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衣青年有些坐立不定,不住的向洞內打量着,嘴中十分不耐煩的嘟嚕着:“怎麼這麼長時間,莫不是在裡面……。”
“少主可別亂說,讓那幾個老東西聽到可不好啊。”旁邊的一個尖嘴的修士提醒道。
白衣青年剛想反駁,突然聽到洞內傳來聲響。白衣青年急忙向洞內探去,四個疲憊的身影逐漸清晰。
“四位長老叔叔辛苦啦。”白衣青年距離老遠便已經陪着笑喊道。
“少主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裡啊。”戚裕臉上顯現着和藹的笑容,但在心裡卻是暗道:“這浪蕩公子今日平白無故的跑到這裡,定是打着什麼壞主意,看來老夫今天還是小心爲妙啊。”
原來這白衣青年名叫戚龍生,戚家掌門戚天笑之子。由於是戚天笑百歲之後得子,所以十分的驕慣,平日裡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沾花惹草,反正是正經的事情從來都不幹一件,有了戚天笑的庇護,旁人誰敢多說一句。久而久之這戚龍生倒成了這衛國大小也有些名氣的小魔頭,即使是遠在楚國的尚雲家的這兩位長老也是十分的清楚。
戚龍生聖宗原級的修爲,在同齡人當中絕對是驚人的成就,可惜這修爲並非是他苦修得來,而是完全靠着他父親戚天笑和戚家的龐大實力傾力投入得來的,簡單說來就是他戚龍生的修爲是靠着數不盡的仙丹神藥灌注而成。
戚龍生滿臉堆着假笑迎着四人,卻對戚裕的話毫不理採,朝向尚雲啓和尚雲洪乙陪笑道:“兩位長老叔叔,老遠來我衛國,我多次上門問候無果,今日特地來這裡相迎也是一顯晚輩對兩位的敬重之心。”
戚裕臉上稍顯尷尬,卻也是瞬間恢復了平常,對於他而言這早就是預料之內的事情,只是在外人的眼前,還是使得這戚家的長老臉上多少有些難看。
尚雲啓和尚雲洪乙臉上淡淡的笑着,心中對這戚龍生的煩感更甚,但在面上卻是不能顯現絲毫。尚雲啓急忙應聲道:“少主莫多慮,只是我們兩個老傢伙一來貴地就忙活着這些鎖事,實在是無法抽身去看望少主,還請少主見諒啊。”
但在兩位老人心中卻在苦笑,這個戚龍生是出名的黃鼠狼,平日裡見了自家的長老都是不理不採的,怎麼會好心的上門來給他們問候呢,這其中是另有蹊蹺。所以二人爲了不惹麻煩,也是一直在迴避着這位爺,但不想今日卻追至這裡。
“也不知道兩位長老何時有空,也好讓晚輩的親自上門問候纔是啊。”戚龍生天生就不是會笑的料,假笑起來更是難看的狠。滿臉的折皺也就算是笑了。
“這…。”尚雲啓略微憂慮的一
下道:“呵呵何時有空還要看你父親戚天笑掌門的按派了。”
尚雲啓的這句話果然是厲害,一時間戚龍生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雖然父親對他是百倍的寵愛,但卻是性情暴躁,情緒非常的不穩。戚龍生即使是有將整個東洲翻個底朝上的膽子也沒有去惹他父親勇氣。
“兩位長老叔叔有要事在身,那小侄也不便打擾了,只是聽說菲兒小姐這次也跟着來我衛國了,不知道我可否能再見她一面啊。”狐狸的尾巴終於露了出來,原來戚龍生是打着尚雲菲兒的主意。
遠處的古若軒雖然只能聽到幾個人談話的隻言片語,但尚雲菲雲這四個字他卻聽的清清楚楚。頓時身體一顫,精氣不自禁的涌動了一下,轉而又被古若軒急忙的收斂起來。
尚雲啓仍然是不動聲色,微笑着聽着戚龍生把話說完。與此同時正猛得以神識朝着剛剛出現精氣波動的方向探索而去,這波動出現的時間太短,尚雲啓的探索仍然是一無所獲,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得到了確認,那就是從他們三人剛來這裡之時,就已經被人跟蹤了。
“呵呵,少主這更是爲難我們兩個老頭子了。我家小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雖然她是同我們一起來的衛國,但自從到了衛國我們就再也沒怎麼見過她的影子,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尚雲啓微笑着說道就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心中卻在尋思着:“看來自己和尚雲洪乙一到這衛國就已經在這戚家的監視之中,這暗中之人也許就是戚家安排的探子,日後的日子更要小心了。”
