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峰藉口雷方豪之死,誓要廢去濮陽羽一臂,以增大三天後墨心湄取勝的把握。濮陽羽面對雷青峰的威能,真正感覺到了自己與雷青峰的差距。
面對雷青峰的威能,他不得不放棄抵抗。
“雷青峰,你今日廢我一臂,他日我定要你百倍償還!”
濮陽羽怒口大張,百般無奈的聲音從口中震盪而出。
“哼,就憑你!?”雷青峰悶哼一聲,“今日之後,你濮陽羽萬無爬起來的可能。你將再次論爲一個廢人,受萬人唾棄,受王朝拋棄,受百般凌辱,受世間疾苦!!!”
對肉身境的人來說,廢掉一臂那就意味着永遠不可能踏足神通境了。因爲經絡不全,天地之氣無法大行於經脈之中,無法轉換成元氣。
傳聞修士修煉到一定時期之後,可以以意念用外界物質重鑄肉身。不過,神通境的修士是沒有辦法做到的,否則那幽泉就不會重入輪迴了。
也就是說,濮陽羽今日被廢掉一臂之後,哪怕他已經進入神通境,這一條手臂在他神通境期間,也萬無長出來的可能。無論任何時候,手臂都是修士用來爭鬥的不可缺少的東西。施展法術神通,需要兩條手臂中的諸多脈絡,溝通天地日月,宇宙寰宇。他濮陽羽若是被廢去一條手臂,即便神通又成,也無法掀起大風大浪!
這雷青峰,果然是算計周全!
“給我變成廢物吧!”雷青峰怒吼一聲,濮陽羽只感自己的右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下一刻,整條右臂被生生拽了下來。
血水當場瀰漫,劇烈的痛楚撕心裂肺,直入靈魂深處。
“雷青峰,你會爲你今日的所作所爲而付出沉重的代價!!!”濮陽羽嘶吼着,心中的痛楚遠遠勝於身體上的痛楚。此時此刻,他已經與雷青峰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無邊的怒氣從濮陽羽身上席捲而出,雙目中的仇恨火花令雷青峰心中一寒,似乎他已經看到了他日被濮陽羽蹂躪的場面。
不過,很快雷青峰就清醒了過來:如今的濮陽羽,已經是廢人一個,對他萬無威脅。
濮陽羽被雷青峰當衆廢去一臂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朝,連皇室都被驚動。不過,迫於雷青峰是天門真傳弟子,已經脫離王朝,脫離雷家,皇室根本不能降罪於雷家和雷青峰。
濮陽仇天和濮陽風看着躺在地上的濮陽羽,雙目透出滔天怒火。但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那雷青峰是高高在上的天門真傳弟子,即便是當今皇帝,也拿他沒有辦法。
“雷青峰這是在斷我濮陽家的神脈啊!”濮陽仇天雙目浸淚,仰望着天空嘶吼着。
“雷家,太過分了!”濮陽族人紛紛震怒。
“傳我令下去,自此以後,濮陽家與雷家斷絕一切商會來往。濮陽家將是雷家萬世宿敵!!!”濮陽仇天嘶吼着,雙目血紅。
“羽兒,父親無能啊!”濮陽風看着昏迷的濮陽羽,心神憔悴。
二十年前,濮陽風敗於雷青峰,無緣天門。二十年後的今天,他與雷青峰的實力如雲壤之別。此時,他是萬般的自責。弱勢二十年前他戰勝了雷青峰,雷青峰無緣天門,濮陽羽乃至濮陽家也不會有今日一劫。
此時,濮陽風是將所有的罪責都擔在了自己身上。
“父親,爺爺!”這個時候,濮陽羽卻是幽幽甦醒過來,“擡我去練功房,我要閉關三天療傷。三日之後,依然要參加天門弟子選拔賽。”
“濮陽羽,你都這個樣子了,就別去了。”濮陽火烈皺眉說道,“如今濮陽家與雷墨兩家醜深如海,天知道那雷青峰和墨心湄會作什麼手段來作踐你。”
“是啊,讓我去吧。”濮陽鳴站出來說道,“想來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不可,那墨心湄已經肉身大乘,實力遠在雷天虎之上。”濮陽羽說道,“若是你去,她定要遷怒於你,將你斬殺在擂臺之上。”
“不就是廢了一臂麼?我濮陽羽還經得起這樣的打擊!”濮陽羽掙扎着坐起身,“三天後,我定要墨心湄成爲我步入天門的踏腳石。即便是少了一臂,我濮陽羽也要成就大能,力壓諸天!!”
