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離開之後,韓鳴有些失落,從他那裡得知了秦宇比自己優秀很多,而且他經常在坊間,聽到那些傳聞,說雲派有一個十年一遇的奇才,年紀輕輕就在域界小有名氣。可反之自己呢?連吾域都沒有突破,更別說小有名氣了。只能混跡在魚龍混雜的坊間。
韓鳴有三個好朋友,年紀與之相仿,一個是喜歡鼓弄暗器的林墨,林墨和韓鳴雖然都住青高窟,但是林墨和他完全兩類人,成熟穩重,且非常儒雅,他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但是人卻消瘦,穿着長袍白衫,走路輕盈,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像是修爲極高的仙人一樣。林墨人比較安靜,不太喜歡嘰嘰喳喳,瘦長的鵝蛋臉,細眉單眼皮長眼,平時感覺眼神渙散有些慵懶,但是真發火的時候眼神可以嚇死人,高鼻樑和薄嘴脣,皮膚有些泛白,給人感覺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這樣的傢伙能和韓鳴做好朋友,真是非常不搭。
另一個朋友叫擅長製藥煉丹的王嵩藥,名字裡就有一個藥字,他個子不高一米七出頭,喜歡帶個草帽,皮膚總是青紫,據說是自己嘗藥嘗的,粗粗的眉毛下面是一個雙眼皮的大眼睛,鼻樑稍矮,嘴脣厚有點發綠,大大的耳朵非常有福,他是一個話癆,平日裡嘴總是嘚嘚個沒完沒了。家裡祖上三代都是行醫的,別看他年紀輕輕,卻已經將家裡所有的醫術都已經繼承了,而且在煉丹製藥上有極強的天賦,他做的創傷藥遠銷北境,號稱三日完,多厚的傷口,敷上三天基本上就癒合。
最後一個好友是一個擅長破解謎題的張天海,這個人是個孤兒,七歲流浪到了青高窟,後來在中右坊的酒館裡打工,剛剛一米七的他,身材偏瘦,卻很結實,尤其是纖細的手指,彷彿是一個藝術家一般,齊耳的黑色短髮,皮膚偏黑比韓鳴有過之而無不及,細眉小眼,感覺站在人羣裡就消失了一般,天海的本領非常大,具有極強的記憶力、推理能力以及開鎖的能力。
三人性格迥異,但是卻都和這個講義氣的韓鳴非常要好,時不時的幾人就經常坐在城內的樓頂,喝酒聊天,這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豪爽愛好。今天又是要喝酒聚會的日子,韓鳴早早地就拿着倒賣物資的錢去城西的齊魯坊買了一大堆滷肉和花生米,又去城東的茂山坊買了幾瓶桂花醬香酒。他大包小包的來到了事先約好的城外金水河旁的石亭,準備大喝特喝的來消遣一下,解解壓。
今天天氣並不是很好,天陰雲低,好像要下雨。
“韓鳴。”這時林墨已經到了,“看來是我來得早了些。”
“老林啊,你今天帶了什麼好玩的?”韓鳴特別喜歡林墨做的各種各樣的奇奇怪怪的暗器和道具,他覺得林墨真是個奇才,假以時日他肯定會成爲紅土大陸頂級的“兵器王”。
“給你看看這個。”林墨拿出一枚戒指,這枚戒指比較粗,外圈是方形的,內徑是圓形的,設計感十足。戒指本身呈現烏黑的顏色,戒指內壁有一個墨綠色的石頭。
韓鳴放在手裡端詳一番,“老林啊,這是什麼戒指啊?”
“戒指送給你了。”林墨抿嘴一樂,“這戒指是用北漠的烏鐵礦打造的,烏鐵本身堅硬無比,我在烏鐵裡摻了稀有的玉珍金線,讓這個戒指傳導域力更快,裡面的那個塊綠色的玉是鼎鼎大名的青龍之淚。”
“啊?青龍之淚,那不是可以淨化各種毒的寶貝礦石,你哪來的啊?”韓鳴覺得這是寶貝啊。
“這你就別管了,這戒指當你遇到不是那種頂級劇毒的時候,只要你運力循環周身,體內的毒會隨着域力循環到青龍之淚,到時候毒會被吸附在礦石上,能救你命。”林墨拿起了杯子,到了一杯酒,“當青龍之淚由綠色變成了黑色,就不能再解毒了。”
“啊?”韓鳴頓時大喜,這簡直就是寶貝,“老林,你給我這麼大一寶貝,我得怎麼報答你啊?”
