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一行人離開後,納蘭若水這才率先鑽了進馬車,二話不說就直接打開異空間開始大量的運輸起了那些金幣。
這過程雖然有些漫長,但是對於納蘭若水來說卻是最好的消遣時間,等她裝了一大半後,馬良這才主動地將那馬給重新綁回來。
轉移掉一部分的金幣後,雖然馬車內還是很重,可是至少那馬匹移動已經不是問題了,就算是別人覺得奇怪,也看不出點什麼端倪來。
看着納蘭若水樂此不疲的樣子,鳳九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主動的幫這納蘭若水整理金幣一邊詢問着:“娘子,你們去那麼遠做什麼,若是剛纔那狗皇帝想要對你做出點什麼事情來的話,你能有把握能逃脫嗎?”
他真的是被納蘭若水給嚇到了,明明有那麼大批的人馬在,她竟然還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跟着過去。
之前看着她和隆晟逸走了那麼遠的時候,鳳九的一顆心是各種不安的,一直到她出現後,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才漸漸的消散掉。
納蘭若水咧嘴一笑,而後這才稍稍提高了自己的分貝道:“好了,走吧,要是太久的話段柏寒他們應該會覺得不對勁了,師傅,外面就麻煩你把關着了,我這裡還有一些東西金幣沒有數完。”
馬良的臉稍稍變化了一下後,這才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詢問着:“嗯。放心吧,按照他們的路程應該不會走很遠的,只不過徒兒,帶上那太子真的好嗎?”
納蘭若水接下來要歷練還需要很久,若是那太子一直都在她身邊的話,異空間這個東西肯定很快的就會被揭發出來。
到時候太子所考慮到的可就不只是表面上的東西那麼簡單的,他們還能接受的了,可是百姓若是知道了的話,一般都會被認爲是妖術吧?
原本還在數金幣着的納蘭若水動作也跟着一怔,思索了幾秒後,這才半敷衍 着:“這個問題暫時不考慮,等日後走一步在看一步吧。”
不是她想要逃避,而是她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不喜歡被別人給打擾掉。但是馬良也說的對,段柏寒那男人若是繼續跟着他們的話恐怕日後會對她的行動造成很大的阻礙,不是每次都能有很好的理由可以支開他的。
馬良輕嗯了一聲,而後也不再多說什麼,拿出馬鞭來不停的抽搭着馬屁,趨勢着馬兒快速的向前跑着,大概跑了快半柱香的時間,總算是看見了不遠處的幾人。
馬良伸出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而後隨之吞嚥下了一粒藥丸一邊道:“上車吧,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聽見聲音的幾人立馬就回頭,縱身一躍,紛紛都進入到了馬車內。而阿木和阿白兩個人則是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呆呆的佇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納蘭若水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後,這才面露狐疑之色詢問着:“還少了兩個,他們兩個呢?”
難道說他們兩個落單了或者是跑太快了?不太可能吧,落單這樣的機率不大,畢竟他們兩個身上沒有什麼創傷,丟下主人潛逃的可能性更是低的幾乎沒有。
阿白的臉緊繃着,而後單膝下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解釋着:“主子,我們兩個只不過是下人罷了,不配和主子同時乘坐在一馬車內,我們可以在車外驅使馬匹!”
他的出聲讓納蘭若水的疑惑立馬就得到了解釋,想不到相處了這麼幾天他們還是那麼拘謹。不過這也不要緊,反正馬良也已經老了,在外面吹風曬日的也不好。
納蘭若水頷首應允,而後主動的掀開簾子示意馬良進來一邊道:“師傅,那你進來吧,駕馭馬匹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兩個了。”
有人能做這樣的苦差事,馬良自然是喜不勝收的,囑咐了一句多加小心後,一溜煙的也跟着躥進了馬車內。而阿白和阿木則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就直接默契的坐落在了簾子外駕馭起了馬兒來。
幾人就這樣朝着正前方一直前進着,然而,當他們走了一半行程的時候,天卻已經開始變暗了,看來接下來可能會下雨的纔是。
想着的時候,阿白還特意留了一個心眼,阿木則是和阿白協商了一下,主動的先用內功去前面探路。
這一路上也都沒有看見什麼旅人或者是商人,也不知道前方會不會有落腳的地方。若是沒有的話,恐怕就要這樣露宿街頭了呢。
而馬車內的幾人也明顯感覺到了馬車速度漸漸放慢,刑天比較警覺,立馬就探出了自己的腦袋而後詢問着:“怎麼了嗎?速度似乎放慢了一些。”
然而,他剛拉開車簾的時候立馬就察覺到了外面氣氛的不對勁,天空昏暗是一回事,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阿白的神色有些凝重。
阿白並沒有回答刑天的問題,反倒是主動的將自己的脖子瑟縮了一下,而後瞥向了裡面正依靠在鳳九胸膛上的納蘭若水道:“主子,你怎麼看?”
