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威壓從空而降,源源不斷的從眼前的營帳中散發而出,壓得張凡幾乎喘不過氣來。張凡緊咬着牙關,滿眼睛是一片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永不服輸的光芒,一步一步艱難的向眼前李士官所在的營地走去。
“我不能在這裡停下,我不能被這人看扁。我要撐住,等到以後,一定要親手宰了此人。”張凡嗜殺的念頭不斷地在腦海中盤旋,只有眼中保持了一點清醒的意識。可憐這李士官想打壓一下從大門派出來的張凡的銳氣,沒想到竟然給自己帶了殺身之禍。
張凡滿頭大汗,貼身的衣服都溼透了,張凡漲紅着臉,一步步向近在咫尺的營帳緩步走去。一些訓練結束的士兵都紛紛聞信趕來,打賭張凡是否能夠挺過這李士官帶給的壓力,從容走進營帳。
“十步,九步,八步……我今日之恥,必定百倍還回!”張凡緊咬牙關,心中默唸着步數,這幾息時間,宛若一個世紀般那樣漫長。要是比神通法訣,張凡雖沒有和這元嬰期巔峰的李士官交過手,自信不差於他,但是畢竟境界的差距在那裡。所帶了的威壓並不相同,這時神通法訣所彌補不了的。所以張凡才會在元嬰期巔峰修魔者的威壓下,步行緩慢,如履薄冰。
進入營帳,那漫天的威壓消失殆盡,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但是看張凡那副模樣,便知道着一些發生過,讓張凡刻骨銘心般的記得此事。
張凡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和驚天般的殺機,來到李士官身前,雙拳一拱,道:“魔焰門張凡,拜見李士官。”
李士官並不答話,而是和旁邊的一位七旬老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李士官長相普通,身披着一身只有士官所能穿的鎖鏈甲。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殺伐氣息,是沒有人敢忽視的。畢竟元嬰期巔峰修魔者,也算是一方高手了。
張凡心中怒火宛如火山爆發般升高,但是元神還苦苦地保持着一絲靈臺清醒,否則張凡此刻定會拔劍相向。張凡不由得微微擡高聲音道:“魔焰門張凡,拜見李士官。”
李士官這纔回過神來,雙眼微睜,鼻孔出氣,極爲蔑視的看着張凡道:“哦,魔焰門的,現在我沒多大耐心,讓我的親衛帶你去你所能統領的第三軍去。”說完,雙眼不看張凡,又回頭跟着七旬老者聊起天來。
在李士官背後,有一個神情倨傲的金丹巔峰的士兵,驕傲的看着張凡,怪里怪氣道:“跟我走,快點的,婆婆媽媽的。”張凡在這士兵的身後,想揍他一拳,但是並沒有下去手,忍住了。
“李宏,你這麼對他,恐怕這有點欠妥呀。”張凡走後,七旬老者不禁皺了皺眉頭,低聲道。
“切,他算什麼東西。魔焰門,又算什麼東西。我位居軍隊要職,魔焰門再厲害,也不敢在軍隊中對我怎麼樣。”李宏一聽魔焰門,便氣不打一處來。
七旬老者嘆了一口氣,知道這李宏爲什麼會這樣。他本是一介平民,上山打獵時偶救了一位修魔者,這修魔者將道統傳給了他,便撒手人寰。李宏從此踏入了修行的道路。由於他資質平庸,沒有大門派看好他,小門派李宏也不願意去,所以他自己修煉。久而久之,李宏心理扭曲,擔任這士官以後,更加變本加厲,每次有大門派弟子報到時,都對給其下馬威,讓人敢怒不敢言。
“可是今天這男子不同與往常啊。以往你用元嬰期巔峰的威壓給大門派弟子下馬威時,這些弟子眼中都閃現怒火,但是今天這男子眼中平淡如同死水一般,很能隱忍。不得不防啊。”七旬老者好言勸道。
“就憑一個元嬰初期修魔者的一個狗東西對我產生威脅?旬老,你也有點危言聳聽了吧。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在軍隊中,他不敢對我怎麼樣。若是對我出手,便是以下犯上,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手對付他,看我怎麼玩死他。”李宏的眼中閃現出一股股獸性的光芒,殘忍至極。
老者嘆了一口氣,心中默想如果他對你產生威脅,那麼我就動手將他除去。
。。。
經歷了“山路十八彎”以後,張凡終於來到了自己所統管的軍營中。一入目,張凡便感覺蒼涼。沒錯,就是蒼涼,只見眼前的象徵着生機的營帳,一個個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士兵們正三三兩兩的聚堆,彼此談論着葷段子。笑聲不絕於耳。
士兵看了看第三軍的士兵,哈哈大笑起來。令人噁心的道:“你要努力呦,讓他們更水,水到第三軍消失。”
張凡聞言,腦袋上青筋鼓起,盯着士兵,眼中殺機大現,把士兵嚇得邊尿褲子,邊逃跑。
張凡慢慢了平靜下來心態,逐步走到軍營內,自已所統領的這樣荒涼的軍營內。
