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歌斐木上的詛咒
“該隱的左手?十三聖器之一,你快告訴我,去哪裡才能找到?”德卡特的話一落,賴不死立刻就問道。
德卡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那我們就用別的方法,我就不信憑我們的實力殺不了他們。”好戰的九嬰冷哼一聲,說。
德卡特苦笑了下,說:“不可能的,最多你們只能讓他們再次陷入沉睡當中,可是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只有他們死了,那些軍隊,整個羅馬尼亞以及你們的朋友才能變成正常人。”
“那怎麼辦?”小縈焦急地說,“我們根本都不知道去哪裡尋找該隱的左手,再說了,即使找到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消滅他們的方法呢。”
“我知道該隱的左手在哪裡。”
突然,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憑空響起。
所有人循聲望去,驚愕地發現,門口竟出現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袍,低着頭就可以將整個面部埋在帽子中的人。
“你是誰?”賴不死上前幾步將衆人擋在身後,問道。
“你……你是布魯赫上古親王大人?”德卡特突然失聲說道。
此人緩緩擡起頭,這時衆人才看清楚他的臉,俊美非凡,蒼白如玉的臉,他掃了德卡特一眼,說:“想不到我布魯赫家族竟然出了你這麼一個人,很好,很好。”
“你到底是誰?”賴不死再次問道。
“他是我們布魯赫家族一代領主親王,也就是十三個三代上古親王中的一個。”德卡特趕緊解釋道,此時的他已經恭敬地把稱呼改成了上古親王。可見,他在自己的老祖宗面前是多麼的恐慌。
德卡特的話一落,衆人皆驚,同時蓄意待發,準備跟布魯赫來一場生死搏鬥。
誰知布魯赫微微一笑,說:“你們不用緊張,我是來幫你們的。還有你,德卡特,你做的很好,我並沒有責怪你。”
衆人頓感意外,德卡特更是雙眼中充滿了疑惑不解,望向布魯赫,問道:“上古親王大人,您的意思……”
布魯赫嘆息一聲,說:“當我在陷入沉睡的時候,就已經對無休止的戰爭產生了強烈的恨意和倦怠,所以我恐怕是唯一一個心甘情願陷入沉睡當中的吸血鬼。可是想不到時過幾千年,我竟又醒來,居然還被迫成爲了一個人類的奴僕,這簡直就是最大才恥辱。我更加討厭再一次被扯進戰爭之中,雖然這個愚蠢的人類擁有強大的實力和其他三代吸血鬼的協助,但他的計劃絕對不會順利進行的,一場聖戰一定會發生。所以,我決定阻止他,我寧願再次陷入沉睡也不願意自己利用戰爭而取得高高在上的地位。”
“但是我知道以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所以,我便決定來找你們。因爲我知道,你們是他的敵人,天敵!”
“德卡特說的沒錯,只有找到該隱的左手,纔有可能消滅他們,因爲,該隱的左手裡面的確隱藏着如何消滅他們的方法。”
“我們該如何相信你?”賴不死心中雖然震驚無比,但還是警覺地問。
布魯赫微微一笑,說:“你可以不相信我,那你就等着戰爭爆發吧,等着你們人類成爲他的奴隸吧。”
賴不死欲言又止,他發現自己口中苦澀,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除了相信他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只要你能拿得出該隱的左手,我們便相信你。”這時華英雄說道。
布魯赫又是一笑,接着緩緩伸出左手,赫然,他的左手是紅色的,血紅色的,難道,這就是該隱的左手?
