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士的師父快速跑到血泊中的死士身邊,立馬伸出手指在鼻子下面探了一下,這一探立馬愣住了。
月流年和張一青他們四人見狀立馬靠近包圍圈,卻被執法堂弟子阻攔。
受到阻攔,月流年立馬說道:“快讓我們過去,救治傷員纔是要緊事。”
剛剛師兄的表情,讓他感覺十分的不好。
聽到月流年的話,執法堂的弟子這才讓開,張一青四人立馬來衝進去檢查那人的傷勢。
這一檢查,一個個臉色全變了。
這時,玉虛和玉陽腳步沉重的快速從人羣中走出來,看見他們的臉色,玉虛立馬問道:“他情況如何?”
只盼望着只是誤傷,沒有傷及性命。
聽到掌教在問,張一青四人都低下了頭。
見狀,拓跋錦瑞快速擠上前,來到那死士身邊看了看,然後故作一臉悲痛的樣子,擡眸看向玉虛掌教惋惜的說道:“啓稟掌教,這位師弟已經……死了!”
真是死的太好了,這下子,冷傲霜可麻煩了。
死了?
聽到這兩個字,玉虛的心情越發沉重。
他碧華山雖然是第一仙門,可從來都不濫殺無辜,沒有想到不過異常比試會出現這種事,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雖然這只是個普通弟子,但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他沒有死得其所,卻死在了自己人的刀劍之下,真是讓人惋惜啊。
站在他身旁的玉陽,看見玉虛的臉色,立馬冷着一塊木頭臉命令弟子道:“把冷傲霜給本座捆起來!打入執法堂地牢。”
他早就說過,這個冷傲霜留不得,看吧,小小年紀居然這般的心狠手辣。
爲了一顆丹藥,居然殘忍的殺了同門。
這種性子和魔有什麼區別?
這一次他不能再手軟,必須要嚴懲不貸。
聽到玉陽真人下令,執法堂的弟子們立馬拿出繩索撲向冷傲霜。
“住手,請等一等!”見狀,月流年趕緊阻止。
聽到月流年出聲,執法堂的弟子們都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玉陽真人。
“流年,本座在執法,爲何阻攔?還不退下!”玉陽冷聲叱喝到。
月流年雖然是掌教的得意弟子,可是卻多次幫助冷傲霜,這讓玉陽也對他喜歡不起來了。
看見他繼續幫冷傲霜,心裡十分不快。
這都當衆殺人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月流年趕緊朝玉虛玉陽抱拳說道:“師父,師叔,小師妹的人品我最清楚,她絕對不會對自己人下手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請先聽聽她的解釋也不遲啊。”
聽到他這麼說,張一青四人立馬齊聲說道:“是啊,當初我們在五行陣內遇險,若不是小師妹,只怕早就死了,她連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都出手相助,怎麼可能故意殺同門師兄,還請掌教和執法長老明察,不要冤枉了小師妹纔好。”
冷傲霜卻對不會無緣無故,濫殺無辜,一定是那人做了什麼,所以才激怒了她。
“請掌教和執法長老明察!”
站在對面的外門弟子們,也全部來到了這邊,齊聲爲冷傲霜求情。
和她相處幾個月下來,她雖然不是什麼普度衆生的好人,但是也不是什麼惡人,他們相信她。
看見冷傲霜都還沒有開口,就有這麼多人爲她求情,上官倩十分嫉妒。
對着玉虛和玉陽說道:“掌教真人,師父,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冷傲霜殺了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不能因爲有人求情,就不捆她。
要是以後人人都學她,這天下豈不是就亂了!還有,明月師兄你應該記得,先前冷傲霜的另一個對手也是被她打飛的,現在都還處在昏迷中,這該是事實了吧?”
她就是要冷傲霜死!
聽到上官倩的話,拓跋錦瑞立馬幫腔,“掌教真人,師父,我倩兒師妹說的對,冷傲霜殺人是不爭的事實,一定不能姑息!事情就擺在眼前,解釋就是推脫!如今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她當然想怎麼說都可以。”
如果連親眼看見的都不算數了,那什麼纔是真相?
看見上官倩和拓跋錦瑞乘機落井下石,林舒悅立馬衝動的出聲了,“說的好,的確是死無對證了,你們倆一直對小師妹有敵意,我看你們也跟這事脫不了關係,請掌教真人,執法長老,連同他二人一起查,還這位師兄一個公道!”
看見林舒悅居然咬上他們,拓跋錦瑞臉色一沉,說道:“林師弟,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你有證據嗎?沒有就這惡意陷害,我知道你和冷傲霜關係好,想爲她洗脫罪名,可是也不該陷害我和倩兒師妹啊!你是何居心?”