“啓長老這麼說,不會是您老不想讓我見菲兒小姐吧。”戚龍生臉色稍顯難看的說道。
“這個,老夫哪敢。但我家菲兒小姐的脾氣你也是再清楚不過的。一年前差點鬧出人命來,這次一擔再惹出事端來,不光是我們兩個老東西難以交差,就是你戚家也會難逃關係吧。”尚雲啓不輕不重的說道,但卻是句句執地有聲。
聽着尚雲啓的話,戚龍生即使是心中再不快,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心中倍感無趣的很。尚雲家掌門尚雲烈也就是尚雲菲兒的爺爺,性格剛直脾氣也是十分的不好,但卻對他的這個孫女卻是百般的疼愛。修爲聖宗九重天,與仙宗只有一步之遙,而此時也許已經是仙宗境地也是不無可能的事。即使是這戚龍生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明着去招惹這尊神人。
臉色鐵青的戚龍生轉身飛奔而去,甚至連個招呼也不曾打過一個,顯得失望至極。將四個老人尷尬的扔在後面面面相覷。
“這…這,兩位長老莫怪,我家少主就這脾氣。”戚裕也是十分難堪的乾笑着道。在自家的地界裡,這般實在不
是待客之道,雖然這戚天笑和戚龍生父子孤傲的很但戚裕卻是什麼禮儀十分講究之人。在面對這種情形時,他心中也是相當的不悅的。不過那戚方遠倒是顯得十分的自然,他和那戚龍生都是一個德性,什麼禮儀一概不知,他知道只有:“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作主。”
“沒事。”尚雲啓顯得十分的淡然,但心中也是有些憂愁:“真不知道尚雲烈這老東西是不是真老糊塗了,怎麼跟戚天笑打那種賭啊。這日後的日子可讓菲兒小姐怎麼過啊。”
“不知道二位在剛纔的查看中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啊?”戚方遠首先將話題轉入了正題。
尚雲啓微搖着腦袋,顯得很是無奈。“如當年一樣根本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不知道裕長老是否發現了什麼。”
一談到這正題時,戚裕臉上便顯出了一些疑慮的表情,聽到尚雲啓的話是問向自己時,才慢慢的緩過神來道:“對於那通道倒是沒有什麼發現,只不過是…。”
“只不過什麼?”尚雲洪乙滿是期待的望向戚裕。同時戚方遠的好奇心也被引了出來,正聚精會神的望向戚裕。
“等下。”看着戚裕剛要說什麼,尚雲啓急忙勸堵道。隨手一伸,一道靈幅赫然在手,然後輕輕一揚,一道透明卻可以看見的結界頓時形成。
“好了,這下可以說了。”尚雲啓依然是幅淡然的樣子。
“不需要這麼誇張吧,這荒山野嶺的哪裡會有人呢,浪費這道幅有什麼用。”戚方遠很不在意的說道。
尚雲啓沒有去跟戚方遠計較,只是淡然的微笑着看向戚裕,示意他可以接着說了。
“在剛纔進入這洞裡之時,我發現在裡面的洞壁邊上有些白質的粉沫狀物體,我懷疑那是人骨質腐爛風化後的結果。還有,不知道大家剛纔注意到沒有,在靠近通道入口的牆壁上有處凹陷,好象有人在那裡採集過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在那裡採集過玄晶。”戚裕表情若有所思的緩緩說道。
其他的三位長老無不贊同的點着腦袋,但在尚雲啓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打算,因爲他對兩年前尚雲家用這個洞裡的玄晶換取尚雲菲兒下落的事情是非常清楚的。
“按裕長老的說法,那進來之人也應該是來採集玄晶的,應該對這通道的事一無所知吧。”尚雲啓淡淡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不過看這場面,這種解釋也是相當的合理,留下這些駭骨的應該就是在爭奪玄晶時死去的修士。”戚裕仍然緩慢的說道,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衆人點頭以示贊同,話完,四人不再過多的逗留,運轉起全身的真氣,飛奔而去踏上回城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