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實話你要死啊?”雲鳶面紅耳赤的瞪着笑得前仰後俯的墨千雲,“不跟你說了!”
說着,雲鳶看向墨千皓,雖然墨千皓臉上依舊浮着淡淡的笑意,但卻露出了一絲倦怠之意,她上前對墨千皓深深一鞠躬,“多謝四皇子殿下厚賜,雲鳶定會回報!”
“郡主不必放在心上,世間之事,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今日此番不過是我的舉手之勞,但求與郡主結個善緣吧。墨千皓那雙黑眸中閃爍出了一點光亮,“我乏了,就不陪你們了。”
墨千雲也站起來,認真的對墨千皓道,“四弟,你要多多保重。”
“二哥,我知道。”墨千皓點了點頭,站起來,旁邊立即有人走到他身邊扶着他緩步走進了內殿。
雲鳶和墨千雲走出擷芳殿,抱着玉盒子的雲鳶卻沒有得償所願的興奮勁,反而是斂着眉,微微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墨千雲忍不住問道,“還在想四弟中毒的事兒?”
雲鳶回過神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其實,在她的心裡,一直沒有排除對這個病怏怏的四皇子殿下的懷疑,她一直很執拗的想要弄清楚當初在國公府對墨千羽和自己出手的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就像是隱藏在墨千羽身邊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引爆。
而這個四皇子殿下,雖然跟墨千羽關係很好,但是越是這樣,越讓雲鳶懷疑他!
親近之人才有機會對他下手,不是嗎?
可是現在,雲鳶卻有些拿不準了。
這麼一個無慾無求的人,像是個搞陰謀詭計的人嗎?
今日自己是承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改日要如何回報?
“鳶兒,其實你不必爲四弟憂心。”墨千雲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雲鳶,“我看他的樣子,未必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其實四弟一直是我們兄弟中最聰明的一個,我相信,他有應對之法。”
“他一個人身處深宮,又沒有可以依仗的人,有何應對之法?”雲鳶仰頭望着墨千皓,“他要是有應對之法,恐怕身體早就痊癒了,也不會任由自己那樣病着。”
墨千雲卻搖搖頭,“有時候,示弱並不是真的弱。那也是一種對自己的保護。”
“無論如何,我會想辦法兌現我的承諾。”雲鳶小聲說道。
墨千雲不知道說什麼,兩人沉默的走在積雪的小路上,腳下不時發出了吱吱的響聲,走到岔道口,雲鳶突然停下了腳步,“這條路是……去琉璃殿的吧?”
其實,對於這個皇宮,她是一點都不熟悉,也根本不知道哪條路是去琉璃殿的。
“你想去見見五弟吧?”墨千雲神色複雜的看着雲鳶,心頭冒出了一股子酸味兒。
“嗯,好久沒見着傻子了,想去看他這些天過得好不好。”雲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雲王殿下是知道琉璃殿的位置的吧?”
“他好好的。”墨千雲不滿的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母后,要爲她剪幾支梅花回去的,不能讓她久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