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仙風道骨,卻也威嚴無比。
在風瑾看過去的時候,大太長老似有所感,也朝着風瑾的方向看過來,蒼老而睿智的眸子隔着千山萬水的距離,卻也近在眼前一般,似是看透了什麼。
風瑾微微一眯,自然是不畏懼這老頭的眼神,只是這個老頭一副知道了什麼的樣子,着實讓她不爽。
微微點點頭,似是尋常人那般打了個招呼,風瑾便低下頭,循規蹈矩,就像是尋常的侍衛那般。
大太長老收回目光,衝着風陸點頭。
那眼中的意味……
風陸一愣,旋即高興起來。
心中便是已經心知肚明,必然是風瑾和風羽然回來了。
若說是之前,也不見得他會待見這兩個孩子,只是如今的風瑾和風羽然,什麼都沒做,在他的心中地位也直線上升,將另外兩個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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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帶着這樣的想法,風陸此時很是高興。
他不怕這次鬧出來亂子,正是越鬧越大的好,也讓人見證一下,風家的少主的實力!
當然,此時風陸心中的少主,還是非風瑾莫屬了。
風語此時雙手已經放在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之上。
霎時之間,一道淡淡的光芒從她的掌心徐徐升起,迸發開來。
風語激動的面帶喜色,這是可以接受傳承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風語一改方纔的面色難看,此時臉上盡是得意和張揚的笑意,看着水晶球,雙眸之中發出炙熱的光芒。
風羽天再也掩飾不住的皺眉,捏緊的拳頭都要忍不住的捶打在桌子上了。
常山及時的阻止了他的動作,一臉冷靜道:“二少爺!”
常山的聲音帶着一成不變的清冷,甚至是此時帶着一些警告一般,一時之間,倒是讓風羽天消了些心思,冷靜了下來。
能夠接受傳承又如何,沒有靈根,沒有修爲,等着等會兒出醜吧!
儀式本來就很繁瑣,等會兒多的是讓她受的!
風陸眼神略微帶着焦急的看着周圍,這都這個時候了,爲何風瑾他們還不出來?
而不等風陸的焦急動作有什麼表示,就看見那傳承的水晶球迸發出的光芒忽然刺眼起來。
帶着一股巨大的力道,帶着絕對的力量,幾乎要將人掀翻一般。
風語措不及防,本來就因爲靈根失去而變得柔弱的身子,一下子被掀翻在地,更是差點吐血。
風陸皺眉站起來,看着風語的樣子,聲音威嚴的開口道:“怎麼回事兒?”
周圍的人也一個個的站起來,當然,到底是爲了看看發生了什麼,還是隻是爲了看熱鬧,心中想的是什麼,這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風語因爲可以傳承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收斂,就整個人被這等變故嚇得不行。
而不等風語反應,唯一一個跟風語一起站在高臺上的禮官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好在站的比較遠,所以沒有被殃及池魚。
可饒是如此,此時還是面色驚慌。
風家傳承這麼多年,還從未出現過這等情況,即便是少主的人選中間
也有變更的,但是頂多傳承的時候力量不全,最後將族徽點的不夠亮而已,可從未出現過直接攻擊人的!
但是現在這種……
禮官也是風家的人,而且還是風家每每在祭祀活動上幫助組織的,對於風家的一些繁文縟節和典禮的順序以及各種突發的狀況都清楚得很,所以此時見着這等情況,當即面色可謂是精彩紛呈。
大長老也難得的站起來,一雙眼睛盯着看臺上的風語,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般冰冷的目光,讓風語微微一抖,不寒而慄。
大長老輕輕開口,朝着一堆嘈雜的在議論紛紛的人緩緩說道:“看來那赤練也出了問題。”
風陸一愣:“大長老,你的意思是……”
“風語不是風家的血脈。”大太長老目光直視着面前的風語。
風陸皺眉:“這……”
若說不是風家的嫡系血脈還能有說法,可是不是風家的血脈?這可能嗎?
這個水晶球凝結着風家祖祖輩輩的心血,雖然對血脈有一定的要求,但是風家的血脈旁支已經很強大,必然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的血脈的。
可是這般強勢的排斥,也即是說,風語沒有一點點風家的血脈?
那大長老和風婉柔豈不是也不是風家的人了?
