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傾歌昏昏欲睡之際,突然,右手無名指上散發出一股灼熱的光芒,疼得雲傾歌幾欲昏厥,就在傾歌要昏迷之際,一枚戒指出現在她的無名指上。雪白瘦小的手指上突然出現這麼一枚古樸的戒指,顯得有些突兀。
看到這枚戒指,雲傾歌驚訝地差點跳起來,這枚戒指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雲傾歌當初發現混沌訣時,在混沌訣旁邊的盒子裡撿到的。當時只覺得,能跟混沌訣放在一起的,應該不是凡物,便撿來戴上了,一直以來,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而現在,這枚從撿來就只充當裝飾品的戒指,突然跟她一起出現在異世,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不過傾歌馬上調整好了心態,穿越這種事情都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接受的呢?
與自己一起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戒指有什麼特別之處?自己能夠身死而魂不滅,穿越到這個世界,又是否與這枚戒指有關?
此時的雲傾歌沒時間思考太多,因爲這枚戒指的出現,無名指的疼痛不減反增。就在雲傾歌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想不到我葉九塵此生還有機會見到活着的人。”
這道聲音來得莫名,彷彿從四面八方而來,又彷彿在耳邊響起,給人以縹緲之感。
雲傾歌努力轉動自己的小腦袋,眼睛骨碌亂轉,也沒有發現聲音的主人。就在她以爲來人消失之際,那道聲音又響起了。
“小傢伙,我在你頭頂。”
這次聽得更清楚,雲傾歌眼睛向上望去,什麼都沒看到,纔想起來自己這身體才一個月,還躺着的呢,不由露出懊惱的眼神。
“好久沒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傢伙了,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淡漠的聲音彷彿夾帶笑意。
‘你倒是讓我看看你人啊!’雲傾歌心想,順帶翻了個白眼。來人好似讀懂了她的眼神。
雲傾歌看到一個透明的“人”飄到她的眼前。
一襲青竹錦緞衣袍,長髮用一根絲帶簡單地束在身後,隨風飄散,與衣袍上的絲帶繾綣在一起,飄飄欲仙,彷彿一幅潑墨畫。儘管看不清面貌,雲傾歌也知道,擁有這樣一身氣質的人,相貌怎麼也差不到哪裡去。
收起眼中的驚豔,遞給來人一個‘你是人是鬼?’的眼神。
“我叫葉九塵,生前是一名丹帝,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靈魂,我的肉身早已被毀了,可能是因爲玄靈戒的緣故,我在這裡面數百年了,靈魂卻未消散。想不到此生還能看到玄靈戒認主。”來人作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聽完,雲傾歌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在那枚古樸的戒指中,也就是來人所說的玄靈戒,而眼前這個透明的東西,葉九塵,是一縷靈魂,一個存在了數百年的老妖怪。
至於他說的丹帝是啥,她想,應該是很厲害的東西,至少自己穿越過來一個多月了,也從沒聽人提起過。雖然對自己現在正在一枚戒指中感到驚奇,但穿越這麼玄幻的事都讓自己遇到了,再遇到多離譜的事,也都能接受了。
雲傾歌原本以爲,自己對這個世界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誰知道還只是冰山一角。戒指裡面能裝人,靈魂都能夠存在數百年而不消失,那麼人豈不是能活上千年?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你既然能讓玄靈戒認主,說明天賦極高,那我就履行當初的承諾,教你修煉吧!”打斷傾歌內心的思路,葉九塵淡定地開口道。
等等,修煉?教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修煉?有沒有搞錯,剛滿月的孩子怎麼修煉?雲傾歌覺得不是自己聽錯了,就是他說錯了。
“你沒聽錯,就是教你修煉,你此時的嬰兒之體最爲純淨,能夠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爲己用。加上我爲你護法,此時修煉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這個世界的人不都是從五歲纔開始修煉的嗎?”雲傾歌露出疑惑的眼神。
葉九塵並沒有因爲剛滿月的孩子會說話而驚訝,而是耐心回答道:“那是因爲他們靈魂力薄弱,只能等到靈魂承受力強大一些,才能開始修煉。而你不同,你從異世穿越而來,雖是嬰兒之軀,但靈魂力的強大世所罕見。靈魂力是隨着身體的成長而增強的,也有一些修煉靈魂力的功法,但這樣的功法極其少見,出現一本也是會被天下強者掠奪的,可能一些隱世強者手中有這樣的功法,但沒有能力應對別人的搶奪之前,也會藏着掖着。所以,別人可沒有你這樣的機會。”
合着自己這一穿越,在他看來還是莫大的機緣了?雲傾歌很是無語,但也知道他說得很對。
葉九塵既然一直在玄靈戒中,那麼,知道自己的靈魂是異世穿越而來,倒也不奇怪。
雖然雲傾歌這輩子的願望是當個米蟲,瀟灑肆意地活一世,好好享受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但經歷過上一世的雲傾歌比誰都清楚,實力,只有實力,才能讓自己隨心所欲地活,只有讓自己立於巔峰,才無人敢來招惹,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守護這輩子來之不易的親情。
在這個以武爲尊、實力至上的世界,實力更是重要。一些實力強大的強者和宗門,甚至凌駕於皇權之上。而實力弱小者,就只能任人擺佈。如果沒有實力,別說瀟灑肆意地活了,能不能活着都難說。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雲傾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葉九塵彷彿知道她一定會同意一般,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從雲傾歌撿到戒指後便伴隨她一起,雖然那時候雲傾歌還沒讓玄靈戒認主,但戒指內的葉九塵也知道一些發生的事,特別是絕命崖圍攻。她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生來就不會是屈從的性子。而想要不對人低頭,就只能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沒人敢要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