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憑着燕子琛怎麼叫喊,前方的女子都未曾再理會於他。
於是某男今夜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能進得了自家妻子的房。
至於大半夜的,明月汐隨着顧流葉來到楚相府後,直接翻人家牆院便進了去。
進了楚相府後,龍沉同明月汐二人這纔將顧流葉嘴中的布條給扯了開,問起了她有關於她楚相爺之間的關係。
“他是我未婚夫。”顧流葉誠懇道:“楚相先前不是此國的人,後來纔來到這裡做了相爺。以前我同他有過約定,等我及笄,他便娶我爲妻。可沒想到……”
明月汐挑眉,“喲?有過約定?這麼說他也是喜歡你的咯?可是沒想到你們兩個之間出了個七皇子?”
顧流葉點頭,“七皇子是我二人都未曾料到的。”
“那他呢?知道你被七皇子劫了麼?”
“知道。”
“既知道,怎不想辦法救你。”龍沉聲音冷冷的問。
“他必是有苦衷,七皇子府戒備森嚴,哪是一日兩日能夠救人出來的。我猜……”顧流葉忙想爲楚相辯解,哪知龍沉已經拉着明月汐朝前走了,都懶得聽她的任何話。
顧流葉暗咬牙,心道這兩個人真奇怪得很。尤其是那個男人,明明是他問自己的,這會兒倒連聽都懶得聽了。
想起楚相,忙就跟了上去。
“你知道楚相住在哪麼?”明月汐出聲,詢問。
顧流葉這便領着明月汐二人前往楚相所在的院落。她一邊走,一邊興奮的對明月汐二人道:“楚相到現在還沒有娶妻,我知道,他這定是在等着我。”
只她領着明月汐同龍沉二人來到楚相的院子時,見到院中的一幕景象,便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
只見那院中天井下,所擺放着的一涼蓆之上,此刻間竟躺着一男一女。男女衣服皆有些不整,二人相擁,四目緊閉似處在沉睡狀態。
顧流葉的眼睛登時直了,月夜下的一張臉霎時間變得悽白而慘淡。她……她這是看到了什麼?
“楚……楚相……”顧流葉顫顫的聲音傳過夜空,倏響。
明月汐同龍沉一詫,楚相?那涼蓆上躺着的男子就是楚相?
“這……出軌了?”明月汐很直白的吐出三個字。
她這聲音有些大,並沒有要掩飾的意思。涼蓆上的二人許是聽到了院中有動靜,忙都睜開了眼。尤其是那楚相,猛地從涼蓆上坐起,見着明月汐等人時一陣驚訝,“你們是誰?怎會出現在我楚府?”
他那視線,第一眼並沒有注意到一側神傷的顧流葉。
而他旁側只穿着裡衣的女子也已經起了身,見着明月汐等人時,也是驚詫至極,驚慌的窩進了楚相爺額懷中,“相爺,他們是誰?”
顧流葉的臉色已經悽白如紙,尤其是見楚相竟都沒有注意到到自己,她便再也持不住的走上了前,聲音已是冷厲了起來,“楚凱之,你這是在做什麼?大半夜的你爲何抱着別的女人睡在這?”
“流……流葉。”楚相這才注意到了顧流葉,他一驚,眼中驀地便涌出了一抹緊張與慌亂之色,只是那樣的情緒卻也只持續了半刻,半刻後,他臉上所有的神色都被一抹決然所取代,“顧姑娘,以前我們之間的話都是玩笑語,做不得真。你並非是我什麼人,如今,又何必來管我的事?”
說着,便將懷中的女人給擁得緊了些,“且,就算我同你真有什麼關係,如今我只是睡了個通房丫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顧姑娘何必大驚小怪。”
“你……”顧流葉悽白的臉倏地氣得脹紅,“玩笑?當初你說要我做你的未婚妻,要娶我進門的,這些約定都只是玩笑?”
她不住的眨着眼眸,似乎覺得自己此時所見着的這一幕是假的。
明月汐同龍沉二人默不作聲,只靜看着眼前所上演的一幕。
“不是玩笑又如何?難道,顧姑娘覺得我還能與七皇子搶女人麼?”楚相扔下一句。
他的決然並非爲假,今日這番話也並非爲假。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既然被她看見了就看見了吧。
楚相忽然很慶幸今兒個天氣涼,外又加夜空星辰漫天,所以他纔想歇息在這天井中的涼蓆上,一是爲了涼快,二是想仰天觀這漫天星辰。如果不是如此,這顧流葉怕還看不到這一幕。可他心底竟是期望這事情被她見着。
“孬種,渣男!”顧流葉的聲音忽然冷厲到了極致,倒是未哭未泣。她那手忽然擡起,竟是狠狠朝着男人扇下了一掌。
許是因爲男人並沒有意料到顧流葉會有這樣的動作,一時未防,竟是沒躲過去,硬生生的挨下了她的這一掌。
而楚相懷中的男人早便被這一幕給驚住了,怯怯的躲在楚相的懷中,連話也不敢說一句。其實,她心底有些疑,怎這位姑娘見着相爺與自己這般,打的不是自己,而是相爺?
“你打我?”楚相也有些不可思議。
顧流葉冷冷道:“打的就是你這種渣男,楚凱之,既如此,你便好好的做你的相爺,我顧流葉與你從此各不相干。還有——楚相爺記得以後見着我這七皇妃可得下跪,”
留下一句,她便冷厲轉過了身去,喊上明月汐同龍沉,道:“兩位,咱還是去外邊找間客棧吧。”
“啊?”明月汐看得一愣,忙點頭。只是在拉上龍沉時,冷厲的眉眼瞟了楚相一眼,而後實在忍不住衝上去對他狠狠踹上了一腳。
明月汐凝了幻力的一腳……不用提,也知道有多麼重。這楚相,怕得一個月下不了牀了。
也實在不能怪明月汐粗魯,誰讓因爲這個楚相她輸給了龍沉呢?
“汐兒輸了哦。”龍沉笑意依舊。
明月汐咬牙切齒。
龍沉又朝着兩個女人繼續問道:“對了,你們兩怎都只攻擊那楚相,他懷中還有一位渣女呢。”
明月汐同顧流葉同時反駁道:“只是個依附男人的卑微女人罷了。”
隨即又齊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