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葬棺崖邊。一老兩少悄然出現在黑夜之中,三人渾身一襲緊身夜行服,步履矯健靈活,雙目‘精’光有神,其中老者爲甚。三人四處打量了一番,見四周除了微風徐來,充蛙啾鳴之外,並無異樣之後,那老者衝身後兩少略微一點頭示意,然後飛身而下,人如夜鳥飛掠,悄然無聲,瀟灑至極。那兩個少年望向老者的身形,無不‘露’出羨慕敬仰之‘色’,其中一個輕聲對另一個說道:“咱們什麼時候才能趕上師父這般本事?”語氣不無希冀憧憬。
另一個則‘露’出‘激’動的神‘色’,輕聲說道:“若是能夠尋得‘赤心果’,到時候吃了它,一定可以擁有師父這樣的本領了。”
“師兄說的對,聽說這‘赤心果’乃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朱果呢,可惜,外界那些修真者竟然不得知,看來這是上天對咱們的厚愛啊。”語氣之間不無得意,彷彿那‘赤心果’已然是他囊中之物了一般。
“少說廢話,趕快下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俯首望去,發現他們的師父已經安穩地落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面。他們不敢怠慢,急忙雙手捏訣,口中唸唸有詞,背後龍‘吟’聲響起,竟被他們祭起兩把青芒寶劍,然後他們踩着青芒劍向下飛去。
赫然,他們正是天師教的教衆真一和真空,而那老者則是他們的師父道虛子,同時也是天師教護法,教主張笑飛的師弟。
‘赤心果’將現,卻又適逢死屍復活,天師教一衆與死屍一陣廝殺,傷亡皆有,一時間將‘赤心果’一事拋到腦後,不過,卻有一人沒有,他便是天師教教主張笑飛的師弟,護法之一道虛子。
道虛子與張笑飛同歲,兩人同樣從小就在教中長大,在修爲方面也不相上下,結果教主之位卻傳給了張笑飛,這讓他心裡一度不忿。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過,皆因張笑飛人緣極好,擁護者比他多了許多,張笑飛坐上教主之位也是順得民意,而道虛子爲人刻薄尖利,人緣自然不好。所以權衡之下,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窺視教主之位的衝動和念頭,他怕萬一鬥起來自己勢單力薄,討不得好。
於是,他便把希望都寄託於這‘赤心果’上面,每一年,他都盼望着‘赤心果’現,自己據爲己有,從而曾強修爲,到那時,再篡奪教主之位也爲時不晚,更是輕而易舉!
然而,道虛子卻不知道,‘赤心果’只有一枚,而且已被賴不死無意中得到,不然他一定捶‘胸’頓足,氣絕而死了!
據說,‘赤心果’出現之際,會瀰漫出一股奇香,久久不散,聞之神清氣爽。現在已離‘赤心果’被摘去兩日了,香味居然還沒有散去,所以道虛子聞着味兒便找到了這個山‘洞’。
狄飛驚復活,跟賴不死相鬥最後被賴不死所滅的山‘洞’。
不多時,真一和真空也已落在了石頭之上,凝視往山‘洞’裡望去,只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但聞到一陣奇香襲來,讓他們‘精’神大振,興奮不已,摩拳擦掌,若不是他們的師父身形未動,他們早已迫不及待地竄進去了!
遠處,兩個黑影一閃即逝,只見他們隱身在山崖突出的一顆巨大松樹樹幹上,眼睛望向道虛子三人,黑暗中看不到他們是何模樣,卻能看到,他們的眼睛閃爍着奇異光芒,不似人類所發出的光,倒像是野獸眼中散發出來的。
“從他們興奮的表情上看,他們似乎已找到了‘赤心果’,我們要搶先一步,不然,就‘花’落別家了。”一個粗野的聲音響起,透着一股子原始的兇狠。
“先不急,那兩個小的不足爲懼,但是那老傢伙卻是天師教的護法,有些扎手,所以我們等他們進‘洞’之後再悄然進去,等他們得到‘赤心果’後得意忘形的時候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另一個尖細‘陰’柔的聲音響起,更是透出一股狡猾嫵媚的味道,然而,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好,就按你說的辦,若是有兩顆‘赤心果’該怎麼辦?一顆給我們的‘門’主,那另一個呢?”那粗野的聲音又響起。
“嘿嘿,當然是咱們一人一半了,難不成還要便宜別人不成?”那媚聲細語的聲音響起。
“好,我們事先說好了,若是你敢‘陰’老子,小心老子吃了你!”那粗野的聲音帶着一絲威脅。
“嘿嘿,那當然,我再膽大也不敢‘陰’你啊,你可是鼎鼎大名的狂獅啊。”那媚聲細語的聲音中透着一絲做作的仰慕。
“嗯,知趣就好,以後少跟虐虎走的那麼近,省的別人說你狐假虎威,就跟着老子我‘混’吧,我來罩着你。”被稱爲狂獅的人說道。
“哼,你現在纔跟我說這句話,平日裡,難道你看不出我望向你的眼神裡透着什麼嗎?”那媚聲細語有些哀怨地說。
“嘿嘿,你個‘騷’狐狸,我當然知道,不過看你跟虐虎在一起,老子就不爽,索‘性’掉掉你的胃口。”狂獅嘿嘿一笑,說。
“你好討厭!”‘騷’狐狸怪嗔地說。
“不說了,那三個人已經進去了。”狂獅說。
於是二人身形一閃,竟從樹幹上躍起,姿勢很詭異,只見他們四肢舒展,腰部微微弓起,竟像是兩隻野獸一樣。但速度極快也極其靈活,眨眼間已然到了道虛子他們所站立的石頭上面,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道虛子帶着兩個徒弟縱身竄入山‘洞’內,山‘洞’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乍一進去,頓時就感到一股‘陰’冷之氣瀰漫開來,讓人不寒而慄,而且,撲鼻而來的,還有令人噁心的腥臭味兒。
這裡不像是山‘洞’,倒像是地獄!
