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辛爵。
他只是早上送秦漫漫來上學的時候聽到了這麼一嘴,送完她之後就馬上開始行動了。
就知道寧深一定會耍詐,果不其然,不過他這個眼光不行,這個工作室的刷票系統經常出問題。
他也通知了寧遠歸,寧遠歸讓他繼續盯着。
秦漫漫回家並沒有說要繼續參加比賽的事情,他還以爲不參加了,畢竟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令人堪憂。
沒想到還是要參加,可能她還是顧及到了秦家千金,一旦被人貼上了這樣的標籤,別人就很難忘記。
他們會忘了從前的你,但他們會永遠記住他們所做過的事,會擔心,會害怕,害怕你會不會燒開熱水潑回去。
就像高婷和仝安,日子過去好幾天,她們還是沒有習慣在別墅裡的生活,不過倒是聽說寧遠歸最近要來。
高婷已經想好了如何向寧遠歸坦白當年的事情,她還要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在仝安的身上,這樣的話,她才能活着出去。
但事實上,寧遠歸從來不會親自來這個別墅。況且,進了這個別墅的人,就沒有完好地出去過。
當然,除了寧遠歸的手下。
那天把她們兩個帶進來的也並不是寧遠歸,甚至都不是賀川,不過是一個最底層的管理人員。
想要動用賀川,她們還不配。
所以現在別墅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會聽她們狡辯,也沒有一個人有權利聽她們狡辯。
寧遠歸也聽到了手下的人說別墅的事情。
“老闆,最近有點風言風語。”
“怎麼了?”
寧遠歸聽到的風言風語多的去了,關於他和秦漫漫的一切,別人都會捕風捉影。
別墅,慰風塵,昀起大學,寧氏集團,秦氏集團,未來傳媒,未來影視……一直都在風口浪尖上。
“有人說您要去。”
手下說完話低着頭不敢看寧遠歸。
別墅裡的人竟然說出了這種話,看來確實不想完完好好地出去。
寧遠歸沒有正面回答,卻問一個其他問題。
“那幾只小崽子怎麼樣?”
寧遠歸說的是別墅裡的藏獒。
他眼眸中的寒氣溢散,讓人不寒而慄。雙腿交疊,倚靠在沙發上,看着平板上的投票數據。
“長大了。”
手下沒明白寧遠歸是什麼意思。
老闆養的那幾只藏獒,確實是從小養到大的,不過半年前就開始養了,肯定長大了,爲什麼他會問這種問題?
難道他說的並不是藏獒的問題?
“吃好喝好,就會長得更大。”
寧遠歸勾起嘴角,眼角里流露出一絲陰狠,手下打了個寒噤。
“我明白。”
看老闆這樣子,看來是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解決完別墅的事情,這個手下很快就離開了辦公室。寧遠歸一直在監控着投票數據,目前來說,還算正常。
參與投票的一共有三百人,支持秦漫漫繼續比賽的有一百七十多人,反對的有七十多人,剩下的棄權。
寧深剛剛電腦卡了,怎麼按都沒有反應,他不知道自己的電腦已經被黑。
等投票通道關閉的時候,他的電腦終於恢復了正常,卻發現秦漫漫以壓倒性的票數獲得了繼續比賽的機會。
這個投票的結果馬上就會公佈到學校的網站,看來是沒有辦法再阻止秦漫漫了。
“啪——”
寧深一擡手把電腦扔在了地上,電腦瞬間摔得屏幕破裂。
“艹你大爺!”
寧深破口大罵。
不過他這麼罵,好像是在罵自己,畢竟自己就是寧遠歸的叔叔。
可笑,叔叔竟然還要看自己侄子的臉色,活得這麼窩囊!
寧深一天都忍不下去了,他一定要抓住機會搞垮寧遠歸,林燃這個女人都被他搞進去,自己也要加快速度。
既然寧遠歸最在乎的是秦漫漫,那他就從秦漫漫身上下手。他一定捨不得她的美人受傷吧!
寧遠歸的軟肋就是他的匕首,他馬上就會找一個機會,把這把匕首架在裡寧遠歸的脖子上。
可惜他想的太多了,光是一個投票寧遠歸輕輕鬆鬆就收拾了他。
恐怕他現在還不知道,剛剛監控他電腦的視頻已經發往了學校的董事會,同樣一份馬上就會公開在學校的微博上。
讓所有參賽沒參賽的同學都來看看,就是這樣一個打着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卻有校領導在這裡胡作非爲。
學生們義憤填膺,自然會揭竿而起。到時候還用得着寧遠歸親自動手嗎?
網上那些鍵盤俠也會噴死他,只要有人稍微一提蔣莎莎的事情,他馬上就會從昀起大學滾蛋。
秦漫漫本來就對自己的票數胸有成竹,不過忽然收到了寧遠歸的微信,原來又是寧遠歸在暗中幫助了她。
她還以爲是寧遠歸刷的票數,發了一個生氣的表情,說自己寧願不參加也不要假的票數,寧遠歸馬上給她打電話。
“你出現又幻滅是錯覺,它讓我迷失在荒野——”
秦漫漫不想接,直接掛了電話。寧遠歸就知道秦漫漫生氣,原本計劃在五分鐘之後發佈的視頻,現在立刻馬上發佈。
秦漫漫正要出門,看到了微博上的新聞。
[校領導運作!校園歌手大賽刷票行爲被阻止!]
秦漫漫點了進去。
看到這個標題她就相信不是寧遠歸,寧遠歸是校董,校領導……校領導是寧深吧!
果不其然,寧深的照片出現在了微博上,評論區有無數個同學過來破口大罵。
@小bibi:[早就看他不爽了,什麼破校領導?睡了學生還不負責。]
@不吃香菜:[某些人就是斯文敗類,每天穿着西裝,讓別人叫他校長,背地裡卻盡幹一些不齒的勾當。]
@你是不是垃圾桶:[這是哪個好人出了一口惡氣?我謝謝他!蒼天有眼啊!]
@隔壁家的小明:[這個事情發生過後他要是還能繼續當校長,真他媽天理難容!]
秦漫漫看着這些評論莫名其妙就笑了,她現在還沒有看到有人在爲她打抱不平,不過光看着寧深被噴就很爽。
她纔沒那麼大方,沒那麼聖母,看到那些欺負她的人過得不好,她就是很開心。
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秦漫漫接了起來,是一個律師,這律師匆匆說了幾句後,秦漫漫臉色又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