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陸擺擺手,不以爲意。
見狀,即便是心中再不滿,可潛在的害怕和擔心也讓她不敢說什麼了。
見風語走了之後,風陸將風羽天也趕出去了,旋即將幾個長老都叫了過來,當然,獨獨排開了大長老。
對此,幾個長老都心照不宣,彼此之間也有一些小心思,此時一個個的高興着呢。
離開的風語越想越不對,爲什麼風陸不讓她去見孃親呢?
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兒可能與娘有關,風語不顧風陸的囑咐,直接拐了個彎,朝着風婉柔的院子而去。
可是還不等她近前,就瞧見風婉柔的院子前面守着一排的侍衛,頂着大太陽下,一排的侍衛個個拿着武器,面色莊重,似乎正在守護着什麼要犯一般。
心中猛然一驚,風語步子頓住了,霎時間不敢上前了。
這些人她可是認識的,那都是他們風家的頂級守衛,風陸可以一手調遣,即便是那些自恃手中有不少權利的長老也無法否極的。
權衡了一下利弊,風語直接轉過頭回去了。
既然如此,這邊是走不通了。
回去之後,風語不死心,想要跟自己的丫鬟問一問,可是尋常跟在她身邊的那些丫鬟和小廝,已經全部不見人影,瞅着都是面生的人。
也就是說風陸將她伺候的人也都換掉了!
這個發現更是讓她心裡打鼓。
連續問了兩個丫鬟,什麼都問不出來之後,氣的風語茶杯一摔,怒道:“什麼都不知道,那本小姐要你們何用?”
兩個丫鬟低着頭,不敢說話,卻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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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本小姐,是不是小姐還不一定呢,家主都懷疑了,看你還能在這裡高傲到什麼時候!
風語尚且不知他們的想法,但是此時儼然不知道府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的她,心理的焦躁和不安可想而知。
旋即,想到一個人,讓她的面色帶着一抹喜色,趕緊朝着幾個丫鬟道:“去把奶孃叫來,就說我從凌城帶了些東西給她。”
奶孃與風語的關係一向很好,這一點整個風家的人都知道,這個奶孃年輕的時候就是風婉柔身邊的貼身丫鬟,後來嫁了府裡的人,生產之後沒多久,風語出生了,於是奶孃就被風婉柔撥給了風語,從此成爲風語比較倚重的心腹,如今已然十多年了。
所以,風語對待這個奶孃的感情不可謂不深。
而奶孃更是出生就在風家了,所以在風家下人裡面,地位可見一斑。
此次風婉柔的事情,波及比較多,基本上院子裡風婉柔的那些丫鬟婢女都已經被處死了,而這個奶孃則是因爲這麼多年沒有在風婉柔身邊,而是照顧着風語的,名義上並不屬於風婉柔的婆子,所以纔會被放過一次。
但是,奶孃自己心中也害怕被波及,這幾日可謂是提心吊膽,聽聞風語回來找她的時候,還有些不太樂意過來,唯恐被牽連了。
因爲她也不知道風語到底是不是風陸的種。
不過,風家的形式她看得清楚,若是風語真的是風家的孩子,那麼現在風瑾和風羽然都不在了,不管風婉柔做了什麼,風語都會是風家的少主,屆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現在在事情沒有定論的時候,還真的不能得罪。
於是,思量再三的奶孃,最後還是跟着那丫鬟來了。
風語一看見奶孃,就忍不住的委屈起來了,屏退了衆人,急躁的對着奶孃道:“奶孃,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爲什麼娘會被關起來,還有父親大人,明顯的態度對我不一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不是要舉行典禮了嗎?”
奶孃嘴脣諾諾,最後狠狠一咬牙,朝着風語道:“三小姐,這件事情不怪你,是夫人犯了錯,被家主給抓了個正着,所以纔會……不過家主大人對待小姐是好的,現在也無非是遷怒,等到過兩日就好了,三小姐不用擔心,對了,若是家主大人想讓小姐的做什麼的話,小姐記住,可千萬不能發怒,要跟着家主大人的吩咐走,切記,這兩日要順着他,等到成了少主,甚至是家主之後,有些事情也不遲啊。”
奶孃自認已經仁至義盡了,都這般說了,可惜,風語對待她是倚重,可也不是當成長者一般的倚重,到底在她的眼中,奶孃還是個下人,所以對於奶孃這般說一半留一半的隱晦做法很是不滿,連帶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奶孃,你到底是在說什麼?我娘能犯什麼錯誤,讓父親大人不惜動用這麼多的頂級侍衛去囚禁她?再者,父親大人是個很理智的人,怎麼會做出遷怒的事情來呢?你莫不是在危言聳聽什麼嗎?”風語不滿道。
奶孃苦笑,“哎呦我的三小姐哦,任誰遇到這等事兒還能保持理智的,三小姐你就別問了,你剛回來,還是趕緊的休息休息吧,奶孃是怕你承受不了啊!”
