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戰鬥雖然激烈,可那畢竟維持不了多久,以十七萬大軍攻取只有一萬人駐守的皇宮,勝利那是遲早的事情。帝都城頭,如今一切備戰也已進入最後階段。看着已經準備就緒的城頭,丁嘯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城頭的準備工作做完沒多久,遠方便出現了大批的敵軍,看樣子似乎東西雙方的軍隊合在了一處,黑壓壓一片大約十四五萬人之多。城頭守將立刻命令士兵進入戰鬥位置,盯着不斷靠近的敵軍,做着最後的準備。
此時兩個國家的軍隊來到帝都之前,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救援洛克帝國帝都,可來到這裡他們卻發現,哪裡有半點戰爭的樣子,看着飄蕩在城樓上洛克帝國的軍旗,兩名主將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只見大軍停在帝都前二百米處,從方陣之中策馬走出一個將官,來到城前對着城頭的衆人喊道,“城頭的是洛客帝國軍隊還是丁家軍?”
聽到這個問題,所有守將都看向了丁嘯天,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守軍自然是洛客帝國的軍隊,可城池此時已經被丁家軍佔領,衆人只好看丁嘯天怎麼回答。丁嘯天看了一眼,衆人,對着下方的將官笑道,“這算什麼問題,這裡是洛客帝國,我們自然是洛客帝國的據對了。”
那將官微微一愣,隨即喊道,“我國國王聽聞洛克城遭叛軍丁家軍進攻,特派我等前來營救,不知敵軍此時已行至何處。”他見到洛克城完好無損,根本沒有任何大戰過的痕跡,只當是丁家軍還沒有打到這裡。
丁嘯天低聲道,“來營救的?鬼才相信。”卻是喊道,“丁家軍只是爲了清除朝廷中的真正逆賊,並不是要真的叛國,如今丁家軍已經入城,正在和皇宮內的叛臣激戰。說到底這都是我們國內自己的事情,就不勞兩位國王掛心了。”
那將官一聽,策馬返回了方陣,將情況告訴了兩位主將。兩個主將一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奉命來幫助洛客帝國討伐逆軍,可如今丁家軍已經入城,而且也已經表明這是國內自己的事,他們如果要強行攻城,到時候反倒是他們的不是了。
再三思量之後,兩個主將還是選擇了撤軍,畢竟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馳援,既然帝都已經被攻破,他沒也沒得援救了,也只能說他們來晚一步而已。
見到兩支大軍依次撤退,丁嘯天這才鬆了口氣,這樣的結局自然令他非常滿意。對着周圍的將領笑道,“你們先在這裡,以免對方有詐。”自己卻是飛身向着皇宮的方向飛去。
丁軒的大軍此時已經攻破了皇宮的防守,衝入皇宮和守軍進行着最後的戰鬥,那些李澤全的嫡系見到大勢已去,而自己的主子又遲遲沒有出現,見到丁軒軍隊攻破皇宮便投降了,只剩下那些御林軍還在做着最後的抵抗。
不得不說這些御林軍還真是夠忠誠的,如今只剩下幾百人的他們面對丁軒的十多萬大軍,竟然還有勇氣進行着抵抗。可這樣的抵
抗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用處,在大軍的圍剿下,最後幾百名御林軍也倒在了血泊當中,而此時他們身後便是舉行朝會的大殿。
丁軒帶着士兵緩步走入大殿,此時大殿之內空蕩蕩的,只有上首的位置上坐着兩人。原來李澤全見到大勢已去,便挾持了幼主坐在這裡,坐在國王的位置上,李澤全手握一把戰刀橫在幼主脖子間,冷漠的看着走入大殿的丁軒等人。年少的國王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刀子橫在脖頸間,一動也不敢動,恐懼的看着丁軒等人。
丁軒緩步走到大殿中央,看着坐在那裡的李澤全笑道,“李大人,這個位置恐怕不是你坐的吧。”
李澤全冷哼一聲道,“無所謂了,這個位置我早就想坐了,廢話不多說。現在國王在我手裡,我李澤全不求別的,只求你們能放我一馬,如何?”
丁軒看了一眼如今將整個大殿擠得滿滿的軍人,笑道,“李大人,你認爲你有談判的籌碼嗎?”
李澤全拉着國王站起身,笑道,“你不是自稱效忠國王嗎?難道國王的生死你能不顧?”