“好!”濮陽仇天轉過身大呼一聲,“我羽兒,豈是如此容易就被打倒的。傳我令,引羽兒入練功房,三天後羽兒定時出關。”
濮陽羽進入練功房後,直接就進入了無極地獄。他要用神潭之水療傷!雖然神潭之水不能爲他滋生新的手臂,但好歹可以癒合傷口。
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過。
總督衙門前,高高地看臺矗立當空。巨大的擂臺上插滿了天門錦旗。
看臺頂部,一個巨大的琉璃雕龍寶座矗立。寶座上方,赫然以古樸文字寫着“天門”二字。寶座下,三幅巨大牌匾呈扇形擺放,分別書“雷”“墨”“濮陽”。
雷墨兩家的人已經穩坐,濮陽家卻無一人現身。
“看,濮陽家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擂臺下衆人議論。
“三天前濮陽羽被雷青峰廢掉,今天肯定是不會現身了。”
“是啊,那墨心湄已經是肉身大乘,濮陽家除了濮陽羽,無人可與她一戰。濮陽家的人,絕不可能派出弟子前來送死。”
“三大家族,之前雖然各有隔閡,但是尚未翻臉。如今,濮陽家斷絕與兩家的任何商會來往,意思十分明顯,已經是仇深如海。今天若是有濮陽家的弟子上擂臺,那墨心湄定是要將其斬殺當場。這種情況下,濮陽家的弟子自然不會願意上臺。”
“這次選拔賽已經毫無意義了。那雷青峰看好墨心湄,一手栽培。墨心湄定是要穩入天門。雷家更是因爲雷青峰的原因,將會有十一個弟子名額進入天門。自此以後,濮陽家在這龍淵城中就將一敗塗地,一蹶不振了!”
“這一切,還不是源起那濮陽羽。哎,濮陽羽也不知道生了個什麼命。原本以爲他就此崛起,無人能敵了。卻不想,最終還是害得濮陽家落入如此境地!自此以後,濮陽家恐怕是要從十大家族中除名了。”
“是啊,雷家勢大,王朝其他七大家族無一不忌憚。雷天虎一句話,還有哪個家族敢與濮陽家來往!?濮陽家註定要被除名了!”
“今日之戰,已經毫無意義,毫無看頭了。走吧,我們姑且離開這是非之地,免生災禍!”
正在這時,擂臺外圍一陣動。
“濮陽家的人來了!看,那是濮陽仇天,他帶着濮陽家的人
來了。濮陽羽呢,怎麼沒有看到濮陽羽!?”
“哼,沒想到濮陽家的人竟然還敢來!”雷天虎怒然由寶座上起身,“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是誰上擂臺領死!”
“濮陽家除了一個濮陽羽,已經沒有人對心湄構成威脅了。”墨戰倒是顯得頗爲冷靜,“他們今天來,也就是充個場面而已。總督大人無須動怒。”
“今日之後,濮陽家絕無翻身的可能。”雷天虎悶哼一聲,“我家青峰已經言明,你墨家心湄的資質絕倫,他日上了天山定也有一番成就。今日之事,只是走一個形式。如此,他更是花費了一顆飛昇丹的代價。希望以後在王朝之中,你墨家一定要鼎力助我雷家纔是。”
“總督大人放心,墨家定是雷家的世代友人!”墨戰哈哈一笑,說着又以鄙夷地眼神看向已經到了擂臺邊的濮陽家衆。
濮陽仇天在衆人不解和驚訝的議論聲中登上看臺,一臉凝重地端坐其上,並不與雷墨兩家招呼。更是看都沒有看雷天虎和墨心湄一眼。
“濮陽仇天,你真是好氣魄啊!”雷天虎看着濮陽仇天,咄咄地說道,“事到如今,竟然還敢帶弟子來送死。姑且讓我看看,你濮陽家是哪個弟子如此大義,竟然不顧生死前來!?”
“雷天虎,你別得意得太早!”濮陽仇天怒視雷天虎道。此時,三家已經結仇,原本就是客套話的相互尊稱直接化作脣槍舌劍。
“半年前,雷方豪一事看來還是沒有給你足夠的教訓!”濮陽仇天直言道。
“怎麼,濮陽仇天,你認爲你還有和我爭下去的可能?”墨戰站起身說道,“半年前,你孫兒濮陽羽辱我心湄,今日所有的一切恥辱,都將一併奉還。”
“那是你墨家罪有應得!”濮陽仇天毫不示弱,“比賽還沒開始,你又何來信心?”
“好,好你個濮陽仇天,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啊!”雷天虎一拍寶座,就勢坐下,“比賽即將開始,我看你家何人可出戰!”
濮陽仇天面色凝重,濮陽羽到現在還沒有出關,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來。按照規矩,他若是不能按時來,就算是棄權了。
來到這裡之前,他親自前往練功房查看,卻不見濮陽羽身影。正是因此,他才萬般擔心。
正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雷鳴電閃,一團烏雲由龍淵城外逼近。到了擂臺上空,烏雲散開,赫然露出雷青峰那華貴無邊的奔雷坐駕。
“恭迎天門使者!”雷天虎以總督身份立刻起身,對天唱道。那雷青峰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他也清楚,如今雷青峰身份不一般,他必須給予尊崇。
巨大的奔雷座駕直接飛向看臺,那陣勢大有將看臺撞翻的可能。看臺上,衆人心驚。
只見奔雷座駕在靠近看臺之時,突然消失當空。眼尖之人就可看出,那是雷青峰以手段將座駕收回。同時,見他那高大的身影直接射向看臺頂端的寶座,一個眨眼已經穩坐寶座。
“使者降臨,比賽開始!”雷天虎眼見雷青峰落座,立刻大聲唱道。
而此時,濮陽羽依然未現身!濮陽仇天轉頭看向旁邊的濮陽鳴。若是濮陽羽不來,就只有讓濮陽鳴上擂臺了。但是那樣的話,濮陽鳴可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