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一陣怪異刺耳的響聲,魁骨的頭微微的底下,只見本來自己最強的防護魚鱗此時竟然在緩緩是碎裂着,然後化爲粉末,露出了他蒼白的皮膚。
瞬間之後他赤果着身子立在了空中!
忽然,他的表情漸漸的發生了變化,眸子中充滿了痛苦與不信。
“嗖嗖……”就
在此時,無數空間兵刃竟然從他的體內破體而出,身體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他雙目圓瞪,舉起的魚骨棍緩緩垂下。
本來頗爲陰柔的臉上多了幾分陰鬱與不甘,嘶聲道:“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功法?”
“天龍八音。”
苗水淡然的說道,雖然魁骨此時赤果着身子血淋淋的站在自己的一丈之處,可是她的眸子中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淡然而輕柔,少了冷香雲先前的那無匹的殺氣。
“天龍八音?好好!我是不會敗你的,苗水,此仇我魁骨必報!”
忽然一聲轟隆之聲,魁骨的整個凌空炸開,化爲片片血雨。
於此同時,一道白色的光芒從血雨中激射而出,向西面逃去。
枉生等人眼睜睜的看着魁骨就要被誅殺,卻在關鍵的時候本命元神逃之夭夭卻無可奈何,周圍的空間都已經破碎,空中懸浮着無數空間兵刃,他們想追也沒有路。
漸漸的,空間兵刃漸漸的分解開來。空間也慢慢恢復了平靜。空中盤膝而坐的冷香雲也是緩緩的落了下來。
枉生與魂天涯等人在空間平復的時候就沖天而起,向西面追去,必須徹底滅了魁骨的靈魂,此時魁骨元神大損,就算一個控物境界的毛頭小子都能徹底滅了他,要是等他恢復,後患無窮。
何浮生沒有追去,而是捂着胸口緩緩走到苗水的身前,輕輕的道“姑娘爲什麼不殺了他?”
“打打殺殺何時才終止?他一個死去的靈魂有此道行實爲不易,只盼他改過自新,維護人間正義。”
苗水站起身,輕輕的說道,目光看都沒有看何浮生一眼。
何浮生呆了一下,剛纔還說魁骨可以去死了的冰冷女子,此時竟然變成了一個悲天憫人的大菩薩,他還真轉變不過來。
他沒有來得及轉變,因爲苗水已經已經背起蒼木琴緩緩的向南走去。
她的身影是那麼的單薄,彷彿
一陣若有若無的微風就能將她吹走了。可是隻有剛纔親眼看到她鬥法的人才知道,這個單薄的女子實在是地獄的羅剎。
“姑娘請留步。”何浮生叫道。
苗水停下身子,卻沒有回頭,淡淡道:“什麼事?”
何浮生道:“姑娘重創殭屍王,乃是我湘西趕屍一派的恩人,還請移駕鄙府,定有重謝。”
“湘西趕屍派?嗯,也好。”苗水淡淡道。
何浮生大喜,看着苗水還在向前走去,急忙追了上去,道:“姑娘你受傷了?”
“沒有。”苗水淡淡的道。
“那我們就御空飛過去,還有十幾裡。”
苗水的身子又是一頓,這一此轉過頭,看着何浮生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會御空飛行,因爲我一絲法力也沒有”
半晌之後,生死潭的上空落下三個人影,正是木子奇、漢兵與魏邪。
剛纔那驚心動魄的大戰他們在空中瞧的清清楚楚,對於冷香雲竟然擊敗了魁骨每個人都是異常的震驚。
短短五年之間冷香雲竟然到達瞭如何恐怖的境界。
木子奇開始也驚奇,可是後來更多的卻是不解與疑惑。
苗水,原來是那個靈魂佔據着冷香雲的身子,在關鍵的時刻,那一縷魂魄從蒼木琴中融入了冷香雲的身體裡,在場的只有傳天一個人老眼毒辣的看了出來,開始連木子奇也被矇騙了。
對於那個美麗絕倫的苗水他還是記憶深刻的,在泰山見到那十幾裡的平坦地面,那精緻的墳墓與巨大的墓碑,還有那赤果的銷魂,沒有想到那個靈魂竟然一直都在。
此時的生死潭狼藉一片,地面上都是被法力激盪的深壑,裡面還有灑落的潭水,地面的岩石上,土地上,此時佈滿了一個個手臂粗細的洞穴,密密麻麻真不知道有幾千幾萬。
那乃是冷香雲發出的氣浪兵刃被魁骨揮舞的魚骨棍擋住,激射而下造成的。
魏邪與漢兵臉色有些古怪,兩人周圍了看了看,最後漢兵道:“好強。”
魏邪點點頭道:“是啊,都很強,要是我們出手,恐怕頂不住那個魁骨殭屍的一擊。”
漢兵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木子奇走到一個黑衣屍體前,屍體已經血肉模糊,乃是趕屍派一個高手,他用腳將屍體翻了過來,忽然那個黑衣人右手臂上露出三個紅點。
他詫異道“你們過來看看”
漢兵與魏邪聞言走了過去。
木子奇指着那個老者胸膛的的三個紅點道:“這是什麼?”
“哦,這應該是凌家長老。這三點紅志乃是凌家的標記。”漢兵毫不在意的說道。
木子奇驚奇道:“那個何浮生在半個時辰內就能找到凌家的高手?”
“額?你不知道麼。凌家的總壇就在長沙城。”
漢兵怪異的看着他,他還在奇怪呢,凌楚楚回到長沙竟然住在客棧而不是回到家中。
木子奇的臉色一白,喃喃的道:“這點我還真不知道,此事已了,那個魁骨不死也難翻起什麼大浪,我們回長沙城去。”
漢兵與魏邪都點點頭,那魁骨只剩下本命元神,還真沒有什麼好忌憚的了,紛紛飛起。
木子奇的臉色一直不正常,像似在沉思着什麼。
“傳天,你說我是不是該去見見我的岳父岳母大人?”木子奇在心中對傳天道。
傳天道:“你是說凌楚楚的爹孃,”
木子奇嗯了一聲,道:“楚楚五年沒有回來,這一次回來還沒有回去,我總覺得心理實在對她不住。”
傳天道:“別忘記,明天就是天屠約定的時間,絕對逃不過的,你現在只有七個時辰時間了。”
木子奇長嘆一口氣,道:“你知道那個天屠找我幹什麼麼?他的道行似乎還沒有什麼事情能難道他吧。”
想起天屠,他的心中又是一寒,直覺告訴他,此人的道行恐怕是上次舉着神碑到蜀山那個上古掌控者神乃是一個級別的,都是偉大的存在,世間絕對沒有什麼力量能傷害他們。
傳天嘎巴着腦袋道:“應該和他說的那個五千年一次的賭約有關,可是以他現在的道行,能有資格和他打賭的人,人間道我只能想起一個人。”
“誰?”木子奇緩緩的問道、
“守望者。人間道修爲最高的守望者。”
傳天頓了一下繼續道:“人間道只有一個守望者,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以天屠的道行,恐怕在守望者這個級別了,能與人間道的人立下賭約,那個人的修爲應該也是這個級別,而他說和他立下賭約的那個人是一個妖精,而我知道這一代的人間道守望者並不是人。”
木子奇的臉色寒了一下。道:“不是人?那是什麼?”
“一個樹妖。本體是食人桐樹,以前人人叫他通天神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