想要拖上他們,簡直做夢!
等收拾了冷傲霜,他在收拾這幾個多事的傢伙。
聽到拓跋錦瑞的話,林舒悅一挑眉頭,說道:“是不是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纔不像你們一樣,時時刻刻想着害人,算計人,雖然我此刻沒有證據,但我相信天理昭昭,這世上就沒有查不清楚的事。”
上官倩一聽,立馬氣勢逼人的說道:“林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殺了人的明明就是冷傲霜,你抓着我們不放是什麼意思?我可以不計較你的沒禮貌,但是誣陷我和錦瑞師兄我卻要問你討個說法!”
畢方宇實在看不下去上官倩這幅嘴臉,立馬站出來說道:“討說法,呵,上官倩,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可全都早在最初進門考試之時就已經看清楚了!小師妹對你也算有恩,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她這麼積極,證明這位仁兄之死,真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他本來是不想和這種沒臉沒皮的人糾纏的,可是看見她今天這表現,不得不把她的老底給抖出來。
把她的人品被爆出來,讓大家無視她說的話,這對冷傲霜很有益處。
“畢師弟,你說話最好小心點,明明是冷傲霜在五行陣內欺負了我師妹!還害得她受傷,我可以作證的!”拓跋錦瑞感覺苗頭不對,立馬反駁道。
這是上官倩親口對他說的,他一直都記得。
想借機抹黑他的未婚妻,簡直做夢,當他是死的嗎?
“好了,別吵了!”
見他們越說越離譜,把重點都給拋開了,玉虛掌教立馬叫停。
聽到掌教的話,大家都不在說話。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死士的師父看着玉虛掌教說話了,“請師父爲我徒弟做主!”
這個徒弟的資質在他新收的徒弟中算是拔尖的,就這麼死了,實在太可惜。
身爲師父,現在能做的就是爲他討個說法。
無論什麼原因,冷傲霜殺了人是事實。
“沉玉啊,爲師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放心。”
聽到沉玉的訴求,玉虛同爲人師,很明白他的心情,立馬撫慰道。
“謝師父。”
沉玉朝着玉虛拜了一下,然後不再出聲。
玉虛看向冷傲霜問道:“小霜啊,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直都相信,這個丫頭不是壞人,但願不是故意殺人。
冷傲霜聽到掌教的問話,說道:“啓稟掌教真人,人是我殺的不錯,可是我並沒有殺他之心,比試之時,我的劍招他明明可以躲開的,但是他卻站着不動,我來不及收招,這才誤殺了他,對於他的死我也很惋惜,我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他。”
聽到冷傲霜的辯解,上官倩笑了,一臉鄙視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位師弟他是自己找死了!冷傲霜你真無恥,怎麼能睜着眼睛說瞎話,他也就十五六歲年紀,還是碧華弟子,前途大好,他有什麼想不開的!”
冷傲霜並沒有因爲上官倩倩的指控而慌亂,一臉鎮定的回答道:“我並沒有說他是自殺,我是懷疑他是先遭到了他人暗算。”
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並不想死,只是他的同伴無情的丟棄了他。
“呵呵,暗算?別狡辯了,你纔是他的對手,別人爲什麼要去算計你的對手?我真是不懂了?”
上官倩冷笑兩聲,一臉的質疑。
聽到她的話,大家也都疑惑的看向冷傲霜,是啊,別人爲什麼要去暗算她的對手呢?
實在想不明,難道是冷傲霜再說謊?
看見大家都一臉認定是自己再說假話,推卸責任,冷傲霜看着玉虛真人說道:“掌教真人,我請求爲死者驗屍!”
爭辯並沒有什麼作用,還是用事實來說話的好。
“夠了,你還想找個替你背黑鍋的人不成!來人,把冷傲霜捆了!”玉陽真人冷着臉開口道。
現在無論冷傲霜是不是無辜的,在他心裡那人就是她殺的,因爲連她自己都承認了。
現在說出驗屍來,不過是想爲自己減輕罪名罷了。
跟他玩這種把戲,她還嫩點!
聽見玉陽發話,執法堂的弟子們不敢遲疑,立馬動了起來。
見他們上來捆自己,冷傲霜立馬閃身躲開,後退幾步看着玉虛真人說道:“掌教真人,這事背後一定有陰謀,請您一定要明察!”
看見冷傲霜不像說謊的樣子,玉虛看着玉陽說道:“師弟,爲了公正,還是先驗屍吧?”
冷傲霜怎麼說也是梵音仙尊推薦來的,這麼就給她定了罪,萬一她真是清白的,那如何向仙尊交待?
再者他是答應過要給沉玉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