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金烏被收緊南魔老祖的冰凌鏡後,冰凌鏡就略顯暗淡,滴溜一轉,化爲巴掌大小的鏡子,倒飛回去,而且就像彗星一樣,拖着一道長長的金色尾巴,煞是壯觀。站在修魔聯盟高臺的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突然伸出那幾股乾癟的右手,穩穩的拖住了冰凌鏡。只見這黑袍男子冷哼一聲,在鏡子裡不斷掙扎的金烏突然安靜下來,等待着被冰凌鏡煉化。那黑袍男子擡起頭來,正是那個南魔老祖。
“孫子,我會爲你報仇的!”這南魔老祖咬牙切齒道。
這時正在佛道聯盟後方的營帳內的張凡,卻突然打了個寒戰,一股不想的感覺漸漸的瀰漫上了心頭。張凡立刻停止打坐,有些不安的走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很不好啊。”張凡只感覺心頭一沉,一種彷彿從冥冥之中無法抗衡的力量將張凡壓得喘不過氣來,很難受。但是張凡默背了一遍“明心決”後,這種不安的感覺才慢慢的減弱,但是這種感覺始終都在心頭瀰漫,揮之不去。
張凡皺了皺眉頭,伸出右手,暗運“逆亂陰陽訣”中的“逆亂之鏡”,只見一塊閃着青紅二色的古樸的八卦鏡出現在張凡的手中。張凡咬破食指,滴了一滴鮮血在“逆亂之鏡”上,這鮮血微微泛着紅光,慢慢地滲入到了“逆亂之鏡”中。
張凡將雙手請放在“逆亂之鏡”上,只見這“逆亂之鏡”突然爆發出一陣紅光,映射的整個營帳內血紅無比,詭異之極。而在紅光過後,只有一丁點的青色光芒在不停的閃爍着,但是在紅光的威壓下,時隱時現。
張凡看到此幕,不由得面色大變。“這紅色,代表血光,這證明了我將有血難之劫。而青色,則代表生機。這紅光這麼多,恐怕這一次不樂觀啊。”張凡嘆了一口氣,便明白了心頭那種不祥之感。
“青色雖然微弱,但是也並不是非死不可。只要我小心謹慎,應該可以保自己一線生機。”張凡想來想去,右手輕輕一拂,那“逆亂之鏡”鏡身嗡嗡的顫抖着,隨後便片片碎裂,化爲青紅二色之氣,被張凡收入體內。
張凡輕嘆一口氣,不禁心中浮現起那個美妙動人的身影。內心一痛,張凡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但是心中卻堅定不已。“我張凡,不能死!”說完,便開始準備起來。
佛道聯盟前方。
一道無比絢麗的華光,打着旋的飛到了修魔聯盟的陣營內。下一刻,便是化爲驚天的大爆炸。而一柄被黑色烏光包裹着的長矛,散落着點點血跡,插在一個死不瞑目的佛道聯盟的修真者內的體內。
這種情況時時刻刻都在上演着。一個修真者在祭出法訣打到一個敵人的同時,而另一個敵人則是把這個修真者打倒。這和凡人界的軍隊打仗內沒有什麼兩樣。若是說不同之處,那邊是修真者間的戰鬥更爲絢麗,更爲華美。
而正在空中的一位修魔者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形式,突然臉色一沉,隨後雙手便出現了三顆黑球。這修魔者面無表情的將那三顆黑球捏隨後,這才大開大合的與對方鬥法開來。彷彿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了一樣。
而在修魔聯盟後方,三個被鎖鏈捆上的石棺,卻猛的震動一下。在旁邊看守的三個年輕的修魔者卻突然直挺挺地站起來,彷彿失去魂魄,如同像是走肉一般,機械的很。但是片刻過後,這鎖鏈便被解開。奇怪的是,這鎖鏈一落地,便馬上的腐朽,慢慢的變爲虛無。
這時石棺猛的一陣,棺蓋突然碎裂開來,三雙手從石棺中伸了出來。而那解開鎖鏈的三個修魔者,卻突然直挺挺的倒下來。三個人影從石棺內走了出來。
“陽光,這是陽光。”一個從石棺中走出來的黃袍男子道。黃袍男子看着從棚頂縫隙中鑽進來的陽光,不由的微微一笑。“多少年了,我都沒有見到陽光,我還以爲再也無法見到呢?”
“恭喜主人。”一個甜甜的聲音從這黃袍男子的身邊傳來。但是這黃袍男子卻沒有回頭,淡淡道:“小璇,你也醒過來了。”
“是的,主人。”一個身穿宮裝的妙齡女子靜靜地站在黃袍男子身後。
“我那逆子,醒沒醒來?”