轅門前,只有兩個手抱兵器,頭盔歪斜,不斷的打瞌睡的士兵。張凡走上前去,搖了搖這兩個士兵。士兵一見到自己的美夢被打擾至醒,不禁罵罵咧咧的道:“誰這麼沒長眼睛,不知道哥倆在睡覺啊。”說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正在盯着兩人看的張凡,道:“你是誰呀?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張凡撓了撓頭道:“規矩,第三軍還有規矩?”張凡確實沒有聽過。
“那就是進入第三軍給點見面禮。”說完,這士兵右手伸出,五個手指微捻,是“意思意思”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要東西。身旁的另一位士兵看不過去了,對張凡道:“這位兄弟,你是來投軍的嗎?還是別選第三軍了。雖然說是一個一千多人的大軍,但是長時間沒有主帥,又被其他幾個軍欺負,很是受氣。有很多新人都被氣走了。你還是考慮考慮第一軍或是第五軍吧。這是李士官手下的兩大王牌軍隊。”
“媽的,李二,要你多管閒事,皮子又癢了是不?找打。”說完,那位向張凡要東西的士兵,舉起拳頭,向那位李二打去。李二急忙雙手抱頭,胳膊就露了出來,密密麻麻的,滿是傷痕。
張凡對這李二印象很好,如今見到李二被打,哪能袖手旁觀?而且張凡還是這軍的主將。
張凡右手一探,便抓住了這士兵的胳膊。這士兵一驚,見到自己的胳膊被張凡擒住了,不由得大怒道:“媽的,你也敢管老子事。”說完,便另一隻手抽向張凡,想打張凡一個耳光。
張凡剛纔的怒氣還沒有釋放開來,此刻如今又一個上好的出氣筒,張凡將此人的胳膊一甩,這個士兵被感覺被一股巨力甩向空中,接着狠狠摔在地上。士兵感覺到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不由得張口罵道:“媽的……”“的”字還沒有說完,張凡見他還說髒話,便上前,一腳踩爆了他的頭。鮮血四濺,崩滿了張凡的衣服,就連張凡臉上,還有這士兵的斑斑血跡。
名叫李二的士兵一見,嚇得不敢動彈了,顫抖着雙腿,結結巴巴道:“你…你殺人了,趕…趕緊吧。”張凡一聽,樂了。自己的軍營,爲什麼要逃?張凡緩步走上前去,這李二嚇得臉色蒼白,嘴脣直顫抖,眼神恐懼,看着張凡一步步走來,道:“你…你別過…過來,我…我可是…是會神…神通的。”
見到李二被快嚇傻了,張凡不僅搖頭直笑,這李二,真是“二”呀,要是自己對他起殺心了,他哪會活到現在?張凡從懷中拿出李士官的親兵給他的那象徵千夫長的令牌,在李二眼前晃了晃道:“我新來上任的千夫長,你現在趕緊去將整個軍營的士兵叫道轅門前來,我有話要說。另外,你也別叫李二了,叫李冬吧。”
李冬一聽,不再那麼害怕了,恭恭敬敬的對張凡行了個禮,便急匆匆的跑到軍中,扯開嗓子大喊道:“全軍集合,新來的大人已經在門外等候了,大人有話要說。”
李冬喊了幾遍,全軍這才鬆鬆垮垮的來到轅門前,看看是哪位大人這麼倒黴,上第三軍來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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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大部分士兵集結完畢,另外有少數部分不聽李冬的話,甚至將他拉到身旁,舉起酒杯,哈哈大笑道:“新來的大人?他算個屁。這第三軍,聽我的。”一位百夫長站起來,挺直身體,猛地將手中的酒往李冬的嘴中灌,嗆得李冬都流出眼淚來,
在不遠處的張凡一看,很平靜的走了過去,站在那位極其跋扈的百夫長面前,道:“張某不才,是新上任的千夫長。”
“媽的,我也是元嬰初期,爲何你能當千夫長,爲何我不能當千夫長?”百夫長猛地將酒杯中的酒往張凡臉上一潑,張凡一個閃身,躲掉了酒。
而不遠處的集結好的士兵們,也幸災樂禍了看着張凡,被這地頭蛇趕出去。
前幾任的第三軍千夫長就是因爲這頭“地頭蛇”,而辭去職務,發誓不再統領軍營。這地頭蛇,極爲可惡,現在又將張凡不放在眼裡。
“不錯啊,竟然能躲掉。”這百夫長見到張凡竟然將自己的酒躲掉,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來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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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份的更新時間定在第一更上午十點,晚上八點。情況一直持續到18號,18號以後就要開學了,達少看看能不能存下稿,爭取18號以後也每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