小英焦急的聲音喚醒了恍惚的我。
我順着小腿看去。小腿的皮膚上起了幾個紅水泡。
這時。才感覺到了絲絲的刺痛。
“少奶奶,你小心點。我來清理地下的瓷片。”小英叮囑我,然後急忙的拿來了掃帚,將瓷片清理乾淨。又拿來了拖把,把地上的水拖乾淨。
我怔怔的望着電視機發呆,腦袋中的記憶停留在監獄的名字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林暮雪所關押的監獄就是電視機上報道的那一監獄。
林暮雪是生還了,還是被炸死了。或者燒死了?
“少奶奶,你怎麼了?”小英見我神情呆滯。小心翼翼的問我,狐疑的看了看電視機屏幕,又看了看我。
“沒事,我有點累了。上去休息一下,等少爺回來了,你告訴我一聲。”
太陽穴疼的發杵。我起身,朝樓上走。
“少奶奶。你好好休息。”小英叮囑我。
上了樓,我睡不着,一閉上眼睛便是林暮雪炸得血肉模糊的嘴臉。
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但我卻無法揣測不安的來源。
林暮雪被關押在監獄。是她惡有惡報,她犯了故意殺人罪,加上前期謀害徐麗,罪上加罪,判了無期,永遠在監獄裡懺悔一輩子。
這是她的報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因此,法院判下來之後,我便沒關注林暮雪的動態。
如果不是這次監獄爆炸事件,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再關注林暮雪。
只是,未免太巧合了,爲什麼偏偏是這一棟監獄爆炸?
我記得,這棟監獄是全帝都建築最好,防範最嚴格的監獄。
若是想有人逃跑,最後的下場都是被抓回來。
而且管理監獄的人員不是一般的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才。
“叩叩叩!”我胡思亂想之際,房門被敲響了,我知道是蘇俊寧進來了。
下一秒,門推開,是蘇俊寧。
“我聽小英說你不舒服,怎麼了?”
蘇俊寧走過來,坐在牀邊,抱着我的肩膀。
“俊寧,監獄爆炸的新聞你看到了嗎?”我擔憂的問。
蘇俊寧面色緊蹙,“什麼爆炸?我纔回來。”
可能那則新聞蘇俊寧還沒有看到。
“就是林暮雪所關押的監獄昨天夜晚爆炸了。”
蘇俊寧的薄脣緊緊的抿着。
“薇薇,這件事我會找人去調查。”蘇俊寧叫我安心,不要亂想。
就算爆炸了,林暮雪也只有可能死,這個女人死了,都可以安心!就怕她趁亂跑了,禍害一萬年。
蘇俊寧辦事雷厲風行,他回來告訴我。
林暮雪的那所監獄是因爲監獄工作人員抽菸不小心引起了廚房煤氣爆炸。
死傷了好多人,監獄下面幾乎都埋了管道,而林暮雪的那間監獄,全部都炸死了。
此事已經引起了上頭的關注,上面嚴查出紕漏的罪魁禍首。
我到不關心事情的源頭,我關心林暮雪的下場。
林暮雪的監獄房間擡出來了幾具不完整的屍體,經過證明,其中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是林暮雪。
也就是說,林暮雪炸死了!
蘇俊寧柔柔的安撫我,“林暮雪死了,官方都確認了,沒事了!”
林暮雪不死,就像是一具陰魂,時刻纏繞着我們。
“俊寧,我希望她是真正的死了。”
不知爲何,我總是無法做到安心。
“這樣吧,我再去確認一下,然後把秦凱找出來逼問。”蘇俊寧爲了萬無一失,主動提議。
“好!”我料定秦凱沒有炸燬監獄的本事,不過問一問,我心安一點。
再者,秦凱是林暮雪的老相好,怎麼可能不去給林暮雪收屍?
蘇俊寧第二天找到了秦凱,把他在地下賭場堵住了。
秦凱一副賭鬼的模樣,要死不活的。
當我看到秦凱,他二十幾歲的年紀,看着像四十多歲,細嫩的皮膚佈滿了風霜,乾涸的像破皮的土地。
雙目渾濁,臉頰凹陷,嘴脣發紫,身體乾枯的像枯枝。
好像一具行將朽木的老人,垂死掙扎。
我捂住了鼻子,秦凱這個賭鬼在地下賭場幾天幾夜都沒洗澡,頭髮髒的猶如枯草。
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餿味。
不但是一個賭鬼,更是一個吸,毒者。
秦凱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都是針眼,應該是經常注射毒,品。
蘇俊寧將我護在懷裡,離秦凱遠遠的。
“秦凱,我問你,你跟林暮雪有沒有聯繫?”
蘇俊寧厭惡的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問。
秦凱被幾個打手禁錮住,不過他的那具殘破的身體不經打。
秦凱眼神飄忽,裝瘋賣傻。
“呵呵,呵呵!”
