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開車,她一邊打舒宇辰的手機,爲什麼舒宇辰出事,爲什麼她卻要從李雅微那裡得知情況。
舒宇辰的電話響了好久,在她想要掛斷的時候被接了起來,一個清冷悅耳的女聲響起來:“你好,請問你是?”
凌音一怔,再看了看自己撥出的號碼,號碼是對的,但是人卻變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姚助理在舒宇辰的身邊嗎?
這個女人口氣相當理所當然,讓她聽了更不悅,她道:“你又是誰?舒宇辰呢?”
楚雨冷冷道:“對不起,舒總的行蹤我不能告訴你,除非你告知你的來意。”
凌音臉色陰沉,她打的是舒宇辰的私人電話,她就不信舒宇辰沒有備註名字,“我是凌音,舒宇辰現在在哪裡?”
楚雨靜了幾秒,接着道:“你的來電我會幫你傳達的,舒總現在沒辦法接你的電話,謝謝。”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楚雨的果斷囂張是從內達外的,歐陽凱在一邊,對着楚雨說道:“你不用這麼賣力表演的,那可能是你未來的老闆娘!要不她一個不高興的話,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楚雨冷冷看了歐陽凱一眼,一邊道:“舒總這幾天都睡在公司,那個女人一聲不吭,舒總還爲她爛醉如泥,導致現在酒精中毒,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就該罵醒!”
舒宇辰這幾天的忙活,她完全看在眼裡,雖然有些幼稚地製造了緋聞,又自己睡在公司狹小的沙發上,就是希望凌音能理他一下。最後發愁把自己都喝傷,現在正在手術室裡洗胃。
手術室的燈紅得兩眼,他們進辦公室才發現舒宇辰已經半昏迷了。這幾天心煩意亂,他對胃功能退化視而不見,昨天跟着歐陽凱又灌了一夜的酒。
急急忙忙地把人送來醫院,醫生忍不住怒斥他們沒有阻止舒宇辰喝酒。舒宇辰體內的酒精含量嚴重超標。
歐陽凱知道手術危險性不高,鬆了一口氣,不過看舒宇辰跟凌音這樣死較勁着也不是辦法,於是出了這一招。
楚雨自然全力配合,凌音對舒宇辰的示好刺激無動於衷,楚雨完全看不下去了。
舒宇
辰這幾天捱了那個女人這麼多的軟釘子,楚雨不過是還她幾針而已。
歐陽凱見到她打抱不平的表情,也不知如何解釋,這件事情理虧在舒宇辰。
凌音到了醫院,她慌忙到處跑着看,找了病房,卻被告知舒宇辰正在手術中。
歐陽凱這時出現了,他假裝自己也是跟着來的,然後拉着凌音坐樓梯去手術室的樓層。
他看向凌音道:“你怎麼穿着睡衣就出來?”而且腳下拖的是軟拖。
凌音這也注意到自己的這一身裝束,聽到舒宇辰進了手術室,她什麼也沒有想,直接就往醫院裡衝,所以根本就來不及換衣服。
凌音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了門,就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徘徊在門外,凌音掃一眼,馬上就認出來,這個人是跟舒宇辰傳出緋聞的那們新晉助理。
楚雨也看到她了,臉色冷淡地看着他們道:“你們找舒總的嗎?”
凌音看向手術中的燈,問道:“他進去多久了?”
“現在纔來關心,你不會覺得晚點了嗎?”楚雨哼一聲,冷冷地看着她:“他受傷的時候,你在哪裡,他想跟你和好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凌音很驚訝,然後也想起來,剛剛接電話就是這個囂張的女人。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凌音看向她,隱隱的緊繃氣氛瀰漫。
“我以爲能讓舒總這麼牽懷掛肚的人,會如何厲害,”楚雨自信滿滿地挑釁道:“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
凌音淡淡地看着她道:“我只是好奇,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對我責難的?”
歐陽凱在一邊看着她們,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因爲楚雨表現得太過了,楚雨是真的對凌音有敵意。
楚雨看到凌音有些凌亂的衣服,她相當嫉妒低凌音。
舒宇辰是她仰望了好多年的偶像,舒宇辰是一個有眼光有思想有見地的男人,她一直固執地認爲,舒宇辰選擇的女人應該也是相當的完美。
凌音一身披頭散髮地出現在這裡,完全顛覆她想法中應該有的完美形象,這讓她
難以平衡。
楚雨聲音清冷道:“我就是一個看客而已,作爲一個未婚妻,你對舒總的努力都視而不見,我陳述的是事實,不算責難,若是責難起來,恐怕你會覺得無地自容。”
凌音打量楚雨,一時搞不清楚這是舒宇辰是故意僱人來氣她的嗎?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眼裡可明明白白燃着憤怒,似乎真的對她感到不平。
凌音提起另外一件事情,她問道:“剛剛的電話是你接的嗎?”
楚雨挺直腰板道:“是我接的,舒總正在手術室裡受苦,我不能勸他少喝酒,催他回家,接個電話也是可以的。”
她打定主意凌音不能拿她怎麼樣,就算怎麼樣她也不怕。
聽到楚雨意有所指地控訴凌音的無情,凌音冷笑道:“他要做那麼無聊的事情,自己做,我憑什麼跟他似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只是一個助理的身份吧,好好地向姚助理討教如何做一個助理吧,不評價不妄議上司,不是最大的準則嗎?”
這個楚雨從見面開始就相當囂張,她完全想不明白舒宇辰爲何找這樣的人當助理,越界了還理直氣壯得可笑。
“你……”楚雨被堵得無話說,她是典型的摩羯座,最重視的事情就是工作,被凌音直接拿着工作原則攻擊她,她想反駁,可是又想不出任何的話來反駁。
歐陽凱有些不忍,插嘴道:“你們別吵了,我聽舒宇辰說姚助理請婚假了,她應該就是當的臨時助理而已。新人難免有些手生,一時打抱不平,凌音你也理解一下,她不是故意把心裡話說出來的。”
凌音轉頭掃了一眼歐陽凱,他的意思看着想讓凌音消氣,但是實際上還是在說凌音做得太無情了。
凌音沒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過分,最過分的人好像是某個想隱瞞的人,怎麼現在都變成了她的錯了?
不過,凌音也沒有太大的精力跟他們再鬥嘴,她看向手術燈,舒宇辰是喝了多少酒,纔會導致酒精中毒。
這會不會是另外的苦肉計?
在等待中,手術燈熄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