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個世外桃源,此時卻狼煙滾滾,山谷裡充滿了血腥味,幾具屍體橫躺在這裡,沒有了鳥語花香,伴着秋天的蕭瑟,顯着深深地淒涼。
小寶看破了那青年的意圖,居然想再次催動凌風符,藉機逃走,可惜他遇到了金丹期的小寶。
青年此時修爲被廢,憤怒和不甘的看着小寶,他想不到在這裡還有一個如此可怕高手,小寶的威壓讓他汗流浹背,跪在地上,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會來。
上官金大砍刀向青年的頭頂砍去,青年嚇破了膽,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是蔣徵,不過你要是敢殺我,我師尊一定不會放過你。”
上官金愣愣的看着他,說道:“他教出的徒弟,殺了月兒一家,總有一天,他不找我,我也會殺他!”
蔣徵看着上官金凜冽的殺氣,他心思直轉,他還有一個必殺技,只是一擊殺死纔可。
他看了看小寶,忽然蔣徵捏破一個竹簡,大叫道:“師尊救我。”
上官金以爲他要刷什麼花招,一刀砍向蔣徵,但是一股真氣劃開了他的刀風。
“蹬蹬蹬”上官金倒退了三步才站住。
兩眼死死的盯着拿到放出真氣的身影問道:“前輩是誰,爲何要擋住我?”
那具身影淡淡的說道:“我觀小友氣度非凡,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爲,甚爲了得。吾乃青松派一名長老圓鬆道人,是此劣徒的師尊,希望你手下留情,刀下留人,放過他一命,必有厚報。”
上官金看着這道身影,仙風道骨,也不像壞人,但是要讓他放掉蔣徵那是不可能。
上官金趁他不注意,飛刀突然飛出,一聲不甘的怒吼,蔣徵身首異處。
上官金凜冽的看向那身影說道:“留他一命,必有厚報,想必是讓他恢復功力,有朝一rì來報仇雪恨吧。”上官金跟着小寶學的殺伐果斷。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更何況這是生死大仇,豈可放過,那非我男人做事風格。
那道身影不敢相信此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自己心愛的徒兒殺死了,他凌厲的看向上官金道:“心狠手辣,留你不得。”
上官金道:“只准他殺人,不準人殺他,這是什麼道理,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那道影子一指指向上官金,一股勁氣打來,上官金一刀劈出,硬是化解了這一指。
“果然了得,化解我神念全力一指,但是你必須死,去陪我的徒兒。”那個神念化成的影子說道。
說着向上官金殺來,上官金無懼,揮刀相迎,上官金全力以赴,發揮無仙訣,是岀yīn陽神功,戰力大漲。
上官金一邊大殺,一邊想着對策,上官金此時也是嘴角溢血,且戰且退。
“向天問斬,斬天山!”
“砰!”兩道真氣相撞。
“再斬,斬河!”上官金回到問斬,這是第二斬。
上官金使出渾身解數,幾乎沒有力氣了。
不過那道身影也如一道飄渺的煙,想隨風而去。
小寶大叫道:“別讓他走了,否則後患無窮。”上官金一聽,豈容他逃脫,飛刀飛過,一刀穿心而過,那道神念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氣中,不復存在。
這時,萬里之遙的一座山頂的一個洞府裡,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幕然睜開雙眼,兩道jīng光閃過,山外一大石頭頓時破碎。
只聽他喃喃道:“徵兒出事了?”只見他掐指算了一算,有自言自語道:“凶多吉少,看來是太放縱了,終於惹來了殺身大禍。”
這個老者正是那蔣徵的師尊,圓鬆道人。
這時只見一個弟子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神sè慌張道:“師尊,不好了。”
圓鬆道人開口說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那名弟子吞吞吐吐的說道:“青松、青山等幾位師兄的靈牌破碎了……還有青志,蔣徵的師兄的靈牌也破碎了……一共十個。”
“什麼?十個!青志也死了?”圓鬆道人臉sè鐵青,化作一道青光飛向靈牌殿。
此事已經驚動了靈牌殿住圓順道人,是圓鬆道人的師兄,元嬰中期修爲。
“師弟來了。”只聽圓順道人聲若洪鐘的說道。
圓鬆道人沉沉的說道:“是的。”
圓順道人問道:“不只是何人所爲,師弟可知曉。”
圓鬆道人道:“我的一縷神念亦被斬殺,不知是何人所爲,但是若是出現在五百里範圍內,我一定會發現。”
