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衆人對雲凡的警惕和慎重不禁深深佩服,就連雲沛然和莫二也老實了下來,而云凡在隊伍裡的威望也上漲到極點,因此在雲凡的命令下,十個隊員上前急忙扶持那幾名偵查隊員,隨後在雲凡的命令下,急速返回營寨。
雲凡其實想直接返回魂武境,可是波月湖距離魂武境有100多公里,以雲凡個人的速度,返回魂武境那也只是一小會的事,可是整支隊伍全數返回那麼就難了,畢竟這裡很多速度並不怎麼樣。
而猛獁獸雖然極爲笨重,但其速度卻絲毫不慢,加上龐大的身軀,因此在森林穿行其速度絲毫不亞於平原奔馳的速度,因此衆人也許還在路上,就被獸羣追了上來,到那個時候,衆人必然上天無門入地無道。
當隊伍返回營寨,波月湖西北方向頓時傳來猛獁獸沉悶的怒吼聲以及森林的傾倒聲,隨着林木被猛獁獸的推倒踐踏,遠遠忘去,波月湖西北那個山頭就好像倒了下去一樣,而且隨着山頭的倒下,高達十米猶若山丘一般的猛獁獸隨即露出了身體,隨着第一隻猛獁獸露出身形,第二隻那隻無數只猛獁獸展露出身體,青翠的山巒頓時被猛獁獸佔據。
吼……吼……
嘶吼聲不斷從西北方向傳來,似驚恐,似憤怒,又似無數的哀怨,如九天之上沉悶的神雷,又如奈何橋畔的鬼哭靈怨,而隨着怒吼聲的跌宕起伏和此起彼落。
波月湖西北方向的整個森林乃至山巒如同油盡燈枯的老者,不停地吱呀着,但吱呀聲還沒傳來,整個森林便倒了下去。
而青翠的林木如同下落的波浪一樣,轉瞬間衝下了山巒,朝波月湖急速衝來,其速度之快令所有人咋舌不已,如果按這個速度,不到半個時辰,就會衝到跟前。
隨之不是猛獁獸的怒吼,也不是森林的哭泣,而是大地的震動和來回的搖晃以及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雖然沒有極北平原捲起高達數百米乃至千米的煙塵,但回落下去的綠色波浪以及洶涌而來的黑色洪流,還是讓所有人深深爲之震撼的同時也爲之目瞪口呆,乃至恐懼和顫抖,一種源自靈魂的顫抖。
此時所有人都在想,整個森林都倒了下去,他們還能苟活嗎?就憑藉這小小的營寨,所有隊員不禁嚥了咽口水,包括雲凡,雖如此,但是沒有一個人逃離營寨,因爲逃離營寨就算跑出數十里,還是會被猛獁獸形成的黑色洪流追上,之後化成肉泥,而營寨至少給人一種被保護的感覺,哪怕這個保護如同紙張一樣脆弱,一樣蒼白無力。
“五個小隊長都到我跟前來”雲凡大叫道,相對其他人的驚恐,雲凡更顯冷靜和從容,雖然不乏凝重。
雲凡被魂靈之氣加持的聲音很高,如同九天玄雷,所有人都被面前的震撼和恐懼之中回過身來,而五個小隊的小隊長急忙趕到雲凡身邊,看雲凡的眼神也如同看救世主一樣,此時雲凡似乎成爲了他們的救世主。
雲凡還沒待五人走到雲凡跟前,便直接甩出一張用來刻畫文字信息的獸皮鋪在地上,並且用工具在獸皮不停勾畫着一些符號,稍懂的一看便知,這是陣法符號。
“給,拿去,讓你們小隊按照圖紙上的標記安放極品魂晶”雲凡用力一撕,刻畫好的獸皮頓時交給了其中一個隊長,而且順帶着數十塊極品魂晶。
“隊長,擺在什麼位置?”那名小隊長接過獸皮和極品魂晶,看都沒看並疑惑地問道。
“你長眼睛幹什麼的啊,不會看啊”雲凡惱怒地看對方一眼,隨即把注意力放在了下一張圖紙上。
可以說猛獁獸很快就會衝過來,雲凡難免急躁了點,因此脾氣也有點不好,不過以衆人的實力,看圖紙並不難,尤其每個點都被註明的地方,只要按照圖紙擺放好極品魂晶則可,因爲這個禁陣是一個防禦禁陣。