“行了行了,什麼承受不了的,殺人放火我都見過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快說吧。”沒心情跟她墨跡,風語朝着奶孃叫嚷道。
奶孃四下看了看,一臉苦相,真是倒黴,家主都吩咐了不能隨意亂說,現在估計也是沒人告訴她,否則的話,如何捨近求遠過來找她啊,真是個爛攤子啊!
“家主……家主大人親眼看見夫人偷……偷人。所以纔會……”
“不可能!”風語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孃親那般溫柔的人,在她的印象中,根本就是個顧家的溫婉女子,哪裡會做出這等事情,更何況還是被抓了個正着。
風語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裡面肯定有陰謀。
可是風家家主的後院裡,除了風婉柔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了,誰會沒事兒的去算計他們夫妻倆?所以一時之間,風語又對這個想法有些疑惑了。
可是,真的讓她相信風婉柔不檢點,她又不可置信。
奶孃都說出來了,也索性一下子都說完了,開口道:“三小姐,其實……其實夫人跟那男子
已經許久了,這些年來家主大人因爲修爲停滯不前的原因,爲了掌權,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所以很是忙碌,經常出門在外亦或者是跟人應酬喝酒,你與二少爺都長大成人常年不在家,夫人自己也是寂寞啊,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人的。只是做的隱蔽,卻不成想這一次被家主大人發現了……”
“胡說什麼呢!我母親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哪兒弄錯了,肯定是有人陷害她的,不,也有可能是那人見我孃親貌美,所以起了邪意,強迫孃親的。一定不是你說的那樣!”風語等着一雙眼睛,嚇人的緊,怒意沖沖的看着奶孃,似乎一句話不順意,她就會殺了眼前這個養大她的婦人。
奶孃嚇了一跳,雖然這些年沒少幫助風語做壞事兒,也沒少見識她心狠邪惡的一面,可那畢竟是對着別人,此時對上自己,由不得不讓她害怕了。
於是,也不敢反駁,當即點着頭,一個勁兒的道:“是是是,都是奴才嘴賤,夫人怎麼可能與人有染,肯定是有人陷害的,肯定是那男子逼迫夫人就範的,奴才真是不會說話!”
風語怒意稍減:“知道就好,以後莫要在外亂說,否則的話,奶孃,可不要怨我不顧這些年的情誼。”
“是是是是,小姐說的是,奶孃一定不會在外面亂說的,從今以後,不管是誰問我這件事情,就算是家主問道,我也不知道。”奶孃此時是真的怕了,只能低着頭,一個勁兒的伏低做小。
風語擺擺手,示意她回去,等到屋裡沒人了,這才一下子癱軟的坐在凳子上,一張臉色慘白。
沒想到居然是因爲這樣的事情!
心中此時不是不怨恨風婉柔的,可是此時的怨恨也沒有一點用處。
再想想奶孃此前的話,以及風陸方纔話的意思,風語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風陸的想法。
那不是遷怒,那是在懷疑她和風羽天的身份啊!
呵!
當爹的居然懷疑他們倆不是他的兒女。
對於這一點,風語表示有些痛心,可是隨即,卻又冷笑。
就算是懷疑又能怎樣,按照奶孃的話說,他們一定是風家的孩子,現在風瑾那個賤人和風羽然都已經死了,不管她的孃親做什麼了,她都會是風家的少主。
既然以後要掌管風家,現在這些算什麼,有些賬,以後總會有機會算的。
此時的風語,可以說是將風陸都給恨上了,覺得他不該懷疑自己的孩子。
可惜,有些事情就是這麼不如她的意。
不管是少主之位,還是子嗣之事。
。
日薄西山,二皇子被請進了風家,風陸親自前去迎接。
風家的一衆長老也都紛紛列席而坐,風陸坐於頂端,下首坐着二皇子。
而風語和風羽天卻被安排在兩邊的末尾,遙遙相對。
那位置,比起風家那些輩分雖長卻地位不高的人來說,確實是有些不太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