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吻在了他脣上。
彷彿整個人都新生,重新活了過來。
雲清從來沒想到,原來她最需要的就是風離痕這一句話。或許以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讓他擔心的事,纔會讓他一次次惱火而又無奈。
他真懂她了。
即使她以後再受傷,再捅破天,再做出更驚人的事,他也不會埋怨她了。
即使她的腳步追不上他,但她也會成長。相比起一般人,她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是……誰讓她喜歡的人,前世是堂堂的帝君大人呢?
呵呵,帝君大人的威風,她暫時是追不上的,不過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也會和他一樣厲害,一樣所向無敵,一樣肆無忌憚,一樣逍遙任意。
他永遠都會和她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何其幸運,她能夠得到他的垂青。他是威名震天的帝君大人,萬年來九重天闕第一強者,即使他還沒有完全恢復前世的修爲,卻已經讓九重天闕的所有勢力,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帝君’。
若不是前世搶走他以心血煉製而成的暗幽蓮,只怕他也不會注意到她吧?
或許,正是因爲有了前世她的盜寶,纔會有了今生二人的相遇,緣分因果之間,不是誰能夠輕易看透的。
彷彿是要將所有的感動和愛意,通通傳遞過去,雲清擁着他的頸脖,一點點在他脣上吻着。
涼而柔軟的雙脣,瞬間有了溫度,不待她有進一步的舉動,風離痕已經主動撬開了她的雙脣,朝她口中探去。
火熱的氣息,似乎已經壓抑了許久,只在她輕柔的舉止下,瞬間被點燃。
風離痕強而濃烈的氣息將她牢牢的包裹,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讓雲清感受到他的激動和迫不及待,他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去,如此霸道,如此蠻不講理。
若是平時,或許雲清還會扭捏一下,但她剛剛纔聽風離痕說了那些話,如此真心誠意,如此懂她。本就是主動,她根本沒有想過退縮。
濃郁的黑暗將她最後一絲羞澀壓下,雲清主動的張開嘴,輕輕的啃噬着他的脣。
像誘惑,像邀請,像鼓勵。
她主動的貼上去,用盡全力朝他貼近,第一次如此主動,將她的心意完完全全的傳遞過去。耳邊響起急促的呼吸,風離痕的吻如雨點般落下,脣上,臉上,脖子上,肩頭……
微微的涼意從肩頭傳來,然後是後背,她竭力的挺身靠向他,感受着他的手從背後移到身前。雲清閉着雙眼,眼皮微微顫動,渾身已經滾燙,彷彿被架在火上炙烤的一隻小白羊……
“唔……清兒,你……”風離痕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她隨即覺得肩頭一痛,被他咬了。
“啊……”雲清低呼一聲,雖然痛的不厲害,但如此突然,她完全沒有想到。她嬌嗔一聲又攀了上去:“你幹嘛咬我?”
“你故意的吧?”風離痕急促喘息着,黑暗中看不到他的樣子,但云清也能夠想象的出來,他滿臉通紅,苦苦抑制的表情。
“怎麼啦?”雲清伸手摸索着,想要摸摸他的臉,才伸手卻被他準確的抓在掌心,根本掙脫不了:“你再動試試?清兒,你真想惹火啊?”
“我不惹火,我只惹你。”聲音如春水般,無限嬌媚。
“你再說一句?”濃濃的隱忍,幾欲爆炸。
風離痕一把抓住她亂動的小手,用盡全部的意志力才剋制住想將她吃幹抹淨的念頭,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我可不想在這樣的地方,連你的臉都看不見。等到新婚之夜,我會在房中放一千顆明珠,
清兒,到時候你別跟我求饒……”
“你要幹什麼?”春睡海棠,半夢半醒之間。
“你真是太放肆了,居然挑戰爲夫的意志力……還動?簡直該打!”隨即,黑暗中響起了一聲肉貼肉的脆響,嬌嫩的屁股被某人的手掌重重的貼上。
“啊!風離痕,你打我?”
“這是對你剛纔故意挑事的懲罰!”
“不要……”雲清完全忘記了剛纔的主動,拼命掙扎着從風離痕身上逃走。
“逃的了嗎?”
“哈哈哈……不要撓了,哈哈……我、我錯了……”
“哼,你再動啊?”
“停、停手……我真的錯、錯了……哈哈哈……”
……
鳳凰城上空的戰事沒有再打起來,但若非有了月魔天宮的衆魔人和魔君上邪雍的出現,說不定局面還會發生變化。
明知風離痕已經知道秘寶的下落,郎峰是絕對不會還抱有希望,既然遲早會被風離痕搶走如意犀甲,不如趁他還未完全恢復到巔峰實力,提前將風雲宮勢力消滅。
可是,半途居然殺出個月魔天宮,而且魔君上邪雍也親自來了。一想到爲了破開那個結界陣紋,月魔天宮不惜消耗了幾百魔人的性命,最終硬生生砸開由韓東漓親手佈置想陣紋。
那可是幾百條人命啊!
若是在廝殺中死去,幾百個人的生死根本不算什麼,哪次大家族大宗門之間的恩怨情仇和地盤相爭,死傷人數上千也是正常的。但這次完全不同,那些魔人可是當衆自殺啊!
瘋了似的自爆神魂,簡直就是瘋子,漫天的血腥味,厚厚一層肉泥殘肢,那些事後忍不住看了一眼的人,幾乎吐的一個月吃不下肉。果真!整個月魔天宮的人,上至上邪雍,下至最低等在卒子,統統都是瘋子!
殺別人不說,殺起自己來也是毫不手軟,那纔是叫瘋狂!
