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一旁的孔惜夢用憐憫的目光朝躺在軟榻上的墨千惠看去,“是什麼人如此惡毒,竟然會對安慧郡主下此毒手?!真實喪心病狂!”
墨千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你們就真的一點辦法沒有了嗎?”
呂太醫爲難的道,“殿下,我等只能夠給郡主服食一些常用的解毒藥,希望能夠拖延一時半刻的,可是時間長了……我等就實在無能爲力了啊!”
“鳶兒!”墨千玉突然一把握住雲鳶的手,眼中是懇求之色,“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並不懂解毒啊。雲鳶老老實實的說道,“而且還是那種什麼蠱毒,我都未曾聽說過。”
一旁的孔惜夢一臉憂色的看着雲鳶道,“蒼雲郡主,你上次在我鎮國公府上出手救下了一位姨娘,還保住了我的一個小弟弟,連張太醫都讚賞你的醫術,你真的就不能想想辦法麼?”
“原來孔大小姐還記得我曾經有恩於你們孔家啊?”雲鳶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不過,我那半吊子的醫術,還是從我師傅那裡學來的,當時救下你們孔家的一位姨娘,也只是施展了很簡單的銀針封穴,說起醫術嘛……跟幾位太醫大人差遠了!所以,你們還是不要來爲難我,這樣反而是耽誤了安慧郡主的病情。”
“鳶兒……”墨千玉還想要懇求雲鳶,雲鳶很奇怪,墨千玉怎麼會認定自己就能夠救墨千惠?
“不如現在請三位大人暫時爲安慧郡主服下解毒藥,然後派人去請我師傅吧!”雲鳶打斷了墨千玉的話,“我師傅出手,說不定能夠救下安慧郡主!”
“是了,是了!”墨千瀚一拍手道,“安慧郡主乃是神官大人的妹妹,神官大人怎麼也要出手救一救啊!”
說着,他立即對三位太醫道,“快!快!爲安慧郡主服下解毒藥。”
孔惜夢似笑非笑的看着雲鳶,“蒼雲郡主真是謙虛。”
“我有什麼好謙虛的?”雲鳶瞥了一眼孔惜夢,她現在已經懶得跟這棵綠茶虛以爲蛇,“我能做得到的事情,自然會去做,做不到的事情,攬在自己頭上,就叫自不量力!我雲鳶可不會做那等自不量力的蠢事!”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孔惜夢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不過,孔惜夢卻只是淡淡一笑,“那倒是我想多了,原本我還以爲安國公爺常年駐守宗唐州,而宗唐州跟夷越人所在的蠻夷之地相隔不遠,所以少不了跟夷越人打交道,說不定就對這蠱毒有些瞭解……”
原來如此!
雲鳶頓時明白了,難怪墨千瀚在聽到蠱毒兩個字的時候,會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而墨千玉則是再三懇求她爲墨千惠解毒,看來,他們心裡多多少少都已經把自己給劃爲嫌疑犯了吧?
“你成天吃豬肉,就對豬很瞭解嗎?”墨千羽的聲音突然從雲鳶背後響起,他瞪着孔惜夢,“那你知道豬是吃什麼長大的嗎?”
雲鳶轉頭看着墨千羽,嘴角微微上揚,哪怕是所有人都對她懷疑,而他永遠都會堅定的站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