“師父,要不要‘弄’點光出來?”真空心裡莫名發憷,弱弱地問。
“不需要,因爲‘赤心果’成熟之後會通體泛起紅‘色’的光芒,一眼就能夠看到的,萬一我們點燃了火,嚇跑了它怎麼辦,它可是奇珍異果呢。”道虛子緩緩地說,語氣中竟莫名地透出一絲溺愛,彷彿,那‘赤心果’便是他的孫子一樣。
三人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還沒走幾步,真一的腳下便提到了什麼,僵硬僵硬的,猶如朽木,卻又不似朽木。
好像是斷肢殘骸!莫名地真一的腦海裡竟出現這個詞來,這讓他心裡一驚,竟慢慢地蹲下身去,想看一看自己踢到的到底是什麼!
有些人就是這樣,好奇心總能戰勝一切,若是不讓他知道真相,他不僅吃不下睡不着,幾乎連路都走不動。
真一就是這樣的人。
然後他就‘摸’到了一截東西,緊接着他就大叫了一聲,他確定了,自己‘摸’到的的確是斷肢殘骸!
那正是賴不死跟狄飛驚決鬥時出現的死屍,結果被狄飛驚吸光了屍氣乾癟而死的,或被賴不死粉碎的死屍!
“怎麼了?”道虛子聽到真一的叫聲,一個閃身到了他的面前,沉聲問道。
“地上有……有人的殘肢……”真一併不是膽小的人。在崖頂,跟死屍惡鬥的時候他也是奮不顧身,然而,在真漆黑的山‘洞’裡,地上卻有人的殘肢,詭異的氛圍讓他心裡慌‘亂’起來。
殘肢?道虛子一聽心中詫異,這裡面怎會有殘肢呢?莫不是有人來過了?若是有人來過,那‘赤心果’……想到這裡,道虛子還望了下四周,並沒有紅‘色’光芒出現,心中一急,隨手掏出一張符籙,手腕一翻,符籙自燃,頓時,‘洞’中被火光照亮。
環顧之下,三人大驚!
只見遍地都是乾屍,每一個都似被吸乾了水分血液一般如同朽木,橫七豎八,層層疊疊地躺在那裡,十分恐怖!
‘洞’外,狂獅和‘騷’狐狸一見‘洞’中火光亮起,臉上均‘露’出喜‘色’,狂獅說道:“難道他們找到了‘赤心果’?”‘騷’狐狸思索片刻,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進去!”
兩人咻地竄起,躍入‘洞’中!
‘洞’外,崖頂之上,蒼穹之下,肅立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面帶和善,‘女’的身材苗條,冷若冰霜,他們看着狂獅和‘騷’狐狸進入‘洞’中,對視一眼,那‘女’的對男的說:“鐵手,我們下去吧?”
赫然,他們竟然是鐵手和無情。
鐵手沉‘吟’片刻,說:“論說我們此刻不應該下去,正好來個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但是萬一那三名天師教衆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將平白無辜喪失幾條‘性’命,這不是我們所爲。下去吧。”
鐵手說完,兩人飄然而下,剛落在那塊石頭上,就已聽到裡面傳來叱喝聲:“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龍虎山做什麼?說!”
第九十六章
道虛子師徒三人正驚愕于山‘洞’裡詭異的畫面,突然感到‘洞’口人影一閃,再閃。豁然轉過頭去,便看到‘洞’口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身高八尺,渾身粗獷結實,充滿了爆發力,只是長相巨醜,雖是濃眉大眼,但鼻子卻非常大而且是塌鼻樑,最駭人的是他的嘴,大嘴叉子,不用笑幾乎也裂到耳根處了,若是一笑,便能看到他一口森然白牙,很尖利!
