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禮哪裡敢負了殷夢啊,他愛她都來不及呢。
“秦霜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夢夢的事情我唐季禮的名字倒過來寫,並且任你宰割。”唐季禮穩妥的話落下。
聽着這話秦霜纔算是滿意,大家又舉杯喝了起來。
這邊的唐季禮和殷夢的喜事算是敲定了,並且決定在回國之前去買戒指,他一定要選一枚最漂亮的鑽戒。
看見夢夢能幸福,秦霜也算是欣慰的。
大抵上,能和愛的人一起生活,不管那個人是貧瘠還是富有,都會很幸福的。
忽然間秦霜覺得有些失落,儘管她和郝連晟結婚了,是人人羨慕的郝連太太,可是沒有愛的婚姻怎麼算是幸福呢?
幸福,好像並不是屬於她。
因爲心情有些低落,她喝了好幾杯氣泡酒,看見她這樣慕夜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在她又要拿起杯子的時候,他握住她的手。
自然,引起秦霜的不滿。
“你幹什麼?”
“不要喝那麼多。”
“你管我?”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管她的事情。
慕夜白擰了擰眉,視線調向窗外不需吭聲了。
現在,他都沒資格管她的事情。
這會慕夜白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你不要喝那麼多,雖然氣泡酒不會醉可喝多還是不好,你醉醺醺的會叫郝連晟會不開心。”
秦霜的心一滯,竟然有着幾分說不出感覺。
他這樣關心自己是因爲覺郝連晟會不喜歡自己?
微微的苦笑蔓延在心中,她還是喝了酒,“你放心吧,不管我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的我。”
這話有幾分賭氣的味道,慕夜白聽着這話沉了幾分眼。
“秦霜,我是爲了你好,就算郝連晟喜歡你,那他的家人呢,你不想給他家人留下好印象?”郝連家是什麼家庭,怎麼允許兒媳婦宿醉呢。
這話惹毛了秦霜,“慕夜白,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麼,我什麼樣子我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還有就是,就是我不回家睡他們也沒資格說好,只要郝連晟喜歡我一切都好辦。”
“你以爲郝連晟真的喜歡你?”慕夜白也被吼出脾氣來。
“他不喜歡我爲什麼要娶了?”秦霜挑釁看着他。
慕夜白一笑,“你以爲他娶你是因爲喜歡你,秦霜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娶你不過是因爲需要一個妻子,給他當個幌子,他照樣可以再外面玩女人。”
口不擇言的話落下來再也收不回來了,他的話深深傷害到了秦霜。
秦霜咬着脣,覺得委屈,她早知道的,郝連晟如果在外面有女人她絕對管不了,也許那個女人就是餘里裡。
可這是她和郝連晟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這個男人指手畫腳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就算這樣也是我的事情,就算他娶我的目的不單純但他不會讓我一個麪人在婚禮出醜,不會讓我一個面對那寫流言蜚語。”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就算無愛,郝連晟給她的是起碼的尊重。
惡言總是可以傷人的,秦霜的指控讓慕夜白的心一痛。儘管這個女人說已經原諒她了,可是發生的事情永遠彌補不了。
“原來你還在怪我。”慕夜白這話說的有些無奈。
秦霜冷笑一笑,“別太看得起自己了,對你我早就沒感覺了。”
一句沒感覺包含太多的意思了,慕夜白看着她隱隱覺得心口有些疼,“是嗎,那在好不過,我還以爲你一直介懷這事對我餘情未了麼,那麼現在我也不用內疚了。”
“你少臭美了,我纔不會對你在有什麼情。”
“最好不過了……”
“哎,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吵起來了。”唐季禮想在中間當和事老,哪裡知道被嗆白了一下。
“我們沒吵架。”
“我們沒吵架。”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着。
吵架都這麼默契也沒誰了。
秦霜冷冷的看着他,自然的慕夜白臉色也好看不哪裡去。
“我去一下洗手間。”慕夜白捂住胸口的位置就起身。
看着慕夜白去了洗手間,韓紹宇有着一絲擔憂,隨即他也起來,“我也去。”
“靠,搞什麼啊,不就去一個廁所還結伴而行。”唐季禮喝了一口酒醞釀一下。
搞什麼,他也想去測試。
他搔搔頭尷尬的笑笑,“我也去方便一下。”
三個男人都走了自然要有人留下保護女士,傅斯年就擔當此大任。
洗手間中,慕夜白捂住自己的胸口,陣陣疼痛傳來。
韓紹宇一進來就看見慕夜白捂住胸口,他馬上上來,“怎麼樣了,是不是心口很疼?”
