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凌雲體質好倒沒什麼,但是蘭月小身板哪承受的住,不一會拉着凌雲停了下來,小臉撲紅撲紅地嬌顛道:“哥哥,我們要去哪裡啊?”
凌雲這纔想起來自己還拉着個人,不由得尷尬起來,連忙說道:“走,跟哥哥回家去。”
“家?”蘭月眼睛漸漸模糊起來,淚光縈繞,心中不由地一酸。
每當別的小孩子拉着父母出去玩的時候,那種幸福的感覺,離自己是那麼遙遠。每當這個時候,蘭月總是把頭埋得很低很低,看着別的小孩子,心裡有說不出的羨慕。
現在,終於有家了。
眼前這個少年,跟自己年紀相仿,卻又如此地老練成熟。關鍵是,他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家,
有了一個能夠爲他遮風擋雨的臂膀。
凌雲愕然。
這丫頭怎麼回事,說哭就哭,怪不得別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儲水量也太大了吧。當下凌大劍客撓撓頭,也約莫猜到了蘭月的心思,眼睛盯着蘭月道:“小月,別再感動了。哥哥爲妹妹遮風擋雨那是應該的,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嘛,到時候讓爹孃看看你。你看你這麼活潑可愛,爹孃一定會喜歡你的。”
小丫頭聽話了,小腦袋瓜一個勁地點頭,忽然,蘭月擡起頭,足尖一擡,嘴脣貼近凌雲的臉上親了一口,細聲道:“最喜歡哥哥了!”
一切都那麼的突然。
一股少女的體香麝進凌雲的體內,似淡淡地花香。那一瞬間的柔軟,又化作了似水柔情。
凌雲真想仰天長嘆,老子的目的可是相當的純潔,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本來一段好好地兄妹情義,現在又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蘭月看到凌雲一下愣住了,嚶嚀一聲,小腦袋縮進厚厚的棉衣裡,兩隻嫩嫩地小手不停地纏在一起,俏臉通紅,看都不敢看凌雲一眼。
“啊——哈哈,那個......額,小月啊,哈哈,走,先回家啊,哈哈。”凌雲一邊打哈哈,一邊尷尬地領着蘭月朝家走去。
其實蘭月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哪懂得那麼多東西,一個突然的行爲只是單純地表達喜歡而已。可惜,小蘿莉遇見的是早已活了二十幾年的凌大劍客,哪裡能摸懂對方的意思。看他打馬虎眼,俏臉給紅了,像一顆紅彤彤的大蘋果。
終於,兩個小孩子來到了凌府。
“好大啊!”蘭月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龐然大物,心中不停地震驚,這就是哥哥住的地方忙。
只見凌府大門緊鎖,足足高達七八米的大門上高懸一塊大牌扁,上印“凌府”兩個金燦燦的大字。
凌雲正要上前一步,卻被蘭月死死地拉住。只見小丫頭緊張地望着凌雲,說道:“哥哥,這裡門沒開,我們還是等會門開了再進去吧。”
凌雲笑着摸摸蘭月的額頭,看來這小丫頭還是有些怕生的,笑道:“沒事,回自己家哪有再等會之說。”說罷,拉着蘭月直接朝着大門走去。
“砰砰砰砰——”
“誰啊,來我們凌家還敢這麼大膽,不知道要從小門進嗎?”一陣粗狂的聲音傳來。
“是我。”凌雲大喊道。
大門一開,從中走出一個彪形大漢,一看到眼前一臉稚嫩的少年,吃驚的叫道:“少...少爺?您不是在家讀書嗎?”
“孫大叔,我想我娘請了假,出去玩了會。”凌雲答道。
“奧,少爺請進,這位是......”孫大叔看看少爺旁邊這小姑娘,長得真水靈,“大少奶奶?”
“咳咳——”凌雲差點沒嗆死,這什麼邏輯,老子帶個小姑娘就是大少奶奶,那老子帶人小男孩呢?我兒子?!
