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沙與渡浪兩座城池,與嘉蘭城呈犄角分佈,戰略地位同樣也非常重要,只要將恆沙渡浪拿下,與嘉蘭遙相呼應,那麼進可攻、退可守,後勤資助也極其容易得到互相補充。
如果嘉蘭被蔡倫先拿下,恆沙渡浪再也逍遙王的軍隊奪下的話,帝都平叛的軍隊再想一鼓作氣將逍遙王擊敗的話,幾乎是不可能,只能在從其它地方繼續調集軍隊四面圍城,與他玩消耗戰。
當然,如果敖陽能夠率先進軍嘉蘭的話,就算恆沙與渡浪兩城被對方佔領也可以正面堅守一段時間,而且將恆沙城與渡浪城的聯繫給切斷,只要己方的後備軍對一到,必能輕鬆拿回孤立無援的恆沙城與渡浪城。
此刻,離嘉蘭城五百里外,一支聲勢浩大的騎兵軍團正飛馳奔騰着趕路,塵土飛揚而起。像是沙漠中的風暴,捲起一片黃沙。
“報……蔡倫的騎軍距離嘉蘭四百里。”
“再探,軍隊加速前進。”敖陽身披銀色鎧甲,銀白的頭盔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強烈的光芒,配合威嚴偉岸的身軀,大將風度盡顯無疑。
一天後,嘉蘭城外,滾滾沙浪飄揚,一直紅纓金甲騎兵兵臨城下,嘉蘭城身爲西南天鑑,城牆高二十米餘,左右皆是尖兵絕路,根本無法攀爬,城牆上方,一個個能容下箭矢的小洞幾不可見,但已有的箭頭對着外面卻使得它非常顯眼了。
此刻,嘉蘭城頭,一儒雅的中年一臉嚴肅的站在那,但他的眼神確實堅決而肅殺,身爲皇帝最爲信任的親信之一,史遷被任命爲嘉蘭守將,以嘉蘭的重要地位,駐軍一般都會有十萬之衆,要守住嘉蘭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老奸巨猾的逍遙王早已發現這個問題,這些年來,每年都謊報一些軍情,什麼西南邊境不穩,我軍資助傷亡慘重,需要各地抽調派兵協助,當然嘉蘭也免不了。
坐位忠心爲主的史遷,當然以帝國爲重,每次雖然派出的軍隊不多,但也有幾千之數,一旦派出,軍隊就基本回不來了,回來的也只是傷殘老弱,然後逍遙王信使又會亂吹一痛,邊境戰事如何慘烈,幾十萬軍隊奮勇殺敵,流血犧牲,爲國殉職。
開始史遷還不以爲意,上戰場嘛,給出的軍隊基本都是拿不回的,他也只能繼續訓練預備軍隊,但如此反覆一些時候,他也和其他一些行省城池的守將交流了一番,發現都是這種情況,當時便一齊認爲是逍遙王讓他們的軍隊上戰場當炮灰去了,他們只能忍住將苦水往肚子裡吞,決心以後絕不理會逍遙王了。
意外的是,逍遙王從那後也就再也沒有問他們調兵了,而是捷報接連不斷,帝國邊境一片太平,說什麼大家都有功勞之類的,弄得他糊里糊塗的,甚至以爲自己是不是錯怪了逍遙王。
就在五天前,逍遙王再次派傳訊員來,當時可嚇了他一跳,只見傳訊員身上滿是污泥,跑來時魔獸獨角馬都活活累死了,傳訊員往地上一撲,嚎啕大哭起來,說邊境危機,已陷入苦戰,此次的動亂太大,已經無法控制了,請求他緊急發全城之兵救援,史遷猶豫了,一向果斷的他一時拿不定注意,而後是副將的不斷勸囑,說什麼願領兵前往,定當將軍隊帶回,不然自己也不回來了,史遷那個感動啊,當時就拍板了,可惜他卻會錯了對方的意,不回來又兩層含義,一是死在外面,而是就是不回來了,他顯然理所當然的認爲是一層含義,事與願違,偏偏是第二層含義,副將已到青州城享福去了。
此刻城牆上,只有不到一萬的守軍,而且大都是些老弱,其他人都已被副將帶走。城下的叛軍擺好陣型,列着方陣,攻城器械也準備着,就等着動手了。
史遷做了最後的動員,看着自己的子弟兵,一切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城亡我亡!”這是史遷此刻的心情,他根本沒想過這些老弱兵能夠守住,除非奇蹟發生,或是帝都那邊的援軍趕到,一切只能多堅持一分是一分了。
“呼呼……”一聲衝鋒的號角聲響起,逍遙王的軍隊全力對着嘉蘭發動了猛攻,氣勢恢宏。
一聲聲慘叫響起,卻根本擋不住叛軍前進的步伐,城門轟隆隆的響着,城牆上也不斷有人攀爬而上。
打起十二分精神,城牆上的戰士一個個將全身的氣力提起,石頭、沙子、油鍋、火炭一股腦兒的往下傾倒着,箭矢也不斷從大小一樣的洞口不飈出來,偶爾還有幾個火球之類的火系技能帶着熊熊的火焰往下突襲,慘叫聲聲聲相接。