慕夜白抿着脣,臉色微微發白。
“夜白,你必須儘快接受治療,在這樣下去你抵抗不了身上的病毒。”韓紹宇眼中在認真不過了。
上次給他抽血經過檢查才知道,他是中了病毒,這種病毒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解法,所以他已經抽血了,找了幾個醫學界的朋友一起研究。
但是這個期間,他必須留院檢查。
慕夜白看着他,“你知道我不喜歡住院。”
“這不是你喜不喜歡的問題,難道你想一直這樣下去,保不準哪天你就……”韓紹宇不想說後面的話。
身爲朋友,他最希望慕夜白別有事,但是身爲醫生,他知道這種病毒一旦中了,很難根治。
“我寧願瀟灑的死,也不想這麼活着。”慕夜白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韓紹宇不贊同他的說法,“那麼秦霜呢?你不打算管她了,我看見你明明很擔心她,連以後的事情都想了。”
慕夜白一笑,他這個世界上最愧疚的人就是秦霜,最愛的人也是秦霜。
如果可以,他很希望自己能給她幸福的人。
“那就給我好起來,你也不想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吧。”
慕夜白蒼白一笑,已經說不好是什麼感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唐季禮推門而近,看着他進來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唐季禮的臉色明顯不對,他盯着眼前的兩個男人,最後目光落在慕夜白身上。
“你中了什麼病毒?”
韓紹宇和慕夜白雙雙一愣,沒想到唐季禮會聽到他們說話。
“你什麼時候有偷聽的習慣了。”慕夜白一陣沒好氣說着。
“別和我打哈哈,我問你中了什麼病毒了。”唐季禮難得這麼認真。
大概也知道瞞不過了,韓紹宇纔開口說了實話,“沙林病毒。”
沙林病毒?
唐季禮就算在白癡也知道這事什麼病毒,軍方用的病毒。
但是爲什麼會中這種病毒?
“夜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清楚。”唐季禮逼問着。
慕夜白蒼白一笑,“我們有什麼能別再廁所說嗎?”
這個地方……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之後三個男人一起出去,臉色一個比一個沉重,很明顯的唐季禮的話變少了。
“沒事吧。”看着唐季禮回來話變少了,殷夢有些擔心。
“沒事。”唐季禮不想讓她擔心握住她的手。
殷夢還是覺得他怪怪的,不對,是三個男人回來都怪怪的。
“這是怎麼了,氣氛怪怪的,居然是喝酒大家開心一些。”傅斯年開口挑起氣氛。
他是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着大家死氣沉沉的,覺得怪煩的。
大家在此舉杯一起喝酒,好像方纔發生的事情不復存在一般。
顧明橋在一邊喝着酒,開始的時候覺得氣氛還是挺好的,可是這個時候覺得怪怪的。
她有着沒着喝的酒,覺得心情有點低落,而這個時候韓紹宇來到她身邊,“爲什麼那天沒來複診?”
冷不防的聲音落下,嚇了顧明橋一跳,她安撫自己的心口,詫異看着這個男人。
一般情況下這個男人是不會主動說話的,這會怎麼就……
“我有事情所以沒去。”
有事?
韓紹宇不知道她說的有事是什麼去,那天她明明去找了樓沉,在知道換了醫生只好她就離開了。
“以後我是你的醫生,明天來醫院複診。”韓紹宇冷硬的話落下。
顧明橋聽着這話微微皺了演戲眉頭,好像有些不滿,“我已經覺得沒事了,不用去醫院了。”
韓紹宇自然不會給她拒絕自己機會,“我看過你病例,好沒好不是你說的,我是你的醫生,我說你沒好你就沒好。”
顧明橋詫異的看着這個男人,覺得莫名其妙。
“你幹什麼這麼關心我的事情,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我有說過?”韓紹宇不疾不徐的說。
顧明橋看着他,他好像是沒說過,可是看着他的樣子就知道不喜歡自己……
好像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你真的要當我的醫生?”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會緊張的。
韓紹宇只是冷冷看着她,俊臉沒有一點色彩,“何必質疑我的話,如果不是你上次逃走,你早就是我的病人了。”
“我什麼時候逃走了。”顧明橋有些心虛的說着。
韓紹宇只是看着她,懶得在說什麼,他只是淡漠的勾着嘴角,也不揭穿她的謊言。
接下來是大家喝着酒,酒過三巡之後,他們找了代駕家,把女士都送回家,最後幾名男士去了慕夜白的家。
“搞什麼,酒局不是散了嗎,怎麼還有一局?”一臉莫名其妙的傅斯年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