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眼睛一亮,一個人名從脫口而出:“若音?”
“應該是。”夜焰淡然的點點頭。
風瑾垂眸:“看來她的際遇也不錯。”
能將輕靈花這樣靈力濃郁的東西從他們面前拿走而不被察覺,必然手中有價值不菲的寶器,可以隔開靈氣的散溢。
當然,即便是放在空間戒指裡面,她剛剛摘了花,身上卻無一絲沾染,不光是她自己小心翼翼,怕是也有靈器的洗滌吧。
兩人雖然有些遺憾這一株輕靈花沒有采摘到,不過卻不氣餒。
因爲這裡遠遠不止一株輕靈花這般簡單。
於是,閒逛似的兩人只顧着在這附近採摘,順着風瑾的想法弄了不少的藥草,倒也收穫頗豐。
“東西呢?奇怪!”
“應該就是在這裡啊,怎麼不見了?”
“不會是提前有人來了吧?”
忽然,一羣吵吵鬧鬧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惹得風瑾和夜焰看過去。
心中微微一動,果不其然,看見的正是鬱承和賀湖以及兩人帶着的幾個人。
瞧見兩人之後,鬱承是不可置信加狂喜,而賀湖卻是滿臉的茫然。
也不怪乎他不認識面前的人,實在是當初皇上宴會之時,他們傭兵團雖然去了,但卻不是他去的,而是傭兵團團長去的,所以根本就沒有見過風瑾和夜焰,或許兩人的名字說出來他知道,但真若是見面容,也只是覺得這兩人氣質不一般,看起來不是尋常人,哪裡曉得二人的實力?
所以,看見風瑾他們之後的第一個想法,首先不是畏懼,而是那輕靈花必然就在二人身上。
“你們奪了輕靈花?”賀湖恨恨的,原以爲防備着鬱承就可以了,沒想到真正的敵人居然已經提前到達了!
鬱承忽然閉了嘴,本來想要仔細的與風瑾說話的想法當即煙消雲散,反倒是想好好看看這個不認識二人的賀湖如何出手!
這一路走來不過是瘴氣,卻依然折損了不少的人,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準備還算不錯,所以雖然有人受到了瘴氣的影響,可實則還未有傷亡,只是被賀湖的人搶去了一個藥,受到瘴氣所以中毒了,已經被人帶着回去了,可以說,現在整個鬱承的隊伍,也只有七個人而已。
不過,賀湖原本十多個人的小隊,如今只剩下了八個,可是死在瘴氣裡面不少啊!
本來還想仗着人數衆多,在看不見的瘴氣裡面下毒手的,只是可能沒想到他們的武力值不光高一些,就連丹藥都更好一些,所以避免了瘴氣的危害,順手還被他們的人給解決了不少,也正是因爲如此,賀湖他們最後及時察覺,竟然抱成團了,讓兩方都沒了下手的機會,最後和平的剩下這麼十多個人來到這裡。
本以爲會找到輕靈花,然後兩方再次還要爭奪一番,甚至是賀湖知道自己的勝算不大,如今卻又忽然冒出來風瑾和夜焰,更讓他惱怒。
所以,基本上是不假以辭色的質問。
風瑾微微挑眉:“你是何人?”
“哼,我們可是獵犬傭兵團的人,這是我們大公子,識相的就趕緊將輕靈花叫出來,否則的話,今日埋葬於此,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一滿臉戾氣的男子跟在後面叫嚷着,面色嚴肅的對着風瑾道。
風瑾眉頭輕皺:“獵犬的人,都這麼不講理嗎?”
“臭娘們,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人面色一變,就要上前。
賀湖放任下屬,自然也在暗自觀察着風瑾和夜焰的神色,卻見風瑾雖然皺眉,可是壓根就沒變什麼臉色,而夜焰更是淡淡的,好像沒什麼存在感的站在那兒,卻當真正看過去的時候,一身冰冷。
這兩人,是有所依仗?還是真的以爲他們不敢怎麼樣?
鬱承在一旁嗤笑,心中看好戲的念頭越發的大了。
坐等賀湖作死。
不過,這麼大的年紀,又是獵犬的大公子,賀湖也不是魯莽之人,揮手將那彷彿要衝上前的人攔住,雙手抱拳,朝着風瑾和夜焰道:“敢問兩位閣下是何方人士,可否知道長在這裡的輕靈花所在何處?”
雖是看似有了些禮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語氣裡面的質問和濃濃的命令,依舊讓人很不爽,到底,還是沒有擺脫自己的優越感。
風瑾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然後偏頭看向夜焰:“走?”