納蘭若水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再次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而後頭也不擡道:“繼續走吧,頂多就是死的人多了一些罷了。”
頂多就是死的人多了一些罷了?隱約之間似乎是透露出了一些什麼事情來,而阿白也沒有多問,只是按照着納蘭若水所吩咐的事情繼續做着。
繼續策馬前進,而大概過了一小會後,阿木卻神色詭異的飛躍了回來。
阿木搔了搔自己的後腦勺,而後這才無奈的聳肩道:“前面有一個村莊,但是裡面的人都很詭異,看見我就跑了,也不知道爲什麼。”
他好不容易逮着一個壯年漢子,可是那男子在看見他的時候就像是看見鬼一般,急匆匆的就直接跑掉了,接下來不管他看見誰,每個人都避之而不及,明明他進來的時候還是沒事的。
阿白麪露狐疑之色,而後一邊把繮繩遞交給了阿木一邊詢問着:“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也只能先過去那邊借宿看看了,你有看見客棧嗎?”
阿木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顯然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而阿白也沒有追問,反正都是要過去的,一會自己親眼看看就知道這是爲什麼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後,幾人才抵達了之前阿木所說的那個詭異的村子。用詭異來形容確實是挺恰當的,因爲村莊門口掛着的全部都是白布條,上面寫着的全部都是一些名字。
阿白主動的栓好了那馬匹,而後這才請示着:“主子,到了,只不過這個村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主子還是小心着一些。”
納蘭若水悄然睜眼,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慵懶的神色,稍稍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這才一邊漫不經心的迴應着:“嗯。”
鳳九率先攙扶着納蘭若水走了下來,車上還彌留着一些類似於大麻袋的東西,裝着小部分零碎的金幣和銅幣。
而段柏寒的視線則是一直都鎖定在那些東西上面。剛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邊應該是成堆成山的金幣和金銀珠寶吧?怎麼這會到這裡後就變成這樣了?
但是他也沒有敢開口問,在刑天的攙扶下,段柏寒也跟着走下了馬車,而馬良則是殿後。爲了安全起見,馬良還特地在車廂內撒了一些藥粉,這纔跟了下來。
“真是荒涼。”
這是馬良的第一感覺,這地方應該也不算偏僻 吧,畢竟是龍衍國出來後的第一個落腳點,可是這裡怎麼會變的這麼不堪入目?
大街上竟是看不到一個人,就連一隻蒼蠅都沒有機會能看的見。看樣子剛纔阿木能撞的見人實在是有夠僥倖的了。
阿木對此畫面似乎已經習以爲然了,只見他主動的走了出來,而後提起一口內力大聲的呼籲着:“喂,有人嗎?我們不是壞人,有人嗎?我們是想要來投宿的。”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是沒有人會出來搭理他們的時候,一大堆的石頭卻突然從各個角落朝着他們丟了過來。
鳳九的反應最快,主動的護住了納蘭若水,一邊利用着自己的內功巧妙的迴避開了所有的石頭。
納蘭若水倒是不說話,只是盯着某處的石頭看了許久,而馬良等人立馬就戒備起來,分別朝着不同的方向衝了過去。
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剛纔朝着他們丟石頭的村民們就全部都被抓了出來,基本上每個人都是面容枯瘦的,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紅潤,想來生活過的也是疾苦的。
而納蘭若水卻悄然的推開了鳳九的手,主動的朝着之前她右手邊的那塊大石頭走了過去。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口看似平淡無奇的井口。
納蘭若水肢體有些僵硬,而後稍稍蹲下身子整個人趴在了那井口不知道在看着一些什麼,而原本被擒拿住安靜的村民一瞬間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瘋狂了起來。
“離開那口井!不許靠近它!”
“你們又要來搜刮我們的民脂民膏了嗎!你們個仗勢欺人的狗東西,我們已經沒有錢可以給你們了!”
“就是!你們快滾出去吧,又是那個男人派過來的狗腿子吧!給我滾出去我們的村落,就算是死,我們也不會屈服的!”
村民們嚷嚷着,卻絲毫撼動不了鉗制住他們的力量。縱使這般,他們還是不斷的抗拒,絲毫沒有要屈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