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劉嘉和曾牛三人趁夜返回了自己所在的客棧,但是並沒有注意到暗中有一雙眼睛,將此事完完全全的看了下來,潛伏在暗中,最終隨着張凡等人在茫茫夜色中撤退。
回到客棧內,曾牛氣不打一處來,不停的咒罵那個文弱書生。張凡和劉嘉在旁邊好言相勸,這曾牛才勉強的止住怒火。不過房間內的一切事物都遭了秧,被曾牛輪的七零八落,都散架子了。店主聞聲趕來,看見這些器物的模樣,都快哭了。最後還是用魔晶幣,讓店主笑逐顏開。張凡也無奈了曾牛的倔脾氣。不過張凡打算,明天晚上再去一次城主府。想必那個文弱書生已經知道自己並無惡意。否則他無法輕易擺脫自己那血色風暴那恐怖的吸力。
想到這裡,張凡便返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回憶起以前的是是非非,忽忽悠悠間,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剛亮,張凡就早早起牀,在街上漫步,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是否有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快,快閃開!”只見遠處走來一羣黑壓壓的人,清一色的士兵服飾,而走在前面的幾個人顯然是一副公子哥的派頭,飛揚跋扈,囂張至極。張凡並不想惹出麻煩,直接閃到一旁,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人。
等到這羣人走過時,附近的百姓們都紛紛咒罵這個公子哥。張凡仔細一聽,這公子哥名叫秦到,是守城千夫長秦陽的兒子。話說這個秦陽,可不是一般人,曾經也是混得有模有樣的,只不過是得罪了一個校官,被髮配到這裡來的。不過最近幾年秦陽實力大增,漸漸的在斯瑪城中做起了土皇帝。這秦到更是囂張,有一個爹在後面撐腰,他的所作所爲都令人髮指。世界上最惡毒的詞語都無法形容他。
偏偏秦陽就以自己的兒子做過這些事情感到欣慰和驕傲,兒子變態,他老子更變態!話雖如此,但是秦陽在斯瑪城的影響力是非常強大的。雖然他兒子做的事情讓百姓們唉聲載道,但是他本人卻做了很多利於民生的事情,作爲比斯瑪城城主還要大。這樣百姓們對其又愛又恨,無可奈何。這就是秦陽的高明之處。
張凡算是見識到了秦陽的手段,此人心機高明,難怪他態度不明,這斯瑪城城主不敢對他怎麼樣。否則以文弱書生的手段,這秦陽難逃一劫。可是張凡還是低估了秦陽的手段和厲害之處,文弱書生想殺他,沒那麼容易。
等到散步過後,張凡等人回到客棧,將道聽途說的信息整理了一遍,互相交流了一下看法,發現這秦陽有些傾向於天魔宗。那天魔宗稱“圓月一出,改朝換代”深得不少老百姓的心。因爲這圓月一出現,就將要有大事情發生。而這次圓月出現隨即爆開,天魔宗更是那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浮想聯翩。就連什麼仙界必輸,三界統一都冒了出來,讓張凡知道以後,哭笑不得。若是一個天象能夠預言這麼多事情,那麼就不必修真了,直接天天研究天象去得了。那些算卦的,有些可以算出凡人百姓的命運,但是他算不出來逆天而行的修真者的命。因爲他已經脫離了天數,明天是福是禍,尚不得知。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但是夜幕中的魔界卻沒有以往那麼黑暗,天空中少了月亮,但是卻多出了很多星星,整個天空中成了一片暗紫色的幕帳,驅除了很多黑暗。這對於那些精通於暗殺、在黑夜中潛行的人來說,不是一件好事,他失去了天時,地利和人和尚不得知。
張凡三人又穿了較暗的衣服,在夜色的籠罩下,向城主府奔去。
又來到了昨天進入城主府上的圍牆位置處,張凡縱身一躍,便見院內火光沖天,兩派士兵齊刷刷的站在道路兩旁,似乎像是迎接張凡等人。張凡暗暗高興,知道昨天的努力沒有白費,便躍下牆頭,整理整理了衣物,便領着劉嘉、曾牛順着道路走了下去,並暗暗告誡曾牛,不要輕易動手。
待到了小路盡頭時,張凡停下來,看見不遠處聳立着一個八角亭。亭邊則是奼紫嫣紅的花朵,淡淡的花香隨風迎面而來。這八角亭亭角沖天,亭身則是由*琉璃構成,端的華麗。在亭內,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在亭的內部的壁畫,一個個美女搖曳着身姿,嬌豔無比的出現在壁畫上。若是盯久了,便會發現在眼前的這些畫中美人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形成了一個真人,神奇無比。