再看他身旁的‘女’人,或許是天生麗質,或許是因爲強烈的對比,簡直讓她猶如天仙下凡,婀娜多姿,傾國傾城,不過卻透着一股妖嬈嫵媚之氣,眼‘波’流轉顧盼間讓人心神‘蕩’漾,心猿意馬。
真一和真空不禁望得癡了。
道虛子乜了兩弟子一眼,當下大喝:“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龍虎山做什麼?”他一見並不是教中人,心裡安穩了許多。
他的一聲叱喝,讓兩弟子頓時回過神來,臉上換上了凝重戒備的神‘色’。
狂獅剛想說話,‘騷’狐狸卻搶了先,她先是銀鈴一般咯咯笑了一陣,然後擰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往前碎步挪了下,眼角先是在真一和真空的臉上瞟了下,然後才望向道虛子,輕聲細語地說:“喲,道長幹嘛發那麼大火呀,小心一世清修毀於一個嗔字上呀。我們二人本來是遊覽龍虎山的,結果流連忘返,不小心‘迷’了路,‘迷’‘迷’糊糊中,便來到這山‘洞’面前,想在此地留宿一晚,道長難道不能寬容一下麼?”
道虛子冷笑一聲,說道:“哦?是嗎?我且問你,這山‘洞’立於山腰之中,更是在萬仞懸崖峭壁之上,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哎呀,你沒看到麼,我哥哥人高馬大,有的是力氣,我們用長藤下來的呀。”‘騷’狐狸說着瞟了狂獅一眼,狂獅斜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
道虛子臉上冷笑未去,看了狂獅一眼,又對‘騷’狐狸說:“原來是這樣啊,好吧,你們就在這山‘洞’裡過一夜吧,不過我得告訴你們,這裡妖魔鬼怪非常多,身爲龍虎山天師教護法,我有責任負責你們的安全,所以,待我用一道驅魔降妖符來幫你們設置保護屏障,好讓你們安然無憂!”說着,他手腕一翻,食指和中指指尖赫然捏出一道符籙,手腕一震,符籙竟蓬的一聲燃燒起來。
狂獅跟‘騷’狐狸表情一變,在這瞬間,道虛子冷哼一聲,揚手拋出符籙,符籙夾雜着破空之聲和火焰搖曳的呼呼聲,向‘騷’狐狸‘激’‘射’而去!
‘騷’狐狸粉臉變‘色’卻不吃驚,反而發出一陣咯咯笑聲,同時那蔥白小手一揮,一股粉紅‘色’粉末狀物體從她的手掌之間噴涌而出,遇到那符籙,噼裡啪啦之聲響起,雙雙消失不見。
道虛子心中暗驚,雖然,他剛纔的一道符籙只是試探試探對方,並沒有用多少內力,但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就毀掉,可見對方不是泛泛之輩。當下輕敵之心收斂,凝神戒備,同時也向兩弟子拋去一個眼神示意,兩弟子當下明白,也都青芒劍在手,表情凝重,大有隨時都撲上去廝殺的姿勢。
在一旁的狂獅冷眼睥睨,雙臂環‘胸’,不屑一顧!
“咯咯,道長,你忒也敏感了,咱們兩兄妹一不劫財二不劫‘色’,你用不着這麼對待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吧。”‘騷’狐狸咯咯笑道。
“少廢話,貧道改變主意了,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不然,休怪貧道趕人了。”道虛子不知對方深淺,但知道他們在,自己的好事一定會被他們破壞掉,於是決定趕他們走,若是他們知趣,可避免一番廝殺,若是不知趣,那就避免不了要大開殺戒了。
“哼,老子實話告訴你真牛鼻子吧,老子便是來尋找‘赤心果’的,你若知趣,立刻離開,若是冥頑不靈,休怪老子活吃了爾等!”狂獅生‘性’暴烈,此刻終於忍不住說道。
道虛子一聽之下,不免吃驚,心道他們是如何知道‘赤心果’一事的,這種傳說除了天師教之外,並無外人知道啊,不對,方圓幾十裡的居民也都聽說過傳說,難不成他們是從那裡聽到的?
看來,一場廝殺避免不了了。
想到這裡,道虛子仰首長笑,笑聲戛然而止,臉上換來的是冷厲之‘色’,“就憑你們?哼,不知死活的東西!”話說到這裡,突然龍‘吟’一聲,他手上多了一把寒芒乍現的寶劍!
劍尖遙指狂獅,道虛子冷聲道:“貧道不想製造殺戮,馬上滾!”