蘭月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位大叔,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大少奶奶,但看着大叔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當下小嘴一翹,悶悶道:“我...我不是奶奶...我不老。”
凌雲滿頭黑線,連忙解釋道:“孫大叔,不是,她是我剛認的妹妹。”
“奧——”孫大叔用一種男人都懂的語氣說道,“少爺您放心,這件事情我絕不會說出去的。老爺和夫人正在正堂等您。”
“好吧。”凌雲一把拉着在哪裡發呆的蘭月急匆匆地向正堂跑去,他覺得越解釋會越糊塗。
凌家·正堂
凌德身穿一件赤色大褂,不斷地在屋裡踱着步。採離在座位上織着毛衣,一件給凌雲準備的小毛衣,雖然以她的法力足夠煉製一件法衣,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縫製的一幅貼心一點。
“爹——娘——我回來了。”
“好你個小兔崽子,出去這麼長時間,看我不打死你。”凌德聞聲怒道,火冒三丈地衝了出去。
凌雲本來高高興興地回來,一進來便看到凌德火冒三丈地抽出來,見勢不妙,腳底抹油想要開溜,不過凌德是誰,一把將凌雲想提溜小雞一樣提溜起來,對着屁股一頓暴打。
“啊啊啊——爹我錯了,啊,別打了。”凌雲慘叫道,這估計練了金鐘罩鐵布衫的鐵人都受不了吧,太TM疼了。
“呵呵——”蘭月看向一向**肅穆的哥哥現在跟小孩子一樣求饒,不由得輕笑一聲。
凌德打得正爽,突然聽到笑聲,住手眼神一撇,看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站在他旁邊,一下愣住了。
採離夫人從正堂裡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看到凌德正在打孩子,急忙怒道:“好啊你,還敢打孩子,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轉頭望向被打的哭爹喊孃的凌雲,心疼道:“孩子,沒事吧,都怪你爹,這麼大個人了,一點分寸都沒有。”
“哼!慈母多敗兒!”凌德把凌雲放到地上,哼道。
“你倒是打得痛快了,十月懷胎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以爲然。”採離夫人也怒了,憐惜地撫摸着兒子的腦袋,突然看先旁邊的蘭月,“這是哪家的姑娘,長得這麼水靈。”
蘭月見到一家三口都看向她,一下子緊張起來:“伯父伯母好。”
“她是......”凌德看向凌雲,詢問道。
凌雲見蘭月緊張,一把將他抱在懷裡,跟採離和凌德說:“爹,娘,這是我剛認得妹妹,叫做蘭月。”
“蘭月,真是個乖巧的小姑娘。”採離看向蘭月,越看越喜歡。
“雲兒,你過來一下。”凌德沉聲道。
“哦——”凌雲無奈地跟着凌德,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雲兒,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凌德眼睛盯着凌雲,從凌雲出生到現在,他一直覺得凌雲的心思及其縝密,超越了平常的兒童,因此他想問問凌雲,要不然誰會指望一個小孩將事情說清楚。
沒辦法,說吧。凌雲於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便,只是其中將自己闖入軍營和酒店殺人的事情略過,只說自己看蘭月孤苦伶仃看得可憐,於是就收作妹妹。
凌德聽完,覺得事情也沒什麼可疑之處,並且他也不認爲一個這麼點的小孩就能說謊,當下點點頭,道:“好吧,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吧。”其實他也很驚歎凌雲的歸納能力,往往事情說的都有始有終,條理清晰,如果是一個小孩恐怕會說的斷斷續續,暗想不愧是我兒子。
凌德帶着凌雲回來,只見採離和蘭月正在聊天。採離夫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蘭月哈哈直笑。
“哥哥!”蘭月起身,顛顛跑到凌雲身邊,一把抱住他,怎麼也不肯放開。
採離和凌德站在一起,看着旁邊兩個小孩子,採離不由地笑道:“真像我們當初啊。”
凌德也感慨道:“是啊,那是我們跟他們一樣大吧。在玉霄宮的時候,你還經常纏着我。”
凌雲的耳力相當敏銳,果斷地聽到了這句話。
“玉霄宮,對啊,父親雖然沒到天地境,但是他還有師門啊。”
越想越激動,凌雲連忙轉身對凌德說道:“父親,我有一次好像看到了兩個奇怪的符號,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嗯?”凌德感到很奇怪,什麼符號,蘭月也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凌雲。
只見凌雲跑到一處較爲平整的雪地上,從旁折下一根比較粗壯的樹枝,根據心中的記憶,將大門上的兩個符號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