丁軒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的確把他難住了,當初爲了名正言順,他的大軍是打着“清君側”的旗號一路攻來的,如今他如果不顧國王的性命,那麼他就真的成了叛軍了。愣神的瞬間,丁軒便做出了一個無奈的決定,對着大殿內的軍人一揮手,道,“放他走。”
李澤全哈哈大笑幾聲,拉着國王順着士兵們讓出的道路中向着殿外走去,國王在他手裡,這些士兵們人數雖多,可一時間也沒人敢下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從面前走過。
丁嘯天此時站在遠處的一座大殿頂上,看着李澤全挾持國王走出,立刻變明白了怎麼回事,不過他卻並沒有打算出手,心中略微一思量,便再次向着遠處射去。
李澤全挾持幼主一路向着城門的方向走去,所過之處士兵們只能緩緩讓開一條道路,放任他通過。丁軒遠遠的跟着兩人,身旁一個丁家的將領悄悄湊到丁軒耳邊道,“將軍,要不我們出手吧,大不了兩人一塊殺了。”
丁軒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可,什麼都能丟,民心不能丟,我們一旦成了叛軍,難免民心會有所失,到時候我們丁家的一世英名可就全都毀了。”那小將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李澤全此時只想儘快的離開京都這個危險的地方,他自知如果被抓必定難免一死,此時也不想着什麼榮華富貴,什麼錦衣玉食了,只求離開帝都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過完自己的下半生。
李澤全挾持幼主快速的向着南門的方向移動,身後不遠處則是丁軒率領的一大批軍人,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向着南門移動。
南門的守軍還在觀察着城外的局勢,生怕那兩支軍隊突然殺回來,突然他們發現城中走來的這一支龐大的隊伍,都不由回頭看了過來。別人或許不認識這位小國王,可這些將軍卻沒有人不認識的,見到
國王杯挾持,而且挾持者竟然是首輔大臣,這一突然的變化將衆人驚的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李澤全挾持幼主來到城門前,發覺城門是關着的,對着城頭的守將叫道,“給我打開城門,我要出城。”城頭的守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沒有動作。李澤全罵道,“讓你們開城門,你們聽不見嗎?給叛軍開城門怎麼都那麼積極?”
跟在李澤全身後的丁軒卻大笑一聲道,“我們是叛軍?現在到底是誰挾持了國王?”
丁嘯天站在城頭,看着下方的李澤全,右手輕輕一彈,一個幾乎肉眼看不到的黑色斑點向着李澤全急速射去。
精神正高度緊張的李澤全握着刀的右手突然一震,懷中的小國王頓時一聲慘叫,脖子上的鮮血直冒。李澤全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丁軒見到這一變故,稍微一愣之後便揮動戰刀大喊一聲,“兄弟們,活捉李澤全,爲國王報仇。”說罷,率先衝了上去。
李澤全這個時候面如死灰,將手中戰刀扔到一邊,束手就擒。而此時軍醫檢查完國王的傷勢之後站起身,對着丁軒緩緩搖了搖頭。丁軒嘆了口氣,大喊一聲道,“將李澤全押入大牢。”
丁嘯天飛身來到城下,拍了拍丁軒的肩膀道,“安排一下,等下到城外來找我,我找你有話說。”說罷,打開城門獨自走了出去。
丁嘯天在城外呆了少許,丁軒這才走了出來,問道,“三弟,什麼事搞的這麼神秘。”
丁嘯天回頭看了丁軒一眼,笑着問道,“二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丁軒隨口說道,“當然是先把李澤全審判了,把我們丁家軍這叛軍的名義先取了再說。”
丁嘯天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接着呢?”
丁軒想了想說道,“自然是選新國王了,國不可一日無主,這也是件要緊的事。”
丁嘯天看着丁軒問道,“二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做國王?”
“我?”丁軒指着自己,連連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
丁嘯天笑道,“那你想不想做?”
“身爲臣子,怎麼能做這種事,這個絕對不行。”
丁嘯天道,“二哥,你和父親身爲臣子,可能這種事從來也沒考慮過。但你應該看得出,我們丁家現在是民心所向,相信沒有百姓反對我們做這個國家的主人。而且,老百姓注重的並不是誰做國王,只要他們的生活有保障,誰做國王還都不是一樣?”
丁軒看着丁嘯天,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丁嘯天突然提出這麼一個建議,他一時還接受不了。“讓我想想吧,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丁嘯天點了點頭道,“走,我們回去吧,不過你要儘快給我答覆,現在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說罷,和丁軒兩人向城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