“主人,少爺他……”
“果然,他還是走了。”一股黑氣從這黃袍男子身上瀰漫開來,像是降下大霧一般,讓人看不清事物。
“正道老狗,我不會放過你們。”說完,大袖一揮,這帳篷突然四分五裂,而那小璇的宮裝女子,也邁着碎步,緊緊的跟上。
一路上,修魔者看見黃袍男子渾身釋放的那煞氣,都紛紛的恐慌起來,急忙閃到一旁,生怕沾惹到那黃袍男子身上那煞氣。
“死!”一個修佛者,看着黃袍男子逐步的走向佛道聯盟的陣營,內心一急,放下身旁的修魔者,自顧的一拳向黃袍男子擊來。但是黃袍男子並沒有出手,只是眼神微微一瞪,那個修佛者身體一陣膨脹,而後便四分五裂,身體爆裂開來。
一陣血雨當空灑下,這黃袍男子卻渾然不覺,任憑血水與血肉濺落在自己的身上。不過,這樣給人看起來一種恐懼之感。黃袍男子並沒有注意身旁那些帶有懼意的眼神,仍是自顧自走着。但是沒看到有正邪修真者打鬥時,黃袍男子便揮一下手,那正道的修真者便與先前的修佛者一樣,四分五裂,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修魔者。
遠在高臺上的正楓上人早就注意到了黃袍男子,不過這黃袍男子只有金丹巔峰的修爲,正楓上人又無可奈何,只能將突襲的部隊暫時改爲圍剿這黃袍男子的部隊。
“呼。”張凡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着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張凡體內陣陣翻滾,即使是那小玄界地底的“血煉池”也沒有給張凡這樣的感覺。張凡服下一顆藥丸,這才微微適應下來。
就在剛纔,張凡接到命令,是來圍剿一個金丹巔峰的修魔者。張凡安慰了一下自己,便前來戰場,即使殺過人的張凡看到這可以用屍體堆起成山的修真者屍體時,也不禁微微發寒。
就在此時,一陣呻吟聲傳到張凡耳朵裡。張凡尋聲望去。只見一羣的修真者圍着一個修魔者。不過那修魔者舉手投足間,就有不少人倒飛出去,最後道消命隕,死不瞑目。
人羣越打越少,最後,已經沒有能在這人面前站起來的人了。張凡祭出“通靈法衣”,便向那人走去。“是那黃袍男子。”張凡看着幾乎被血液染成紅色的黃色長袍,立刻猜到了此人是誰。
張凡深吸一口氣,一個“寶瓶印”祭出,但是下一刻,一種令張凡驚懼之感再次瀰漫上心頭,雖然跟頭一次感覺不太一樣,但是張凡卻知道此刻是危險之極。
果然,那黃袍男子看着“寶瓶印”,只是微微一拂,那“寶瓶印”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是張凡還想着那驚懼之感,但是此刻也讓張凡大驚。
“伏魔手印”一出,張凡便馬上離開了原地,那黃袍男子對擊來的“伏魔手印”視而不見,只是向張凡一瞪,張凡頓時感覺空間被禁錮,而自身也陷入一種呆滯之感。
張凡頭皮發麻,雙手持凌尊劍,向黃袍男子劈出一記“斷嶽”之後,這才擺脫這空間禁錮。張凡內心大駭,暗道:“這哪是金丹巔峰的實力?就算元嬰初期修真者來,都討不到好呀。”就在張凡想打退堂鼓時,便聽到背後一聲大喝:“仁兄莫怕,我來助你!”隨後,一個一身白袍,面目清秀的男子手持一方小印,便飛身向前,向黃袍男子印去。
白袍男子將手中的小印一甩,只見小印迎風變大,迅速的化爲了一丈白玉石印。而白玉石印的上方,則雕刻了一尊獅子,威武生風。那獅子像是活了一般,雙腳一踏,白玉石印便向泰山一般,壓向黃袍男子。
見這白袍男子出手厲害,就在遠處觀望的修真者也紛紛出手,飛劍、法寶,頓時瀰漫在黃袍男子處。
但是張凡有一種預感,這黃袍男子沒有那麼容易死掉。下一刻張凡便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鏡,正是張凡奪來的。張凡將佛元力注入鏡中,然後再往黃袍男子處一照。
黃袍男子像是迴應張凡的想法一般,突然將身體挺直,對漫天的飛劍、法寶視而不見,伸出右拳,將那白玉石印一拳擊飛。而後猛然將身上黃袍一展,一片黃光從黃袍深處涌出,將所有的飛劍、法寶收的一乾二淨。隨後那黃袍男子冷冷一笑,將黃袍扯下,猛然向前一扔,只見剛纔被收掉的飛劍、法寶向密集的箭矢一樣,向四周擊去。
“不好!”張凡大叫一聲,連忙祭起菱形盾,躲在盾身後面。
突然一股巨力擊在菱形盾上,張凡臉色一紅,便噴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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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三期中考試,上帝、佛祖、玉帝保佑我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