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渝頷首,衣年接着道:“無論你們查到什麼亦或者找到什麼,都不要跟他人提及,曇城的現在來之不易,當年,爲了霜下曇,曇城風波不斷,以至於曇城的百姓一度民不聊生,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才得以喘息之機,在下看的出來兩位皆不是泛泛之輩,若是爲此而讓曇城再次動盪的話,實不是在下所願,二位覺得呢?”
不渝微微一笑,只要衣家不在她找霜下曇的事上從中作梗,她才懶得多生事端,再說,她也沒那麼時間耗。
只不過,她原本的計劃估計得改一改。
衣年見不渝徑自思索,眉頭微皺,頓覺此趟來對了。
看來這眼前的二人,尤其是這名少女應該已是胸有成竹,雖然他是不解她憑的是什麼,但看她這種猶在考慮的神色,說明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必然是對曇城有所影響,纔會如此表情,也說明,她在衡量。
爲此,衣年明白,他只能等。
就見不渝的手指噠啦噠啦的敲着桌面,斂着眉望不清眸色,始終微揚的脣角說明此事尚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果然,半盞茶的時間,先不論她找到其他的方法沒有,卻已朝靜待她回覆的衣年點了下頭。
衣年隨之輕舒口氣,只要不會打擾曇城現在的平和,那麼他們衣家在這件事上也比較好做事。
“如此,衣年便在此多謝了!”衣年起身,深深的打了個掬,再起身時臉上已滿身笑意。
“與人方便,同樣也是與己方便,我們志在尋藥救人,能無干無戈自是最好!”衣年一聽臉上笑意更甚,不過禁不住好奇,仍是問道:“不知離姑娘,原先打算如何尋找霜下曇?”
這時,掌櫃又親自沏了壺茶過來放下,而後又轉過身回到櫃檯拿着算盤珠子忙得腳不沾地。
掌櫃一走,方聽不渝勾着一絲笑容,笑得衣年遍體生寒:“想方設法破了落雪池的結界衣城主覺得此計如何?”
衣年一下子怔住了,難道說對方已看出支撐落雪池的是結界?
這個想法讓衣年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少女雖看出結界的門道,但並不代表具有一舉攻破的實力。
這麼多年來看穿落雪池的人不在少數,真正做到的可沒有幾人。
不過至少可以證明眼前的少女必是一名空間師,而且.修爲不低。
衣年走後,不渝與閔業二人照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茶。
“若不是衣年突然來,宮主是不是真的打算破壞落雪池的結界?”閔業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爲好。
“破啊,爲什麼不?”雖然這是遇到白芷之前的想法,現在白芷出現了,與其破壞掉落雪池找蹤跡,還不如問她來的靠譜,前提對方想說的話。
而且,說的簡單,但要真正實行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只不過破是必然的事情。
當然,那個恍若渾然天成的結界,要破壞也是件棘手之事。
一個歷經幾百年仍然毫無瑕疵動盪的結界,不渝實在佩服當初凝結結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