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三皇虛影與真龍王座碰撞在了一起,無數異象交織出現,呈現出種種光弧,纏繞在李風揚與拓拔森兩人身上,噼裡啪啦,一道道鮮血濺射出來。
當光芒散去,李風揚與拓拔森站在半空中,對視着彼此,看着對方身上的傷痕的鮮血,均是一笑,拓拔森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說道:“好,來日你我再戰。”
“好!”李風揚點點頭。
“唰!”
拓拔森咧嘴一笑,飛掠了出去,轉眼不見蹤影。
他的實力與李風揚不相上下,都奈何不了彼此,不如作罷。
這一戰,李風揚也酣暢淋漓,非常痛快。
不過,他想要衝擊天仙境界的想法更加迫切了。
拓拔森與他和蚩九幽分別一戰,都是不分上下,這說明李風揚與蚩九幽的實力也相差無幾,想要打敗對方,都十分困難。
那麼,李風揚想要勝過拓拔森和蚩九幽這樣的對手,唯有突破天仙境界。
何況,離開魔淵之後,就要參加潛龍大賽,李風揚唯有將修爲提升到天仙境界,哪怕只是下品,他也有了與妖族天驕爭鋒的實力。
沉呤半響,李風揚正想離去,沒來由生起一股危機感。
危機來自於他的身後,來自於一柄赤血色的寶劍,這把劍赤血寶劍,猶如一條血龍,一口吞向李風揚。
“什麼人?”
李風揚意念一動,天戮神兵出現在背後,鏗鏘一聲,將赤血寶劍震飛了出去。
既而,李風揚見到了兩個人,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人,一個何求仲,一個連非安。
“是你們?”李風揚微微皺眉道。
“大膽李風揚,你殘害同門師兄弟,作爲同宗弟子,我現在就要替華英、程天言兩位師弟報仇。”何求仲大義凜然道。
“不錯,華英、程天言兩位師弟與你無冤無仇,你李風揚卻將他們殺害,簡直是喪心病狂。”連非安一臉悲痛的說道,‘今日我們就要清理門戶’。
“他二人並非是我殺死的。”李風揚說道。
“撒謊,這裡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不是你還有誰,李風揚,你休要狡辯,連非安師弟,我們一起出手,誅殺這個惡賊。”何求仲義正言辭道。
“好。”連非安也不含糊,直接點頭,雙手擎着一個大鼓就逼近上來。
李風揚見此,這才明白過來,何求仲和連非安根本不在乎華英和程天言死在身人手上,在乎的是殺了他李風揚。
“爲什麼?”李風揚問道。
按理說,他與何求仲兩人無冤無仇,根本沒有理由殺自己纔對。
“看來你明白了,李風揚,老實告訴你吧,我們與洛金軒乃是結義兄弟,因爲你,他失去了進入魔淵的機會,你說我們殺不殺你?”何求仲冷聲說道。
“原來如此。”李風揚點頭,表示明白了。
“動手!”連非安冷哼一聲,將紅色大鼓擺在身前,揮動一個鼓槌,咚的一聲,高亢的音波衝向李風揚,演化出一把刀、一把劍,刀斬向李風揚腰腹,劍刺向李風揚咽喉。
“哼!”何求仲擎着赤血寶劍,貫氣長空,直取李風揚天門。
他和連非安出手,狠辣果決,根本不給李風揚絲毫的機會。
而且,他們也看出來,李風揚受傷,正是他們殺死李風揚的最好時機。
事實也是如此,李風揚與拓拔森一戰,消耗甚大,雖然沒有傷及根本,但也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夠恢復,何求仲與連非安都是一等一的天才人物,一出手,就令李風揚陷入險境。
在這一刻,李風揚只能防禦,恢宏天戮神兵和雲極妖宮,抵擋何求仲和連非安的攻擊。
然而,何求仲和連非安畢竟不是庸人,在李風揚受傷的情況下,一瞬間就佔取了上風,因爲用盡仙氣,李風揚身上的傷口崩裂開來,鮮血長流。
“咚!”
連非安推動大鼓,輪動鼓槌,打在鼓面上,又演化出刀劍神兵,不斷變化,劈頭蓋臉的打向李風揚。
“哈哈哈,李風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何求仲哈哈大笑,擎着赤血寶劍,通體盡是血氣,殺戮力量沖天,他彷彿化身血神,要取李風揚性命。
李風揚面色陰沉得可怕,喚作巔峰之時,他完全可以施展陰陽雙子,取連非安兩人性命,但現在這種情況,卻是無濟於事。
這麼一想,李風揚不再出擊,而是防禦,且戰且退。
不過可惜,他身體受損,就算施展無名步法,也難以拉開與何求仲兩人距離。
“嗤!”
何求仲一件刺進李風揚的肩膀,鮮血濺射而起,染紅他與李風揚身上的衣服,何求仲卻是哈哈大笑,雙手握着赤血寶劍,想要將李風揚整條臂膀劈下來。
“哼。”因爲劇痛,冷汗從李風揚額頭落下來,但卻被李風揚咬牙忍住,揚起天戮神兵劈向何求仲頭顱,這是以手臂換命的打法。
何求仲嚇了一跳,急忙收回赤血寶劍,抵擋天戮神兵。
他想殺了李風揚,卻不想死在這裡。
“鐺”的一聲,李風揚和何求仲雙雙分開來。
但連非安卻抓住了這一個機會,輪動捶鼓,就衝了上來,刀劍演化到了極致,堪稱完美,劈在了李風揚身上,嗤嗤嗤,鮮血橫流。
“嘭!”
