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玄聽到歐陽景的話,眼睛望一旁的譚玉石望去,譚玉石在張重玄的凝視下,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道:“李師侄可以暫時當擔掌門之位,等我找回胡娜,一切再做計較。(小說~網看小說)”
張重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不知道那鎮守扶康城的三位師叔是何人,不過正是因爲他們,他現在已然登上了掌門之位,接下來,就要開始策劃佈置一切了。
當天下午,張重玄成爲崑崙臨時掌門的消息就被由譚玉石爲首的十名長老正式授予,而崑崙派的衆弟子,亦都知道了他們的掌門是一個叫李穆然的年輕人,由於之前廣場一事的餘名還在,張重玄繼承掌門之位自然而然被崑崙弟子所津津樂道。
到了晚上,張重玄正要下山去德茂鎮時,夜空中卻傳來了三道氣息,張重玄心神一震,知道朝崑崙飛來的人是劉清江和鎮守扶康城的三位不知名的師叔,而那張重玄不知名的三位師叔中有一人,張重玄居然感覺不到一絲氣息,這種境界,已然離飛昇成散仙只是一線之間了。
飛昇期的高手如果硬要分一個等級,那麼也可以分飛昇初、中、末期,像譚玉石、傅守義和張重玄自然是飛昇末期,而胡娜則是飛昇中期,空中來的那個無氣息的人,則是飛昇期末期的最底期。
張重玄能感覺到此人的到來,完全是憑自己地心神所感才知道的。突然之間,張重玄暗叫一聲不好,方明白到自己爲什麼沒有查覺到那名師叔的氣息卻能感覺的到,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在自己身上布的陣形鬆動了一下,進而造成了自己的元神窺動,才能無意之間探到那名不知名的崑崙師叔地存在。
張重玄暗暗叫糟。雙手快速在自己身上布了幾個陣形,陣形剛一布好。隱匿了身上的氣息後,空中就出現了四個人影,正是劉清江和三個穿着寬大異國衣袍地人到來。張重玄迎了上去,有禮道:“劉師叔,這三位是?”
劉清江看到是張重玄,身形落了下來,那鎮守扶康國的三名張重玄不知名的師叔也跟着飛了下來。劉清江指着靠右的一個人道:“穆然,這位是你方天鐸方師叔。”
張重玄連忙朝那方天鐸揖了一禮,道:“穆然見過方師叔。”張重玄邊行禮邊看了一眼那方天鐸,方天鐸整個人長得極爲中規中矩,給人一種極爲中正的感覺。
方天鐸聽到張重玄的話,回了一個禮。
這個時候,劉清江又指着一旁的另一人道:“穆然,這位是你周海山周師叔。”
張重玄自然又是行禮。同時也打量了下週海山,這周海山倒真有點山地問道,長得極爲高大,整個人似一坐山一樣,張重玄心道:“長得像山,不知心是不是和海一樣寬呢?”
劉清江見張重玄跟周海山問過好後。終於指着最邊上的一人,道:“這位是你秦槐秦師叔。”
張重玄還未說完,秦槐卻一臉意味深長的笑道:“穆然師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佈陣之道居然爐火純青。”
張重玄知道剛纔的一絲鬆動已然被這名爲秦槐的人知道了底細,見對方並沒有拆穿他,咳嗽一聲,道:“秦師叔這是捧殺穆然了,穆然雖有學陣,但卻不精。”
秦槐撫着下須哈哈笑了起來,他眯着眼睛道:“不一定不一定。”
劉清江等人不知道什麼情況。道:“好了。既然認識了,那就一起進去吧。我想衆位師兄都在裡面等着。”
秦槐點了點頭,道:“正當如此。”
劉清江因爲不知道張重玄已然被授命爲崑崙掌門,自然是把張重玄當師侄看,所以腳步一邁,徑直朝裡走去。
張重玄跟在後面,跟着劉清江四人向裡走去,邊走邊暗自罵道譚玉石等衆人也不把秦槐三人今晚回來的事告訴他,根本就沒把他這個掌門放在眼裡,如今氣息已露,那秦槐顯然查覺到了,只是秦槐並沒有說什麼,以張重玄看秦槐的眼神,知道秦槐肯定會有所圖。
進得廳內,譚玉石等人正坐在酒桌前談論着,不時笑了起來,想來是在回憶過往的歲月,那邊上地唐文彪更是被衆人譏諷得一張臉漲得通紅。
譚玉石等人見到劉清江,紛紛起身迎駕,待得看到身後的張重玄,才都跟着叫了一聲掌門,張重玄也才明白到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秦槐一行人今晚要來,知道這是他們衆師兄弟談話,他這個崑崙的暫時掌門在此,畢竟會使得衆人有一點不方便,當下張重玄便朝衆人道:“衆位師叔慢聊,穆然暫時有點事,就不陪衆位師叔了。”
劉清江不解情況,道:“穆然,你三位師叔難得回來。”
劉清江正說着,秦槐叫了起來,道:“咦,傅師兄和彭師兄怎麼都不在了?”