風陸自然是相信大太長老的,當即一雙眼睛朝着大長老直射而去,那眼中的意味和深深的打量,似乎要揭開一個巨大的秘密一般。
大長老不寒而慄,臉皮抖動了下,深吸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不過語兒上次已然驗證過了,定然是風家的子嗣,眼見語兒要成爲少主了,必然是有人在陷害,家主,大太長老,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啊!”
大太長老冷哼一聲:“你這是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赤練蛇是什麼,水晶球又是什麼,孰重孰輕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既然要查,那就真當好好的查!”
風陸點點頭,與大太長老對視了一眼,紛紛的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意味。
風陸朗聲,對着周圍的衆人道:“今日是我風家獻醜了,下面都是我風家的家務事,諸位若是有事的話,可以自行離開,回頭風某親自登門謝罪,若是願意留下來做個見證的,風某也歡迎大家!”
衆人一聽,這風陸尋常可是最愛面子的,如何說出這番話來?
不過樂於看笑話,也想看看風家的醜聞,這些人怎麼可能離開?
所以,一個個的都留下來了。
風陸見狀,面色微微動了動,不過也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
看就看吧,左右已經這樣了!
而且今日這等事兒,就算是捂是捂不住的,更何況他雖然愛面子,可這等事情捂住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相反,指不定還有柳暗花明震懾一番的作用呢!
風羽天也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妙,當即站起來也朝着風陸開口道:“父親,許是有什麼出了錯了,不如讓三妹再來一次試試吧,若真的是哪裡出了錯,冤枉了妹妹,那可就不好了。”
風陸冷哼:“能將赤練蛇做手段的人,除了
風家的人可沒有其他,但是水晶球便是風家的人也做不得手段,如何能出什麼差錯?”
“大長老,念在你這麼多年也爲了風家做了不少事情的份上,不如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或者,我們該問的是,你到底是誰,根本沒有一點風家的血脈,爲何要混進風家?”大太長老多年浸淫在家族的事務之中,參與的事情不少,即便是這些年來很少管事兒,都是在專心的修煉,可是對於上一輩的那些事兒,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當年他還只是風家的長老,而如今的大長老當初還是個孩子。
因爲天賦卓絕,從風家的旁支帶回來,在風陸父親的那一輩,幫助風陸的父親成爲家主,於是也順理成章的成爲風家的重要人物,而等到風瑾即位,便成功的當上了長老。
這樣從旁支抱來的天賦卓絕的孩子的事情,不是沒有過,甚至是其他的家族也都是這麼做的,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個假的。
大長老眼皮一跳,矢口否認:“太長老,我在風家六十多年,做牛做馬,現下因爲一個還尚且不知名的水晶球的排斥反應,就直接疑心這些,是不是太過了?萬一只是風語不受風家列祖列宗的保佑呢?”
“你還在狡辯!”太長老眼睛一眯,威壓直接襲來,直直的要將大長老壓垮一般,可大長老依舊是那副樣子,咬緊了牙關,愣是決口不承認。
一旁被波及的風羽天,都要喘不過氣來一般,一咬牙,忽然跪地,朝着風陸道:“父親大人,孩兒有罪,知情不報,這件事情不是外公的錯,我知道怎麼回事兒。”
風陸和大太長老皺眉,大長老撤去威壓,看着風羽天,眸色深沉:“你說!”
大長老喘了喘,身後的人趕緊扶住他。
靠在身後的心腹身上略微的緩了緩,風陸指尖向後捏了捏他的袖口,那侍衛當即明瞭。
將大長老扶好站穩之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而風羽天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樣子開始徐徐道:“三妹……三妹她沒了靈根。”
出乎意料的,這話引得靠的近的風家衆人一陣譁然,但是風陸和太長老卻是沒什麼反應。
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當然,如太長老這般的修爲,不管風語如何的僞裝,亦或者是距離的這般遠,但是也能察覺到此人的異常的。
所以,兩人確實是早就知道了。
只是想看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誰先露出馬腳罷了。
原以爲是風瑾和風羽然搞的鬼,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人在!
呵呵,風陸在心中冷笑,不說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單單是四個孩子爲了一個少主之位這般自相殘殺,都讓他心中有些悲涼。
但,這就是風家,是所有的世家都會出現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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