李風揚直接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幾乎有一種四肢分裂的感覺,櫻紅的鮮血不斷從口中涌出。
“哈哈哈哈!”何求仲和連非安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落在地上,看着面色蒼白,渾身是血的李風揚,均是不屑,呸聲說道,‘李風揚,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轟隆隆!”
就在這一刻,兩人身後的虛空大響,猶如萬千巨雷落下,不過並非巨雷,而是一把巨斧,古道滄桑,何求仲和連非安回身望去,頓時大驚失色,向着兩方避開。
大斧浩蕩,神威無敵,恍如神靈,何求仲和連非安雙雙躲避,但巨斧一晃,劈向了連非安。
“不!”連非安嚇得面如死灰,魂飛魄散,高聲呼喊,就被巨斧淹沒,滾滾血霧擴散開來,將草地和岩石染得血紅,噴灑在何求仲的臉上,他微微一怔,嘶吼道:“二弟!”
“轟隆!”
不過,巨斧殺了連非安,卻又朝着他劈了過來。
“什麼?”何求仲面色鉅變,擎着赤血寶劍就迎了上去,與巨斧碰撞在了一起,他啊的一聲慘叫,就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
他落到地上,面如白紙,瞪大雙眼,指着從山間走來的一個絕美青年說道:“是,是你,蚩九幽?”
不錯,走來的人正是蚩九幽;他一身白衣勝雪,肌膚雪白,五官絕美,勝過畫中人,讓人挑不出絲毫的毛病來。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美男子,手裡卻拎着一把鮮血淋漓的斧子。
“趁人之危,可不算什麼好漢,今日我就替你們黃泉魔宗清理門戶。”蚩九幽笑道。
“不。”何求仲大叫道。
“不要殺他,放他走。”就在蚩九幽走向何求仲,要取他性命的時候,李風揚揚手說道,‘我要親手殺了他。’這種小人,李風揚不親手殺之,難瀉心頭之恨。
“好。”蚩九幽詫異的看了李風揚一眼,點點頭,對何求仲說道,‘你滾吧’!
何求仲乃是黃泉魔宗十大內門弟子之一,身份高貴,成就金仙,也不是一件難事,誰敢叫他滾?但是此刻他卻不得不滾,而且是灰溜溜的滾了。
他看了李風揚一眼,心頭髮誓,一定要殺死李風揚,讓他後悔。
不過,李風揚卻不在意,以他的實力,只要恢復過來,就算何求仲突破上品天仙,他也能夠殺死對方。
“你沒事吧?”蚩九幽走了過來問道。
“我沒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李風揚擺手,微微苦笑,沒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不是療傷,就是受傷,這魔淵還真不是一個善地。
“這是我們戰神宮的金乾丹,拿去服下吧。”蚩九幽屈指一彈,一粒金燦燦,表面盡是金色紋絡的丹藥落在了李風揚手上,一股清香也隨之瀰漫開來。
“金乾丹?”李風揚微微詫異,金乾丹乃是戰神宮的無上丹藥,不管傷的多重,只要服下,就能夠復原,因爲不流外界,價值連城,堪稱有價無市,沒想到蚩九幽把這麼寶貴的丹藥給他。
李風揚微微遲疑,因爲他不想欠下蚩九幽的人情。
“算作我找你挑戰的勞務費吧。”蚩九幽笑道。
他是一個男人,但笑起來卻絕美無比,令四周的山河失色,令李風揚也是一怔,盯着他看了一下,說道:“我傷成這樣,可沒法和你比試。”
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李風揚這麼一看,美男子蚩九幽臉頰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酡紅,霎是好看,咬着嘴脣對李風揚說道:“等你好了之後吧。”
“好吧。”李風揚點點頭,將金乾丹吞下,頓時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彷彿在日光浴一樣,全身出汗,將一切浴血都理清了,令李風揚倍感舒爽。
金乾丹不愧是療傷聖藥,只是幾個呼吸時間,李風揚就感覺傷勢好了七八分。
“怎麼樣?”蚩九幽問道。
“我已經好多了,謝謝。”李風揚起身說道。
他看了蚩九幽一眼,心中有一個疑惑,真想問問對方,究竟是男是女?
但想想無論男女,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李風揚也就不問了,他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前幾年剛與拓拔森一戰,剛好出來。”蚩九幽回道。
“他與你不分上下?”李風揚問道。
“嗯,他是一個難得的對手。”蚩九幽點點頭,看向李風揚,認真說道,‘你也是’。
“不瞞你說,我也剛與他一戰,否則的話,也不會被這兩個小人得逞。”李風揚苦笑道。
“結果怎樣?”蚩九幽問道。
“也是平手。”李風揚道。
“哦,這麼說來,我們實力差不多了。”蚩九幽說道。
“嗯。”李風揚點點頭,見蚩九幽雙眼亮晶晶的,有一絲興奮,心生一個不好的預感,遲疑說道,‘你不會是還想與我一戰吧’?
“當然,爲什麼不呢?我這段時間正好在衝擊中品天仙,你跟我打一場,看看有沒有希望。”蚩九幽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吧。”李風揚一陣苦笑,但應下了蚩九幽的恩情,他也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