歐陽景咳嗽了一聲,道:“他二人都死了,這個事情過後再談吧,來來,今天晚上秦槐你們剛回,我先敬一杯替你們接風。”說着歐陽景拿着酒懷就一飲而盡,喝完後擦了擦嘴,道:“用酒杯喝真不痛快,還是拿我的紫金葫蘆喝爽一些。”說着伸手往腰際一拿,紫金葫蘆拿在了手中。
“老歐你個酒鬼!”一旁的唐文彪剛纔被衆人奚落一翻,如今見此,自然調侃了起來。
“哈哈,老唐你個莽漢。”歐陽景笑着回敬了一句,衆人便打開了話匣子,你來我往的一句一句套絡了起來。
邊上地張重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唯有坐在坐位上靜靜地喝着酒,偶爾夾夾菜,不過在這之中,他卻不時看到秦槐向他投來的眼神,那裡面的意味深遠的很,令張重玄也感到了一絲壓力。
張重玄別說曾和邪嬰一戰而有損傷,就是未曾損傷也未必是秦槐的對手。因爲張重玄從秦槐的那雙眼神裡面可以看出,此人絕計不會是一個一般人。而是一個心底很深的人。
食得半天,一桌酒席總算在談磕中要散了,張重玄正想起身離去,搖搖欲墜地秦槐的手卻借身形撐在了張重玄地肩上,秦槐地臉朝外面指了指,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茫,然後人就出去了。張重玄看着秦槐離去的背影。猶豫了幾下,還是決定去講秦槐一面。
走到這個地步,對於張重玄來說,是他所不想見地,因爲這個半路殺出的秦槐絕對是一個未知數,如果秦槐一道出張重玄的來路,那麼到是崑崙的十幾個飛昇級高手羣轟而上,張重玄自問就算在混沌天羅傘地混沌之氣保護下元神不神。可是肉身畢毀,甚至到時衆人順藤摸瓜,他張重玄所建的重玄派的張家的家底都會被崑崙所連根撥起,只是看秦槐並沒有聲張,張重玄猜秦槐有所圖,雖不知道秦槐要走那路棋。還是決定見上秦槐一面在想之後的路。
崑崙山西邊的凝月崖上,整個山崖如一輪彎月一樣懸垂空中,在這個地方,不但可見崑崙山之全景,更可見崑崙山下的德茂鎮之景,端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不過因爲凝月崖是在懸崖上呈月狀,而人所能立之處是在彎月地下方,此刻卻有人不站凝月崖之處,而是負手站在了凝月崖的頂上。
他就是秦槐。
張重玄身形一落。落到了秦槐身邊。看着凝望天上懸月的秦槐,道:“不知秦師叔找我有什麼事?”
秦槐轉過臉來。沒有回話,可是右手卻是無聲無息的朝張重玄一抓,這一抓透露着絲絲白氣,在扭曲着空間的情況下朝張重玄抓去。
張重玄心中一個咯噔,身形一起,連退了三步,躲過了秦槐這突然的一擊,只是雖然躲過了秦槐地一擊,張重玄身上卻不停的傳出滋滋之聲,張重玄明白,秦槐的目的不是測試他的修爲,而是要破他身上的陣形。
只聽秦槐哈哈笑了起來,秦槐又負手而立道:“穆然師侄!你自己說你是什麼人。”
張重玄故作不知道:“秦師叔何出此言。”
秦槐冷哼一聲,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裝了,你身上下的陣形的確精妙,不過我可以肯定,那是一些隱匿氣息和變幻相貌的陣法,如果我沒猜錯,你絕對不可能是我崑崙繼承人李穆然師侄。”
張重玄也知道忙不過秦槐,伸手施出自己本身的實力,右手玄青光茫一過,朝被秦槐那一抓所不停產生扭曲地身前一撫,在他地身前停止扭曲後,張重玄淡淡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假冒的,那爲什麼不當場揭穿我呢。”
秦槐回過頭來,雙眼如矩地看着張重玄,道:“你認爲你現在有置問我的權利嗎?”
張重玄露出了一絲笑意,很肯定道:“有,當然有。”
秦槐也笑了,他看着張重玄,道:“你不笨。”
張重玄笑逐顏開道:“你也不笨,開開條件吧。”
秦槐回過頭去,看着天上的那輪明月,凝思了許久,道:“很簡單,把掌門之位順手給我吧。”
“這不可能!”張重玄沉聲道。
秦槐道:“你既然能以一個外人的身份混入我崑崙,自然有幾分門道,如果我沒猜錯,傅守義肯定是死於你手,置於彭開旺,以他的病,雖然嚴重,不過要活下去不是問題,唯一能解釋的是,當他不想再活下去的話,他一散功,命不過七天,顯然他的死去,肯定是因爲你。”
張重玄沒有出聲,沉默了下來。張重玄知道,眼前的一切,他除了答應沒有他法,否則只有他所不想見到的結果,而答應了,他還可以重新佈局,張重玄當下道:“好,你的要求我滿足你,不過我來崑崙做的事,我想你也不要阻我,不然大家一拍兩散。”
秦槐淡淡道:“只要不影響我的利益,我自然不會干涉。”
張重玄點了點頭,道:“這個需要一點時間,不能催我太急,畢竟我現在是暫時的崑崙掌門。”
秦槐雙眼閃閃生輝,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道:“你應該有崑崙令吧,不管你上崑崙爲了什麼,有一點我希望你不要太拖,時間久了對大家都不好。”
張重玄正想要回話,倏得林中傳來一聲聲響,一道白光從林中閃現,張重玄臉色一變,道:“快,阻止她。”說着張重玄伸手朝林中飛去,右手法訣已然開始凝結了起來,朝空中扣壓而去,而一旁的秦槐亦是身形一起,比張重玄還要快上幾分朝林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