圓順道人說道:“掌門師兄也知道了此事,他讓你全權負責此事,我青松派可不是一個軟柿子,誰都可以捏的。”
圓鬆道人說道:“我會着手安排此事,把這個人抓出來。”
圓順道人說道:“師弟若是人手不夠,可以給我吱聲,我可以調幾個人給你用,只是恐怕圓弘、圓良幾位師弟要那此事做文章了,師弟小心行事,”
這圓鬆道人平時過於護短,得罪了不少同門師兄弟,所以有幾個是兄弟經常給他對着幹。
圓鬆道人回洞府的路上,確實招來了一些冷嘲熱諷。
圓鬆道人怒氣衝衝的回到圓鬆殿,叫來了幾個得意的徒弟,蔣徵是他最得意的小徒弟,排行老八,蔣徵的其他幾位師兄對他甚是愛護,聽說他死了,都是怒氣衝衝,要去爲他報仇。
圓鬆道人說道:“你們大師兄二師兄在閉關突破,老三老四掌管內事,老五掌管外事,老六青風老七青明先行下山查探。
只見圓鬆道人說着揮手一記道印打向青風青明,說道:“這是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若是發現格殺勿論,你們先下山,我去稟報掌門,隨後下山。”
這次看來圓鬆道人真怒了,要親自下山,引來青松派一陣熱議。
且說上官金解決了圓鬆道人的神念後,稍作恢復,恢復了五成體力,這兩斬耗費了他全部的真氣。
上官金癱坐在地上,看着這個被他殺死的敵人,又看了看二老和下人沉沉的嘆了口氣,然後拍開秦月的睡穴。
秦月大哭醒來,跑向他的父母,跪在那裡,哭的昏天暗地。
上官金和小寶把秦家的屍體都埋在了二老的身旁,埋到了一座山頭上,然後把蔣徵等人全身用泥土封住,跪在二老的墳墓旁,讓他們永世都要爲秦家的人懺悔,然後用靈氣護住,以免太早的被風吹rì曬所風化。
上官金的做法,讓小寶哭笑不得,覺得這幾人真是悲哀,活着被人殺掉,死了還不能入土,還要跪着懺悔。
一切弄好後,上官金專心的照料秦月,這種喪父喪母之痛不是一兩rì就好的起來的,就像當年上官金失去爺爺,好幾年纔回過神來。
秦月每每想到父母爲了自己受盡折磨,吃盡苦頭,躲到這深山隱居,她都要痛哭流淚。
水不能飲,飯食不下,看着一天天消瘦的秦月,上官金只有常常輸送真氣來支撐秦月過rì子。
半月過去了,秦月終於可以起牀來到墳頭來祭拜父母的亡靈,看到上官金把蔣徵等人弄成這樣子,心裡好受了一些。
上官金陪着秦月在此地守孝三年。
上官金懂得這種情感,秦月的這種心靈之傷也需要時間來撫平。
三年時間,秦月經常彈琴寄思,上官金都是陪着,兩人一鷹也不忘修煉。
這一rì,小寶拿出了一滴萬年地rǔ,幾百年的靈草靈藥,準備爲秦月築基,三年的時間,秦月硬生生的從練氣修煉到築基期,這讓上官金和小寶羨慕的要死。
小寶在外邊護法,上官金在屋內幫助秦月築基,秦月坐赤身坐在靈藥水裡,身體甚是誘人,上官金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秦月的築基比上官金好多了,準備充足,且有萬年地rǔ改善體質,沒有費很大的功夫,三天過去了,秦月睜開雙眼,看到上官金在自己的身邊護法,甚是感動。穿好衣服,向上官金走來,上官金看着秦月。
秦月本就漂亮,築基成功,改善體質後簡直就是一個仙女,上官金心裡chūn思盪漾,呆呆的道:“月兒果然是仙女下凡,真漂亮!”
秦月看這上官金花癡的樣子,點點他的額頭說道:“好了,別再看了。”
秦月達到築基期,出來就向小寶走去,小寶也像上官金一樣發呆,大叫道:“仙子姐姐,仙子姐姐。”化成一個小金鷹飛到秦月的肩膀上。
秦月開心的說道,:“我現在是什麼修爲啊?”
小寶看了看嘖嘖的讚歎道:“居然是築基初期,一個比一個厲害,三年就達到築基期,我不活了,太打擊鷹爺我了。”
秦月現在是築基初期,是一個修士了,開始和上官金一起修煉。
這讓上官金都感嘆,他可是用了十年的時間啊。
不過上官金是體、氣雙修,比同階的修士厲害多了。
否則他不可能殺掉蔣徵他們,就是因爲上官金的練體相當紮實,基礎相當穩固。
三年的默默修煉,上官金的修爲jīng進,身體更加強悍,徒手大戰二階頂峰的靈獸。
小寶說它再打上一架,說不定會yù破金丹初期達到金丹中期,這讓上官金一陣無語。
不過小寶若不是遭到善水上人的壓制,現在可能已經是五級甚至六級神獸了,它現在一rì千里,也理所當然。
他們在這裡又住了三個月,秦月的境界和修爲穩定之後,他們準備出山了。
正是:差點生死兩茫茫,
大山深處寄蒼涼。
順水而下入小湖,
秦家老翁救入屋。
有一女子名秦月,
貌若天仙勝嫦娥。
奈何天生純yīn體,
病痛折磨怨天意。
蒼天不負有心人,
上官公子yīn陽體。
郎才女貌珠聯壁,
妾意郎情結連理。
雙宿雙飛惹天妒,
垃圾蔣徵如牲畜。
血光之災從天降,
秦家上下被滅亡。
怒髮衝冠爲紅顏,
誅殺十人不解恨。
守孝三年要離去,
天涯哪裡是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