亭中正是坐着那個文弱書生,此刻他身着一身白袍,舉着酒杯暢飲,很是瀟灑。張凡示意劉嘉和曾牛在這裡等他,便一個人上前,進入亭中,坐在文弱書生的對面,舉起石桌上另一尊被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張凡一臉沉醉的神色,讚歎道。此酒熱而不烈,適合那些剛喝的人來喝。張凡喝不慣曾牛所喝的烈酒。如今碰見一桌美酒,哪能忍住。
“仁兄就不怕是我下的鴻門宴?”文弱書生緊緊的盯着張凡道。
“我不怕。”張凡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大笑道。
“爲何?”文弱書生不解的問道。在這庭院中,埋伏了他不少的人,只要一聲令下,就可以將張凡抓起來,任張凡插翅也難飛。
“因爲我有絕對的實力!”張凡微笑的道。
“好一個絕對的實力!”一聲豪邁的聲音從文弱書生身後不遠處響起。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而來。只見他走到不偏不倚,很是正派。只見他眼中雖然渾濁,但是卻閃着一絲絲精芒,彷彿是最銳利的鷹眼,可以看透人的內心。
張凡心中一驚,這個人的目光很是厲害,不過自己沒有要害他的意思,隨他怎麼看去。想完,便擡起頭來,毫不避諱的與這中年男子對視起來。
這中年男子見張凡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的想法在裡面,確定他沒有敵意,這才走了過來,坐在文弱書生的身邊,看着張凡笑道:“不知小友今天來所謂何事?”
張凡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道:“我是反天魔宗的一員,想要借道通過斯瑪城,不知道城主能給行個方便嗎?”
“你怎麼證明你是反天魔宗的一員?”斯瑪城城主有些不信任道。
“我是魔谷峰第三軍的千夫長,張凡。”張凡盯着斯瑪城城主,開口道。
斯瑪城城主信了,眼前這個人的確是張凡,反天魔宗的一員。畢竟現在張凡率領的第三軍竟然能夠從大半部分是天魔宗所統轄的軍隊中安然無恙的逃了出來,實力很強,同時若是別人冒充的話,也沒有這樣的自信,敢“單刀赴會”。
斯瑪城城主的臉色慢慢的變好,但是眉頭一皺,道:“不是老夫不幫你,實在是這件事情老夫無能爲力。現在城門的守衛士兵都是秦陽的人,現在我的面子他都不買賬,我算是徹底失去了對城門的控制。”
張凡點了點頭,這種情況早有預料。
“這秦陽是否真的勾結天魔宗?”張凡沉思片刻道。
“不錯,千真萬確。否則我怎麼會讓這狗賊活到今天!”文弱書生一聽到秦陽,變咬牙切齒的道。那巨大的殺機從文弱書生身體中傳出。驚得曾牛和劉嘉很緊張這面的局勢,向衝上來幫張凡。
張凡回身微微示意曾牛和劉嘉不用擔心,他們對自己沒有惡意,才使得劉嘉和曾牛放下心來。
“我的第三軍此刻就潛藏在城外不遠處,我們爲何不裡應外合,除去秦陽?”張凡問道。
“此事不可。秦陽在斯瑪城經營多年,城外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只要你的第三軍一露出一點影子,他立刻就會派大量軍卒,守住城門。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裡應外合。現在斯瑪城的士兵們已經至少有六成的士兵聽令與秦陽了,想要裡應外合,沒那麼容易。”斯瑪城城主眉頭皺的更深,無奈道。
張凡此刻也想不出好的策略來,一時間氣氛就僵在那裡,很是沉悶。
最終,還是文弱書生開口道:“我們和不以城主大人的名義,讓秦陽脫離軍營,上城主府一敘,在城主府周圍埋伏士兵,一舉殲滅秦陽?”
張凡雖然不看好這個做法,但是現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就這麼辦!”斯瑪城城主好像下定了決心,想要跟秦陽大幹一場。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斯瑪城城主緊緊地握了握拳頭。身邊的文弱書生聞言,立刻恭敬的站起身來,道:“願聽城主差遣。”張凡也起身抱了抱拳,決定明天實施此計劃。若是能夠殺了秦陽,再好不過。若是殺不了,就避免不了強攻了。但是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這樣做了。畢竟時間拖得越久,對張凡就越不利,第三軍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