遠處的蔡倫面無表情,揮了揮手,只見在他的後方,一對輕鎧裝扮的隊伍走出,和一般的士兵不同,他們的眼中雖然也有鐵血的磨練,但卻沒有那種誓死的堅決,而是帶着淡淡的高傲和不屑。
旗幟揮向嘉蘭,這對的輕鎧軍往前行去,同時,後方一小對的部隊升空而起,在他們的坐下,竟都是飛行類的魔獸,各類的鳥叫聲響起,叛軍士氣大振,而城牆上的守軍卻氣勢越來越弱了。
技師小隊,蔡倫所率領的騎兵裡竟還帶着百人的空軍技師和幾百人的地下技師,面對這樣一支生力軍,城上的守軍根本就不堪一擊。果然,空軍和地軍同時一輪技能掃射過去,空氣的溫度都變得灼熱起來,城牆上死傷一片,守城的將士都露出絕望之色。
而就在此時,遠處蹄聲四起,地面都有着陣陣的顫動,沒過兩刻,就已出現在視線中,守將呼聲四起,士氣全力反彈,亡命反撲,史遷身先士卒,全身沐浴在火元素中,一個個絢爛的技能發出,他本身也是技宗修爲的火系技師。
到達的正是千里奔來的敖陽軍團,敖陽也不答話,直接帶領軍隊撲向叛軍而去,而在上空,同樣有着一支空軍騰空而起。
蔡倫看着士氣正勁的敖陽軍隊,臉色鐵青,喃喃的說了一句,叛軍響起了收兵撤退的號角,已經散亂陣型的軍隊根本抵不住敖陽生力軍的幾次衝擊,那樣,必敗無疑。
叛軍的隊伍頃刻間如潮水般退去,而嘉蘭城則是歡呼聲震天一片,敖陽帥衆策馬狂奔,一路追敵,直到奔襲了十幾裡,斬敵數千才折返嘉蘭城去,敖陽命人清點戰場,此刻的嘉蘭城牆已被火染成焦黑一片。
史遷打開城門,帥衆將出迎敖陽的軍隊,雖然戰鬥持續不到一個時辰,但史遷的面龐卻滿是疲憊之色。
“辛苦了,史將軍!”爲了表示尊重,敖陽下馬走向史遷。
“拜見太子殿下,爲帝國盡力,何談辛苦一說。”此刻舉止儒雅的史遷哪還像是剛纔那浴血殺敵的將軍。
進入城中,敖陽及時趕到將嘉蘭城佔領,大夥都鬆了口氣,正商量着破敵之策,突然一個士兵急忙走進,跪下道:“報……,緊急軍情,恆沙城與渡浪城已經被敵軍所佔。”
敖陽和史遷同時站起身來,臉色嚴肅,心中同時出現一個想法。
“他們是怎樣突然就到達了恆沙渡浪兩座城池的,先前竟沒有半點風聲。”
他們卻不知道,逍遙王爲保萬全,早已命兩支先鋒騎兵軍隊繞道,從恆沙渡浪城池的側面,捨近求遠突襲,這樣,就算沒有趕到嘉蘭,同樣可以應付。
大廳中一片安靜,敖陽和史遷都很不解,叛軍這是唱的哪一齣,兩座城池被嘉蘭隔開,而自己的後方部隊也是龐大無比,他們這樣做有什麼陰謀,以逍遙王久經沙場的人,不可能會犯低級的錯誤。 www_тт κan_℃O
一天後,敖雲星的軍隊正在緩慢的行進着,敖陽佔領嘉蘭的消息已經傳到,他們也不需要敢那麼快了,此時他們距離嘉蘭只剩下兩百餘里,相信以這種速度,一天就應該能夠達到了。
羅特城,距離嘉蘭較近的一座城池,此刻敖雲星正到達羅特城腳下,只見羅特城城牆一片安靜,大門敞開,似乎是在迎接敖雲星軍隊的到來。
見竟無人出來迎接,敖雲星眉目一掀,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麼,與城上的守軍通了幾句話,明白守將正在城中訓練預備兵,大軍開進羅特,就在此時,敞開的城門忽然緩緩的閉合,城樓上突然冒出許多弓箭手,箭矢不斷的朝下射去。
敖雲星的部隊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便瞬間死傷一片,有人認出了城牆上站在中央的將領,竟是逍遙王的手下,敖雲星和古帕相顧駭然,心中無不震驚逍遙王的部隊昨天還傳來消息被攔截在了嘉蘭城外,此時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古帕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叛軍可能一佔領恆沙城和渡浪城便全軍開往了羅特,阻攔帝都軍隊的前進方向,而後再從後方補充軍隊駐紮在恆沙渡浪,竟想圍困嘉蘭。
古帕心中焦急呼吸急促起來,逍遙王不愧是一代梟雄,行軍竟如此迅捷,一切都搶佔在了帝都平叛軍團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