夜焰點點頭:“你不敘舊的話。”
“沒什麼可說的。”看戲什麼的,最討厭了!風瑾也不覺得應該和鬱承有什麼舊事可敘。
夜焰圓滿了,眉眼彎彎的看了一眼風瑾,然後兩人默契的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賀湖見兩人竟然這般無視自己,更是炸了一般,直接上前:“二位是不是太過託大了,我獵犬傭兵團雖不算是頂尖勢力,可在下這般好心好意的問候,兩位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面子?”風瑾嗤笑:“我們素不相識,有並無交情,談何面子?更何況,輕靈花是不是我們得到的,又關你什麼事兒,這天材地寶能者居之,本就不是你們後花園的菜,你那般語氣,質問小孩呢?”
“這麼說來,輕靈花的確是在二位手中了?”賀湖卻是不聽其他的,只憑藉此判定,輕靈花定然是在她的手中,當即眸色就變得不一樣了!
身後的人也一個個的躍躍欲試,甚至是鬱承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的看了過來,似乎也要動手。
鬱承不着痕跡的使了個眼色,頓時,一羣人都停滯了下來,雖然目光有些疑惑,但對自家少主,他們還是很相信的。
盧飛作爲在場爲數不多的知情人,也看似好笑的看着賀湖上前挑釁,抱着手臂跟在鬱承身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風瑾眯眼,好整以暇。
賀湖面色漆黑:“輕靈花對我獵犬傭兵團尤其重要,若是姑娘願意,在下可以出錢買來,價錢隨意你開,如何?”
風瑾呵呵一笑:“好啊!”
賀湖面色稍緩,卻聽見下一秒風瑾道:“一百塊上品魔石,少一點都不行!”
一百塊上品
魔石,本身蘊含的能量雖然不如輕靈花的精粹,可也足以抵擋輕靈花的靈氣了,輕靈花雖然珍貴,可魔石同樣珍貴啊!
於是,賀湖明白了!
“你耍我呢!”
風瑾嗤笑:“不識貨,這還是便宜的呢!”
可不是,輕靈花運用的好,放在煉藥裡面的價值,可遠遠高過一百塊的魔石!
可惜,這樣的答案在對方的眼裡,簡直就是挑釁。
於是,賀湖臉色驟變:“臭娘們,你找死!”
手中的長劍已經提起,整個人一躍而起,直接動手。
身後跟着他的幾個人也是臉色憤憤然,一個個的將武器拿出來,都紛紛朝着風瑾襲去。
風瑾但笑不語,身形急速後退,卻不出手。
夜焰無奈,手腕一動,揮動的靈氣帶着千鈞的力道,如同一個襲來的熱浪猛然撲過來,瞬間將迎面而來的幾個人拍打在地。
於是,一羣人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已然震驚。
這人不過是一個揮手的動作,居然就讓他們這般了?
而剩下的原本還對自家少主迷惑不解的暴雪傭兵團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夜焰,忍不住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幸好方纔沒有貿然上前。
這等力道,他們也只有順服的份吧?
賀湖眸子像是淬了毒一般看過去,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這般的高手,當即心中大驚,卻更是怨恨。
“閣下好修爲,必然不是那等籍籍無名之人,可否報出名號,今日是在下魯莽,他日定然親自登門謝罪!”賀湖忍着疼,吃力的站起來,卻沒了再打下去的想法。
開玩笑,還打?除非他真的想將小命交代在這裡。
可即便是現在不出手了,夜焰會放過他們嗎?
自然不會。
只見夜焰輕輕開口,淡然卻冰冷的話如同利劍一般,直戳心窩:“你不必知道!”
說着,又是一個揮手,在賀湖還來不及閃躲的檔口,直直的襲過去,輕飄飄的一片樹葉一般,直直的劃過喉嚨,人頭分家。
獵犬的那些人都驚呆了,事實上,風瑾也詫異,沒想到他真的動手將人殺了。
獵犬的人立馬開始四散逃跑起來。
夜焰盯住其中幾個,手指輕動,很快,一個個奔跑的身形立馬普通一聲倒在地上,鮮血淋漓。
最後,只餘下一個跑的最遠的,似乎因爲離得太遠一般,逃過一劫,甚至是還忍不住的往後看了一眼。
而這一眼,卻瞧見夜焰微微彎腰朝着鬱承,還清楚的聽見他道:“少主。”
那人心中驚駭,只以爲夜焰和風瑾都是鬱承的人,暗道暴雪少主的可怕,又感覺自己肩負着使命,定然要告訴團長。
而鬱承被這一變化和眼前忽然示弱的人弄得傻了一下,等到意識過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完蛋,這回估計要他背下這個黑鍋了!
憤憤然的瞪了一眼夜焰,這個戲果然不能隨便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