布魯赫彷彿猜透了衆人的疑惑似的,他緩緩低說:“沒錯,這便是該隱的左手,爲了讓你們相信我,我可以先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小縈問。
“該隱的故事。”布魯赫說。
小縈似乎還想說什麼,布魯赫優雅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脣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該隱,血族的始祖,同時也是一個把死亡帶進人間的人類。他的父親叫做亞當,母親叫做夏娃,他還有個弟弟,叫做亞伯。其實,他的父親再娶他的目前之前,便娶了另外一個女人爲妻,一個同亞當同時出現在人間的女人,擁有天地間所有智慧的女人,這個女人,名字叫莉莉絲。只可惜,她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爲了不受男人所擺佈,觸犯了上帝,被放逐紅海。”
“該隱以耕種爲生,亞伯以農牧爲生,一次,他們拿出自己的勞動成果當做祭品來祭奠天上的上位者。該隱奉獻的是最柔軟的枝芽,最新鮮的果實,最甜美的穀物。亞伯奉獻的是最鮮嫩的家畜,最強壯的牲口,最美味的禽獸。他們在父親的祭壇上生火燒烤,看着濃煙將祭品帶給上位者。”
“亞伯的祭品得到上位者的讚賞並賜福給他,該隱的祭品被上位者稱作糟糠,給他降下詛咒。該隱心中充滿了委屈,卻一言不發地隱忍着,他在等待下一次的祭日。終於,祭日再次來臨,這一次,該隱奉獻出了他的祭品,是他弟弟的血肉放在了祭壇的火焰之上烘烤,並看着濃煙將這些祭品帶給上位者。”
“該隱被他的父親放逐到了諾德之地,那裡沒有光明,只有黑暗,飢餓,寒冷,恐懼和孤獨。”
“在那裡,該隱過着暗無天日的孤獨日子,終於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叫做莉莉絲的女人。她微笑着對該隱說:你很飢餓。來!我這有食物。你很寒冷。來!我這有衣裳。你很悲傷。來!我這有撫慰。該隱悲傷地說,誰會撫慰我這麼一個受到詛咒的人?莉莉絲微笑着說:我,你父親的一任妻子,爲了與天抗爭,被放逐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莉莉絲接納了該隱,該隱也接納了莉莉絲,他們相擁在一起,相互吻着對方……他們住在莉莉絲用異能所建築的房子裡,吃着莉莉絲用異能培育出來的食物,穿着莉莉絲用異能編織出來的衣服。該隱也想擁有強大的異能,他執意要莉莉絲讓他擁有強大的異能。”
“莉莉絲答應了他,但是卻跟他說:我使你變得強大。以諾的該隱,諾德的該隱,但你將永遠被我束縛。我使你成爲萬物之主,但你將永遠無法忘記我!你的血如今強而有力,喝下它的人將會被你束縛,你將成爲主宰!他們都將成爲你的奴僕,正如你成爲我的奴隸!”
“該隱擁有了強大的異能,他娶妻生子,他的妻子兒女都吸食他的鮮血,成爲強者,可是,他卻仍舊擺脫不了莉莉絲的束縛。終於有一天,他厭惡了,他要奮起反抗,他再一次問莉莉絲:我懼怕自己的命運,我懼怕子孫們貪求我的鮮血,請你告訴我如何去應對。”
“莉莉絲從一顆歌斐木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削成了尖銳的木樁,對該隱說:拿着這鋒利結實的活木枝椏,將它刺進你任性子嗣的心臟。它便會依汝之命將其定住。覬覦你的心血者,必將承負你的審判。”
“莉莉絲永遠也想不到,她竟然會是一個被歌斐木刺穿心臟的人,強烈的怨恨充斥着她,她在臨死之時下了詛咒,她要讓該隱以及他所有的子孫都死在歌斐木尖銳的木樁之下!”
低沉而充滿磁性,抑揚頓挫的聲音停下來,布魯赫微笑着望向衆人,說:“故事講完了,你們可懂得了什麼?”
賴不死一個眼睛一亮,忍不住大聲地說:“你是說,歌斐木削成的尖銳木樁是可以殺死他們的武器?”
布魯赫微笑着點點頭。
“這個世上有歌斐木嗎?我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賴不死問道。
“這可是殺死我們的武器,我們怎麼會將這個名字告訴你們人類?可是,今天我卻告訴了你們,如果你們還是不肯相信我,那我只能失望地離開,然後看着你們一個個成爲他的奴隸。”布魯赫依舊微笑着說。
“那請你告訴我們,哪裡有歌斐木?”賴不死問。
“歌斐木好找,但對付他們那樣的吸血鬼,單靠歌斐木還不行,還得靠你們的實力,所以說,方法已經有了,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你們的實力如何了。”布魯赫說。
“這點請你放心,就算我們實力再不濟,還是要試一試的,請你告訴我們歌斐木在什麼地方吧,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賴不死說。
“歌斐木其實就是柏樹的一種,生長在達阿祿山上。”布魯赫說。
“達阿祿山在哪裡?”小縈忍不住問。
“土耳其。”布魯赫說。
“土耳其哪裡?”小縈又問。
“小姑娘,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別忘了,我才甦醒沒多久,我可是上古時代的人。”布魯赫衝小縈微微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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