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冷夜無話,只擋着小九,怕她一個激動就去要了那王虎的命。
兩人還在暗自對峙,誰也不讓誰的時候,安子陵反而不理那難纏的小兩口,徑自走到王虎身前,看着他委頓在地的模樣,厲聲道:“把頭擡起來。”
那王虎嚇得顫了顫,方將低垂的頭擡了起來,只見他長得獐頭鼠目,臉上還有一道極爲醜陋的疤痕,整張臉透着猥褻與煞氣。
安子陵一見這張臉,心道:這貨就長着一張殺人越貨的臉啊!
那邊小九定定地望着鳳冷夜,見鳳冷夜身姿不動地擋在她面前,看來她若是不說點什麼他們就要這樣站上一天了,她嘆了口氣,對鳳冷夜無力道:“我在你心中,當真是那般莽撞不分輕重之人?”
鳳冷夜挑了挑眉,這女人還以爲她不是?
小九見鳳冷夜這個小動作便知他一點信不過自己,她又定定望了他半晌,方投降般道:“我保證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會對他怎麼樣,這樣總可以了吧?”
鳳冷夜見她眸底一片誠摯,略想了想,方纔讓開身子。小九走到王虎跟前,那王虎早嚇得抖如篩糠,看也不敢看小九。
“是不是你殺了李老二一家?”小九單刀直入,眼神如刀緊盯着王虎。
王虎一聽這話,擡頭惶然望着小九,大聲叫道:“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小九厭惡皺眉,真是是個人不管冤不冤都要喊上兩聲冤枉,這是幹什麼,趕時髦嗎?
她上前一步,伸手狠捏住王虎的下巴,迫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再次冷聲發問:“我問你,你既然與李家血案沒有關係,那爲何丫丫的金鐲會在你家的榻底下?”
王虎本能要掙開小九的手,可他剛一動身後的侍衛便狠抓着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一分,小九手上用力,直欲將他的下巴生生捏碎,“我問你話呢?”
“我不知道啊!”那王虎心中怕得要命,一聽小九提起金鐲子他便理智全無,只不管不顧嚷道:“那鐲子跟我沒關係。”
小九忽然一巴掌狠摑向王虎的臉,他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只見他嘴角已有血流下。他似乎是被打得呆了,嚇得沒了意識,只顫着身子恍然無覺地叫着:“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哪裡來的金鐲子……”
小九見問不出什麼,眉頭緊皺,臉色很難看。鳳冷夜上前,遞給她一方錦帕,眼光逡巡在她臉上,“要用刑也無需你親自動手。”
小九接過錦帕,狠狠擦拭着自己摸過王虎那張臉的手,扭頭睨着鳳冷夜,“要用刑?”
鳳冷夜轉了身子面對一干侍衛,沉聲命令:“將王虎押去牢房,與那王大關在一起。我倒要看看,這父子倆能玩什麼把戲。”
牢房中,王大已不再被綁在邢臺上,他整個人委頓地趴伏在亂草中,只覺得攤上這樣的事情定是滅頂之災,兩隻眼睛無神地虛望着,心中只記掛着他那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