“上次你不是幫我找到了天蠶絲了嗎,扯平了。”
韓鳴趕緊把戒指戴在手上,“怎麼樣,看着棒棒的。”
“等我有錢了,買到了紅土大陸第一曙光露珠,替換你那個青龍之淚,就那麼一小粒,你就可以百毒不侵了。”林墨眼睛裡充滿了一種嚮往。
“那東西長啥樣啊?”韓鳴竄到了石凳上,蹲着喝了一口酒,然後捏了兩粒花生米放入口中,打了一個酒嗝。
“曙光露珠是混沌初從天而降的一顆隕石墜落在熔岩之內,經過千年的燃燒,混合了熔岩內各種礦物,再經過狂雷擊打後,再被河水衝擊百年之後剩下的那一萃精華,我也是在古書上看見的,據說整個大陸見過這種礦物的人不超過十人,而且極爲稀少,書中記載的這種稀有的礦物加持在物件上,佩戴與身上,佩戴之人可以百毒不侵,還能吸收天地淨化活化身體。”
韓鳴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等我找到這玩意,我一定送給你。”
就在兩個人暢談的時候,王嵩藥從城內趕來,他腳步飛快,邊跑邊喊,呼吸急促,滿臉通紅,“不好了,出事了。”
韓鳴和林墨趕快跑了過去,“出什麼事了?”
“天海受傷了,而且中了奇毒。”王嵩藥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滿頭大汗。
三個人來到了張天海的住處,這是一個搭在兩個宅子中間的一個偏扇兒,屋子很簡陋,都是用粗木和一些稻草搭建的,屋內只有一個火燭做燈,天海躺在了木牀之上,嘴脣已經發紫,尤其是右前臂,有一處明顯的咬痕,咬痕的旁邊已經發黑,有腫脹的跡象。
“他是怎麼了?被什麼咬了嗎?”林墨看這咬痕,好像是蛇。
“他是被伐木隊的人揹回來的,這傢伙趁着休息,又去到伐木隊打雜,沒想到去了深山那裡,被蛇咬了。”王嵩藥不住地搖頭,“據伐木隊的人說,那蛇周身是豔麗的紅紫色,舌頭上有一處像王字的圖案。”
“帝王紅?”林墨大驚,“這種蛇怎麼會出現在北漠?這是極爲罕見的毒物啊。”
韓鳴轉過頭問林墨,“那你的這戒指沒法解這毒了?”
“這種毒蛇的毒性太強了,普通的青龍之淚根本解不了。老藥,你知道怎麼解毒是不是?”
“我查閱了大量的醫書,查到了我們北漠的東部的萬宗深山竹林海,那裡有一味藥草,可以解這種炙熱之毒,但是這種藥草多在懸崖峭壁之上。”王嵩藥從長衫的內兜裡拿出了一頁金絲紙,這種紙可揉可搓,非常昂貴,必須用特殊的顏料,才能在上面寫出東西,顏料會融在金絲紙上不褪色,火燒不壞,水泡不爛,“這是我從我家裡藥書裡扯下來的,你看。”
“碧血草?”韓鳴看了一下這碧血草的樣子,葉子是青色,葉片有小的齒狀邊界,莖呈紫色,到了上面是絮狀的花葉是紅色的,“我去找。”
“天海的毒可以支撐多久?”林墨看了看王嵩藥。
“我已經給他喝下了解毒藥,雖然不能徹底解毒,但是可以護住臟器,而且我已經引針到了上臂,毒不會馬上週變全身,但是最多可以支撐七日,七日之後沒有解藥,誰也救不了他了。”
“我這就去萬宗深山竹林海。”韓鳴把藥書塞入自己的內兜之內,“林墨你去和我的幾位師傅說一聲,還有借我指北針。”
“給。”林墨拿出一個懷錶大小的指北針。韓鳴接過指北針,“你們兩個幫我照顧好天海,我去去就回。”韓鳴衝出草屋,他一個縱跳,跳上了屋頂,朝着東門飛去。
他來到了東門集市上,找集市馬伕拿了自己的黑馬,這黑馬是攢了不少金幣買的,就是耐力極強,可以日行百里。他騎上黑馬就匆忙地衝出了城。朝着竹海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