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看着蕭弘,“你居然去買醉。”
蕭弘擡眸看了雲翳眼,以他的實力,除非是他願意喝醉,否則,就算是他喝再多的酒,也能夠在瞬間將酒氣逼出體外,根本不會醉。
“買醉?!”蕭弘重複了一聲,嘴角浮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這個詞真好,我的確是很想買醉。有些時候,我真恨自己的清醒。”
“夠了,蕭弘!”雲翳微微蹙眉,“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芸兒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也怨不得旁人。”
“啪!”的一聲脆響,蕭弘手中的酒瓶碎成了一團齏粉,酒瓶中的酒也在他的靈力作用下瞬間蒸發,讓空氣中瀰漫着一團揮之不去的酒氣。
“是啊……我怨不得旁人!我怨我自己還不行嗎?!”蕭弘突然衝着雲翳暴吼了一聲,“我是咎由自取!這麼多年來,無論我做什麼,都是可笑的!是不是?!誰在乎啊?誰他媽在乎啊!?”
雲鳶真的難以想象,一個看上去那般高傲又高貴的人,卻像個山野村夫一般爆粗口。
蕭弘在她的眼中,更像是個陰謀家,是個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陰狠小人,而不是眼前這個借酒發瘋的醉漢。
“義父。”墨千羽走上前去,聲音很平緩,他伸手扶住了身形搖搖晃晃的蕭弘,“既然喝多了,就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趕路,既然你已經跟來了,就是想要見母親一面,不是嗎?難道你希望母親看到你這個樣子?”
蕭弘身子一僵,下一刻他猛的推開了墨千羽的手,指着墨千羽的鼻子道,“你小子,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吧?你怕我……你怕我對不對?不,不對!你是恨我!你恨我!你居然還能將義父這兩個字叫出口,你應該叫我老混蛋!你心裡是這樣叫的吧?!啊?!”
衆人聽到蕭弘這語無倫次的話語,都不禁在心裡冒出一個念頭——“他真的喝醉了!”
“沒有。”墨千羽搖搖頭,“在你用鳶兒的性命威脅我的時候,我的確是在那一剎那恨過你,但是,我心裡還是篤定,你不會傷害鳶兒,也不會真正的傷害雲家人。”
蕭弘一手扶着桌子,搖晃着身形,口中不斷的嘔出一些晶亮的液體,難聞的酒味兒不斷的涌出來,他還一邊瘋狂的笑着,一邊指着墨千羽道,“小子,你不必在這兒說些好聽的話!你不過只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回羽族祖地救出你母親罷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跟你的母親一樣,都是狠心的人!你們都是在利用我!在利用我!”
墨千羽聽到蕭弘說出這樣的話,頓時神色一變,“義父,我尊你一聲義父,是因爲這多年來,你一直守護在我身邊,你這一番情意,值得我一生一世尊重你。但是,你卻不可以這樣說我的母親!母親並沒有求過你這樣做,他當初求你的時候,你並沒有答應她,所以,她沒有再求你做任何一件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