蘇俊寧抿脣,打手幾拳頭打過去。
“少他媽玩花樣,笑你個頭,老實回答,不然老子打死你。”
打手凶神惡煞的,秦凱哪有過去混混老大半點的威風,他現在連一條死狗都不如。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自己壞事做盡,報應來的快,他和林暮雪這對姦夫淫,婦落到今天幾乎是自己作死的。
秦凱被打的趴在地上,嘴角帶血。
“沒有,林暮雪是誰?”秦凱反問一句。
“秦凱,林暮雪可是你此生最愛的女人,她炸成了碎片,你不心疼嗎?”
我故意刺激秦凱!
裝作不認識忘記林暮雪的秦凱眼底閃現了陰霾和一絲痛苦。
他枯枝的黑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眼底閃現仇恨。
秦凱的心裡還是有林暮雪的。
畢竟兩人狼狽爲奸,苟合在一起,曾經又有一個孩子,可惜的是,那個孩子因爲他們的罪孽死了。
其實孩子死了也好,林暮雪和秦凱落到這種田地,將來他們的孩子出生後,只會受苦,最後說不定變成罪犯,禍害社會,因爲孩子或多或少的會遺傳到父母的劣根性。
“林暮雪的屍體被炸成一片一片的,特別的慘烈,連個全屍都沒有!真嚇人!你都不去看她最後一眼?你就不怕她變成鬼,半夜來牀上索你的命?”
蘇俊寧渲染形容的十分的恐怖,好像將現場的情況描述的真實恐懼,給人歷歷在目的感覺。
而秦凱作爲林暮雪,多年的姦夫,一起做過許多殘忍的壞事。
秦凱抱起雙肩,縮在了一起,蘇俊寧冷笑,“秦凱,你以前不是很厲害,現在也知道害怕了?你真讓我瞧不起你。”
蘇俊寧根本不把秦凱放在眼裡,字字句句都在譏諷他。
秦凱裝瘋賣傻演不下去,被我們識破了,索性恢復了他真實的可惡嘴臉。
“蘇俊寧,蘇薇,你們兩個賤人,儘管來看我的笑話吧,我是輸了,願賭服輸,怪就怪我沒有你們那麼無恥和陰險,暮雪死了,就算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兩個害死她的人,對了,我打算去地下陪暮雪,我們在地下當一對鬼夫妻,天天纏着你們,拉你們下地獄,我不但要纏着你們,還要纏着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子子孫孫都要爲我死去的孩子陪葬!”
恢復本性的秦凱,惡毒的詛咒我和蘇俊寧。
惡劣的話語令人髮指。
“秦凱,你這條喪家之犬也只能狗吠了,我告訴你,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生生世世永遠都只能被我蘇俊寧踩在腳下,你在我的眼裡,甚至連對手都稱不上,你就是垃圾而已!你妄想跟我比,省省吧!你以爲詛咒我幾句,我就會怕你?我會讓你在地底下都和林暮雪那賤貨無法在一起,我要讓你們生生世世都永無翻身,永遠痛苦的輪迴,魂魄永遠禁錮在十八層地獄,包括你們的野種!”
蘇俊寧從來不屑說這些詛咒的話語,然而今天的秦凱十分過分,居然詛咒到了我的孩子的身上。
蘇俊寧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惡毒的詛咒。所以他更加嚴厲的反過來詛咒秦凱和林暮雪。
秦凱的臉上冒出了汗水,別以爲只有他會詛咒,蘇俊寧罵起人來,秦凱連回嘴的能力都沒有。
“蘇俊寧,你少嚇唬我,你根本沒有那個本事,我就不信你的手能夠深入地下。”秦凱不死心的辯解。
蘇俊寧站直身體,劍眉一挑。
“去找幾個陰陽法師,將秦凱和林暮雪的魂魄鎮住,讓他們永生不得翻身。”
蘇俊寧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說做就做,下屬馬上答應,說要找一個東南亞很厲害的法師,反正這方面我都不懂,有些東西是從小說裡看到的,小說中的東西虛幻成分大,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事。
秦凱在聽到法師的名字,臉都綠了,害怕恐懼焦慮都不足以形容他變幻莫測的表情。
我小聲嘀咕,“秦凱好像很害怕?”
下屬洋洋得意的炫耀,“蘇太太,蘇總邀請的法師可是東南亞最有名的法師,連許多大明星和有錢的富豪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下屬似乎懂得很多,我到是聽聞過,有些明星喜歡去拜廟宇,信這些東西,有的還喜歡養小鬼之類的,總之我覺得都是邪術,不太喜歡沾染這些不靠譜的陰陽邪氣。
秦凱嚇得直接口吐白沫,在地上抽筋。
不會這麼邪乎吧?
“俊寧,他被鬼上身了?還是嚇成這樣?”
“他毒癮發作了!應該是吸食了太多的毒,品,他和林暮雪應該沒有聯繫,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走吧!”
蘇俊寧捂着鼻子,抱着我快速的離開了不透氣,沉悶的地下賭場。
離開了渾濁的賭場,我吸了幾口氣。
我疑惑的問,“俊寧,你真的要請那什麼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