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其中一個男子仔細的打量着雲鳶,在雲鳶腰間那塊玉佩上轉了兩眼,那樣極品的羊脂玉佩,是極爲少見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看來,雲鳶是在隱瞞身份。“相逢便是緣,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如坐下歇一歇,用點茶點,一起賞賞雪景。”
“恭敬不如從命。”雲鳶跟着坐了下來,“這摘星樓的雪景,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要是往年啊,來這裡賞雪的人可多了,可惜這兩年,便只剩下我們幾人了。”那女子惆悵的說道,“說起來,還得怪那位蒼雲郡主,若不是她,這裡也不會這般冷清。”
小天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那女子,又偷偷看了一眼雲鳶,雲鳶一聲不吭,就像沒聽到一般。
“清靜些不好麼?”招呼雲鳶坐下的那男子輕笑一聲,“這裡原本就是離天最近的地方,不應該被那些濁物給玷染了。”
“好,好,別人都是濁物,就元禮兄您最高潔了。”另一個男子語氣中帶着一點不滿的說道,“元禮兄,倒是這兩年,你時常來這裡賞雪,可曾害怕?”
“有何可怕的?”那個叫元禮的年輕人反問道。
“哈哈……您就不怕尚書府的那個小公子從塔下爬上來跟您敘敘舊麼?”那男子大笑了起來。
雲鳶微微蹙眉,而那個叫元禮的年輕人則臉色不虞的看着他,“李兄慎言!何必拿故去的人開玩笑?”
“是啊,李兄,你這句玩笑話可是過了!”那女子見元禮似乎生氣了,趕緊出來打圓場,“你知道元禮兄,一向並不敬畏鬼神!說這些話,只能嚇到那些膽小的俗人罷了。”
“我就不信元禮兄真的不怕鬼!”那個姓李的年輕人似乎故意要在那女子面前挑起事端,並沒有藉着臺階下來,反而是來勁兒了。
“鬼有什麼好怕的?”元禮似乎也是一個脾氣很倔強的人,瞥了那姓李的年輕人一眼,不屑的道,“真正可怕的是人心纔對!”
雲鳶垂眸,心中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即便這件事兒跟她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畢竟是跟這具身體有關,她也曾經聽墨千玉說過,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其實跟那尚書府的小公子是有些情意的,當初又怎麼可能上演那麼一出調戲未遂,被尚書府小公子給推下摘星樓的戲碼呢?
她一直想要調查這件事兒,可是,人已經是死無對證了,她也無從下手,這件事兒,便一直被擱置了下來。
今日聽到這幾個男女又提到這件事兒,雲鳶心裡便有些煩躁的感覺,當她正想拉起小天告辭離開的時候,那個叫元禮的年輕人突然又開口道,“其實,郡主很冤枉。”
“你說什麼?”那女子沒聽清楚,又追問了一句。但是雲鳶卻聽得清清楚楚,元禮說的是“郡主很冤枉!”
這個郡主很明顯指的就是她啊!
雲鳶心頭一跳,差點就要追問一句,“爲何會冤枉?”
“爲何你說郡主冤枉?!”那姓李的男子已經代替雲鳶問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