他的話剛落,‘騷’狐狸突然發出一陣嫵媚的笑聲,笑聲不絕於耳,且帶着一種魅‘惑’人心的邪氣,讓道虛子心神一晃,他心中一凜,頓時警覺。扭頭望向真一和真空,發覺他們雙眼中已泛起一絲輕佻浮躁之‘色’,嘴角更是‘露’出一抹猥褻的味道。
“沒用的東西,還不醒來!”道虛子大喝一聲,聲音登時壓過‘騷’狐狸的笑聲,只刺向真一和真空的心中,真一和真空只覺得頭頂一個炸雷響起,吃了一驚,頓時回過神來。
“道虛子,莫要動氣嘛,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一樣,不如合作一把如何?”‘騷’狐狸停住笑聲,對道虛子說。
“合作什麼?”道虛子心中好奇,忍不住問。心道我只是好奇問問,不上你的當,你又奈我何!
“我知你雖身爲天師教護法,卻是天師教修爲最高的人,真是龍遊淺灘,讓人扼腕,你本是天師教的教主纔對。”‘騷’狐狸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此刻,在‘洞’外的鐵手和無情正‘欲’進‘洞’,此刻聽到‘騷’狐狸的話,鐵手示意無情暫且不進‘洞’,說道:“咱們且聽聽他們說些什麼,若是那道虛子不肯合作,便是‘性’格耿直忠誠之人,再去幫他,若他答應合作,便是貪念極重之人,此等背叛師‘門’,謀權奪位之人,也死有餘辜了!”
無情點點頭。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道虛子說道。
‘騷’狐狸嫣然一笑,說:“如果你答應跟我們合作,我們便助你坐上教主之位,如何?”
道虛子心裡一動,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不屑地說:“且不說貧道一生忠於天師教,就說你們二位,當真不曾照過鏡子麼?”
狂獅表情大變,‘騷’狐狸急忙搶先說道:“道長此話差矣,你可知我們是誰?”
“老子便是百獸邪‘門’中的狂獅,她,哼,一隻‘騷’狐狸而已。”狂獅突然冷哼一聲,說。
道虛子心中震驚,百獸邪‘門’他是聽說過的,據說百獸邪‘門’中,盡是修妖者,最弱的也有幾百年的修爲了,而他們的‘門’中九命貓妖,幾乎已達到了修魔者的境界。
怪不得剛纔這‘女’人如此輕易的就毀掉了自己的俘虜,原來是修妖者!
不過道虛子雖然一心想篡奪天師教主的位子,卻從未想過要與修妖者這等邪惡之物爲伍,也不想這樣。所以他冷哼一聲,說:“貧道與爾等天生敵對,正邪不兩立,若是跟爾等爲伍,豈非是讓天下人恥笑!”
他的話剛落,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他頓時警覺,揮劍劈出,一道金‘色’光芒霹靂閃現,疾斬那條人影!
可是讓他驚駭的是,他的劍氣落空了,那人影再一閃間,已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但見,那人的手中扣着一個人的喉嚨,正冷笑着着他。
被扣着的赫然是真空,而那人,竟然是狂獅!
“哼,我以爲天師教倖存幾百年,是多麼的厲害,原來也都是些虛名而已。”狂獅不無嘲‘弄’地說。
道虛子心中怒火燃燒,臉上也不禁一熱,不過更多的,是駭然。真空和真一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修爲在教中年輕一輩中當屬翹楚俊彥,然而,現在卻絲毫沒有反抗招架之力,便被狂獅扣住,那麼,狂獅的實力應該不在自己之下!
他不知,在百獸邪‘門’當中,除了‘門’中九命貓妖之外,便是狂獅的實力最強,力量大於暴熊和虐虎,速度快於斑豹,靈活高於毒蛇,同時也聰明無比,唯一的缺點就是浮躁暴烈,所以人緣不算太好。
‘騷’狐狸眼睛一轉,衝狂獅嫣然一笑,說:“狂獅大哥,幹嘛這麼無禮呀,說不定,將來咱們還是盟友呢,快放了人家吧,你看人家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快要窒息而死啦!”
狂獅冷哼一聲,竟真的將真空隨手拋出,真空人在空中想要轉換個身形平穩落地,可是他發覺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最後眼看要摔倒在地的時候,眼前人影一‘花’,他已平穩落地,原來是他師父及時將他化險爲夷。
“怎麼樣道長,要不要跟我們合作呀。”‘騷’狐狸笑‘吟’‘吟’地說,突然她的眼睛落在一處,表情大變,脫口說道:“那是什麼?”
道虛子怕‘騷’狐狸使詐,並沒有望去,他的兩個徒弟見師父沒有驚奇,兩人也沒有回頭,然而,‘騷’狐狸卻一步步向那一處走去,眼中帶着一種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