那名隊長此時哪敢有任何異議,哦了一聲,便退回去集合小隊成員去了。
“去”雲凡過了一會,又撕下一塊獸皮塞到了另外一個小隊長手裡,同時還有數十塊極品魂晶。
雲凡所交給兩位隊長的圖紙看似是兩個毫無聯繫的防禦型禁陣和攻擊型禁陣,其實二者可以合二唯一,組成一個大陣,進可攻,退可守,這個禁陣正是鬼谷子手札最常提到的天煞陣,雖然不是最好最強大的禁陣,但是時間緊迫,雲凡只能擺出這個禁陣。
這個小隊這次學聰明瞭,並沒有問,而是拿着魂晶和圖紙走到旁邊看了起來,沒有任何疑問之後便去召集其隊員去了。
雲凡隨後又畫了三張圖紙,不過這三張圖紙不像前面兩張圖紙是禁陣,而是三個戰陣,不過也是一個攻擊型戰陣和一個防禦型戰陣,其中防禦型戰陣兩隊,攻擊型戰陣一隊。
對於衆人來說,防禦此時是唯一的辦法,畢竟衆人的實力相對猛獁獸的洪流如同螻蟻站在大象面前一模一樣。
此時雲沛然和莫二也沒有了以往的傲氣乃至傲慢,可以說生存此時是所有人唯一的想法,能活下去爲什麼不活下去,這裡可以說沒有一人是心智不堅之人,能進入魂武境成爲核心弟子本身就是一種天賦優越性的象徵。
因此他們二人和其他所有人一樣,嚴格地執行着雲凡的圖紙標示,因爲相比雲凡,這裡沒有任何一人擁有云凡陣法師的修爲和知識,可以說他們把生命完全交給了雲凡。
面對死亡的壓力,此時成爲了所有人最好的動力,禁陣所用晶石的擺放是最爲完美的,畢竟在圖紙上雲凡給出了詳細方位和距離,至於戰陣,雖然極爲生澀,但是也初具規模,至於效果如何,那麼就等待實戰來檢驗吧。
不過就在衆人準備妥當之時,猛獁獸形成的洪流已經靠近營寨數萬米之外,整個大地也開始上下前後顫抖,不過也幸虧雲凡當時命令紮寨時,所有樹木都深入地下五米,因此,整個營寨雖然搖搖晃晃,但還依然堅挺着。
猛獸洪流形成的氣流如同超級狂風一樣席捲而來,還未待猛獁獸推到這些林木,這些林木就被狂風連根拔起,那些較小的枝條在狂風之下瞬間化爲無數的斷枝殘葉,整個天空都瀰漫着樹木的殘骸,本來大晴天的天空也爲之一暗,白晝頓時如同黑夜一樣。
而那高速飛撞的枝條就如同一把把利劍一樣,看似毫無傷害,但可以說只要在場任何一人待上幾秒,便會被這些枝枝葉葉化爲齏粉,連渣都不剩,看到這一切所有人不禁嚥了咽口水,同時把目光轉移到站在營寨中心的雲凡身上。
此時雲凡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到來,也更加沒有注意到衆人的急切和惶恐的心情,雙眼緊閉的他,口中唸唸有詞,雙手微舉,手指開始不斷地繞動起來。
隨着雲凡手指的繞動,一股七彩光芒倏地縈繞雲凡手指之間,而隨着雲凡無名指和食指一彈,一束束光芒頓時沒入營寨各個角落,而且隨着雲凡手指繞動速度的增快,衆人越來越無法看清雲凡手指的動作,到最後只能看到一些殘影和五彩流光。
同樣隨着其手指的加快,射出的五彩光束也隨之增多,整個營寨頓時被五彩光芒照耀得一片通亮,讓人驚訝的是,這些光芒沒有任何一束落至前面光束落至的地方,每一個地方,可以說只落下一束光束。
就在猛獁獸洪流靠近營寨三千米之時,也就是狂風捲起的枝葉襲擊到營寨的瞬間,同時在其他人閉目待死之時,雲凡突然大喝一聲:“起”,一個七彩光幕隨即將整個營寨籠罩其中。
整個世界倏地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