月魔天宮難道和風雲宮結盟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完全沒有聽到消息?否則,爲何上邪雍會對風離痕如此客氣,完全看不出往昔他古怪殘忍的脾性?
接了從魂池幽徑中逃出來的郎浩天,郎峰才得知了韓東漓的計劃,憤怒中卻毫無辦法。
竟然要殺了所有來參加小世界歷練的天才?連他的兒子也被他算計在其中?郎峰後怕之中冷笑不已,韓東漓可真是胃口大啊!
但他終究死了!
掃了一眼頹敗的鳳凰城城主府一干人等,郎峰已經可以想象,曾經風光上萬年的蒼梧山鳳凰城,很快就會消失。至於是被風離痕吞併,還是被周圍其他勢力蠶食,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遙望前方的魂池幽徑一眼,不待風離痕出現,郎峰一揮手,冷冷道:“我們走。”
煙塵滾滾,所有昊天境的人馬跟在他身後,終於離開。
等雲清和風離痕從魂池幽徑中出來,上邪天御已經隨魔君離去,楚子修和雲清風離痕道別後,與衆多劫後餘生的人各自返回自家地盤。夜魔剎抱着雲沐,身旁跟着藍藍,他似笑非笑的調侃了幾句,說的雲清臉上一片紅暈。
當陽光照射在雲清頭上,她才猛然想起了什麼:“糟了,魂晶!”
偷跑出來一趟,原本就是爲了魂晶,之前好容易才收集到一點的神魂之火也用在雲沐身上了,雲清一拍腦門,轉身又要往回衝。
“你做什麼?”風離痕拉住了她,聲音低低沉沉的。
“裡面的殘魂多得很,我去給萬師兄收集神魂之火凝結成魂晶,差點忘了。”雲清一邊說,臉上滿是懊惱的樣子。真是的,剛纔被風離痕一陣攪合,差
點就忘了。
風離痕手一帶,牢牢的拉住她,嘲笑一聲道:“不就是殘魂嗎?太虛塔已經吸收的多來快成黑炭了,還不夠你折騰?”
“啊?對啊。”
雲清一愣,隨即想起韓東漓爲了修煉萬魂破神印,將原本雪白如玉的太虛塔弄的漆黑如墨的樣子。如今的太虛塔中,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殘魂和武修的神魂,若是用冰凌火將之淬鍊,遠勝過去魂池幽徑中獵殺。
一想通,雲清笑眯眯的朝風離痕伸手:“好,那太虛塔,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呢?”
臉色一沉,風離痕簡直想捏死她。雖說他知道雲清不會對萬景山有什麼心思,但見她如此關心他的安危,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着什麼急,回去慢慢弄。”
“好嘛……”
和鳳姬、擎蒼、殤奎、修羅四人照面,雲清才真的確定風離痕是將全部人馬都帶出來了,浩浩蕩蕩,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看不到邊。
才經過一場死戰,飄揚的四靈旗上帶着點點血痕,衆神騎兒郎聚攏在一起,渾身釋放着未盡的殺氣和汗水。額頭的汗水和渾身的傷痕,輕甲上沾染的鮮血,能夠讓人一眼就看出,之前經歷的那場廝殺是何等激烈。
衆人目光火熱,好奇而崇敬的看着站在風離痕身邊的雲清。
與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比起來,雲清好多了。面前這些人,通通都是風離痕曾經的部下,如今依舊跟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忠心耿耿。
“大家好。”雲清微笑着朝衆人揮揮手,她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們說點什麼。
若不是以爲她的事,風離痕怎麼會出動四靈神騎全部人馬,又讓殤奎耗費無上的天賦之力,開啓空間通道,將所有四靈神騎的人馬全部抄捷徑來到蒼梧山?
比起眼前這三萬多人,只怕殤奎纔是最累的。消耗天賦之力打開一條供三萬多人轉移的空間通道,難度可想而知,殤奎付出的心血,雲清絕對想象的出來。
帶着歉疚和感激的眼神才轉向殤奎,雲清就聽到前面傳來猶如海海嘯般的聲音:“帝妃!帝妃!帝妃……”
所有四靈神騎的二郎們,火熱的眼神死死盯着雲清,口中整齊的高呼着帝妃這個崇敬的稱呼。雲清那聲主動的問好,讓他們心中本就好奇的心情攀升到頂點。
前世同樣跟隨帝君大人,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表示過好感,而今生,風離痕竟然爲了眼前這個嬌俏的少女,衝冠一怒,血洗冰雲宮和鳳凰城城主府勢力!
雖然和前世有所改變,但很顯然,如今的風離痕卻是變得讓衆人更容易親近,笑容也多了不少,原因自然歸結於這個叫雲清的女子。
呼喊聲終於停了下來,殤奎掃了一眼衆人,笑道:“看來大家挺喜歡雲姑娘。”
“謝謝你了殤奎。”雲清微微一笑,認真道:“若不是你開啓空間通道,及時帶人趕來,只怕這次我……”
“他做這些是應該的,你謝他,怎麼不謝我?”風離痕一把將雲清摟了過來,語氣中似乎帶着些許妒忌和怨氣。很顯然,某人被她剛纔弄的不上不下,又強忍着,一肚子火到現在還沒消。
雲清眸眼一瞪,轉瞬又笑了起來,偏着頭看着他:“我剛纔不是謝過你了嗎?怎麼,還不夠?要不要我多謝謝你幾次?”
瞳色一暗,風離痕眉峰一蹙,一把抓過她湊到耳邊低語:“好,清兒你記着,這些先存着,到時候讓你慢慢謝我。”
“哼,你想幹什麼,以爲本姑娘怕了你?”雲清嘴硬,心頭卻忐忑了起來。
距離大婚的日子,只剩一個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