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如飛也在第二天一早便來到了富貴山莊,將三萬五千靈石給了他們。
“你們可真是好本事,這麼快就把事情辦了。”龔如飛心內震驚,面上卻仍是笑嘻嘻的。
“我辦事素來不喜拖拖拉拉,早辦好早收錢。”林清泉端着小臉,一本正經。
牛誌喜滋滋地數着靈石,樂得胖臉上的肥膘直顫悠,熱情洋溢地問道:“龔少當家,以後有生意儘管找我們玫瑰閣,保證皆大歡喜。”
龔如飛笑道:“說起玫瑰閣,這回可算是在千月界出名了,現在外面都在討論玫瑰閣是何方神聖,竟然連合歡宗的人都敢惹!”
牛芸哼了聲:“合歡宗算什麼,天道宗我們照樣敢惹。”
龔如飛眼睛一亮,笑道:“說起天道宗,我這裡又有一筆小生意,只有五千靈石,老規矩三七開,不知貴閣可有興趣?”
林清泉還未說話,牛志忙搶先答道:“本閣做生意不分大小,只是生意上門那是定要做的。”
龔如飛滿意極了,他本來還擔心林清泉大魚吃了就看不上小蝦米了,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此次的對象是天道宗賀大人的一位侍妾,名叫尚香,客戶要求一個月內殺了這尚香,最好是先奸後殺。”
“殺人沒問題,強-奸女人這事咱們不幹,要不龔少當家幹前半節,我們幹後半節?”林清泉搖頭。
龔如飛笑容一滯,很快恢復笑盈盈的模樣,“這事我也幹不來,那你們就只管殺人好了,其他的事情我會同客戶解釋的。”
牛志忍不住問道:“尚香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妾,怎麼會惹來這麼大的仇家呢?”
龔如飛聳了聳肩:“客戶的資料我是不可以透露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客戶是個女人,牛當家不知道,有些女人瘋狂起來可是比男人還要恐怖的。”
牛志想到碧夫人的慘死,面色一黯,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
龔如飛離開後,林清泉便把殺尚香的任務交給了牛志父女。
“尚香不過是煉氣修爲,你們父女二人應該能夠輕鬆應付,三個要點,不得暴露你們的身分,殺人前不需太多廢話,殺人後記得放玫瑰花。”
牛志父女倆虛心受教,表示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合歡宗
赤練真君的心情極差,她陰沉着臉看着愛徒的頭顱,絕情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赤練真君,似是要說什麼一般。
“情兒,爲師定會爲你報仇,你放心地去吧!”
赤練伸手合上絕情的雙眸,朝跪在地上的白蓮看去,冷聲問道:“將當日的事情再說一遍,仔細道來,不可錯過一絲半絲。”
白蓮不敢隱瞞,戰戰兢兢地將如何勾搭上牛志,她又如何遇上老姘頭與師姐分開,最後發現師姐頭顱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來,說得十分仔細,就連她與老姘頭辦事的時間、地點、姿勢都說得清清楚楚。
赤練真君一聽到林清泉的名字,眉心一跳,問道:“林清泉和你師姐之死有關係嗎?”
白蓮想也不想便搖頭:“不可能,林清泉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會殺得了金丹五層的師姐?他們之中修爲最高的是那叫牛志的,可也不過只是金丹二層修爲,而且師姐出事的時候,牛志他們已回到朝陽城了。”
她將牛志一家在朝陽城門的鬧劇也說了出來,赤練真君聽了後也覺得不大可能是這一家人搞的鬼,一是修爲太低,二是沒那個狗膽。
“師父,這條幅上不是寫着玫瑰閣嗎?我想兇手應該就是這玫瑰閣了,咱們得打聽打聽這人玫瑰閣是何來頭?爲何要與我們合歡宗作對?”
一位身着紅衣的女子出聲提醒赤練真君,她正是赤練的二徒弟,修爲最高的紅芍仙子。
赤練雙目赤紅地瞪着那塊條幅,上面血紅的幾個字似一把把飛刀般,刺在了她的心裡。
玫瑰閣,本君與你勢不兩立!
天道宗的三心上人心情也不甚美妙,骨珠被死對頭搶走了,愛徒也受了重傷,沒個一年半載恢復不了,而且修爲肯定還要降,眼看寒露結嬰在即,卻出了這麼檔子事,他能不氣嗎?
而且經過此事,他更能確定林清泉定是六意老兒打入無極宗的奸細了,心頭的怒火燒個不停。
六意老兒,本掌門與你勢不兩立!
與之相反,無極宗的六意上人心情卻十分美妙,與三心鬥了幾千年,勝的次數少,敗的次數多,從沒有像這次這般痛快過!
“不錯,四萬五花得值!”
方穀雨心頭一鬆,師尊高興就好。
“那林清泉看着倒是不錯,而且家裡竟這般有靈石,你以後多與她走動走動。”六意上人趨炎附勢的本性被牛志的大手筆給刺激得鑽了出來。
“徒兒明白,師尊,合歡宗絕情仙子被殺一事您如何看?”方穀雨問道。
六意上人不以爲意:“不過是個騷娘們罷了,什麼玫瑰閣不玫瑰閣的,老夫看定是她的那些個姘頭與她起了內槓,這纔出事了,咱們不用管,只管看熱鬧就好,自有天道宗赤練的老姘頭會管。”
“你這段時間也要加緊時間修煉,太一峰多去幾次,我都替你安排好了,我看這回你定會趕在言寒露之前結嬰的,氣死三心老兒!”
六意上人最開心的便是言寒露被愛徒打成了重傷,方穀雨自然也開心,以後他可再也不用叫那傢伙‘言師兄’了。
“多謝師尊,徒兒定會讓言寒露叫我方師兄的。”
方穀雨師徒齊聲笑了起來,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林清泉回到宗門便自胡春桃口中得知了言寒露重傷的重磅消息,大爲驚訝。
“誰打傷言師兄的?”
胡春桃壓低聲音道:“是我們無極宗的方師兄,還有火焱大人,他們兩人打言師兄一人,難怪言師兄要受重傷了。”
林清泉覺得好笑,修真世界可沒有單打獨鬥的規矩,打贏就行,誰管你是單打還是羣毆?
“他們爲什麼會打起來呢?”林清泉問道。
“不是太清楚,好像是言師兄要搶方師兄身上的一樣東西,方師兄不肯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