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門坐落在濠州南部,是濠州幾大勢力之一,雖然地處濠州以南,但是這個門派的功法卻是以冰屬性見長,只是這寒冰門雖然是修仙大派,和玄天門卻是世仇。
但是兩派的關係卻也十分微妙,在魔修攻擊的時候兩派自然而然形成了聯盟,一旦外敵停止了攻擊,兩派就又內亂不斷,倒是有點象兩兄弟打架一般。
不過,雖然這次和談是寒冰門提出來的,但是他們也不會把和談的地方安排的寒冰門地界。
結果爲了大家放心,這次和談的會面地址選在了一處交界地方,這樣,就可以免除兩派的不少擔心。
左慕華帶着張昊一羣弟子向和談的地方進發,路上有左慕華這名大長老在場,自然沒有修士敢出來挑事,因此,他們一路順利的到達了和談的地方。
等他們快要接近和談地點的時候,左慕華自然神念全開將附近的情況都勘察了一遍。
以一個元嬰期修士的神念之強,雖說是勘察附近情況,但是方圓千里範圍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神念之力勘察。
在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之後,大長老才安心的吩咐衆弟子在遠處等候,同時佈下了一個隔絕神唸的法陣,將他們護在其中。
自己只帶着董成和張昊等十名低階弟子前去,顯然,左慕華也是成了精的人,不會一下子把自己一方的實力全被對方知道。
安排好了一切,左慕華帶着張昊等人向預先約定的地方進發。不久,張昊等人就出現在了一處高山上。
看着遠處高山上人影憧憧,張昊等人自然知道對面的那些人便是寒冰門前來和談的人。
見到寒冰門的修士,張昊心中五味雜陳,畢竟那個導致他孤苦伶仃的修士說不定就在眼前,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又是遠遠不夠的。
想到這裡,張昊不由在心底發出一聲長嘆。大長老當然不會理會張昊這個煉神修士心中的苦悶,微微一笑,袖袍一拂,就將一衆低階弟子裹進了靈光,一閃便來到那座站着不少人影的山頭。
“左道友遠道而來,古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見左慕華帶着一衆修士出現在不遠的山峰上,對面隊列中走去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此人面貌面貌俊朗,身着一件黑衣,看上去精神煥發。
左慕華疑惑的看了男子一眼,臉色不變的問道:“道友是新進的元嬰修士麼?恕左某眼拙,一時沒有認出道友……”
那古姓男子卻不以爲意,哈哈大笑着說道:“在下一直在海外修行,這也是第一次踏足濠州,道友自然不識得在下!”
待左慕華和來人打過招呼,張昊等人才有幸看清來人,不過當張昊看到那古姓男子的時候,心中大驚,臉色都變了幾變。
口中差點驚叫出聲,原來這古姓男子竟然就是當初他見過的那隻古魔,雖然當初張昊和那古魔只是匆匆見了一面,但是那次的經歷他又怎麼可能淡忘。
聽那左慕華說這隻古魔現在竟然已經是元嬰境界,心中更是大驚,知道今天要是被他認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同時他也猜測到了今天的局面只怕另有玄機。
想到這裡,張昊頭上直冒冷汗,心知要是不早作準備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不過現在情況雖然看起來十分簡單,但是卻也不是他一個煉神修士能夠左右的。
是以,雖然張昊急的團團轉,但是一時也沒有絲毫辦法,畢竟,在兩個元嬰期修士交談的時候,他一個煉神期修士前去打斷的話,就算被對方瞬間斬殺,只怕也沒有人會爲他掉半滴眼淚。
張昊心念急轉,可是就算他心智再高,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畢竟現在的形勢太過微妙,雖然他想過找個機會遁走,但是既然寒冰門已經設下圈套,只怕外圍早已佈置了不少人手。
自己不走的話,可能還能獲得一線生機。要是獨自逃走的話,只怕還沒有走遠,就被敵人發現,將自己分屍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被自己的這個計劃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以張昊的爲人,叫他束手待斃,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後他雖然面色絲毫不變,但是心中卻不斷的想着各種辦法。
無奈的是,現在是形勢比人強,無論他想什麼辦法,都覺得把握不大,最後經過一番計議,終於決定還是找個機會把真像告訴大長老,這樣大長老有了防備,他這名低階弟子纔可能有機會逃出生天。
既然有了打算,張昊忐忑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不過,萬幸的是,那隻古魔和左慕華似乎聊得起勁,並沒有看到人羣中的張昊,這倒是讓他微微放心。
只是要怎麼通知左慕華,又成了問題,這在修仙界以往最常用的神念,現在是不可能使用的。
要知道,一個元嬰修士的神念之強,簡直可以用駭人聽聞來形容,像張昊這種煉神期修士的神念,就算那古魔沒有特意探察也難以逃過他的耳目。
想到這裡,張昊又無奈的嘆息一聲,決定再想其他的辦法,經過一番思索,張昊終於想出了兩個自認爲不錯的法子。
其一就是通過董成告訴左慕華真相,要知道修仙界實力爲尊,張昊做爲一名煉神期修士,要和左慕華說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纔想到通過董成,把情況告訴大長老。
其二就是主動找個機會,將對方的陰謀說出,正所謂先發制人,便是這般。
經過一番權衡,最後張昊終於有了決定,暗道:“反正都是冒險,那麼就不如兩個辦法一起用,這樣估計成功率要大很多!”
這邊那古田拉着左慕華正不着邊際的聊着,卻絕口不提和談的事,這讓左慕華十分奇怪,但是對方似乎聊的興起,在沒有想清楚原因之前,左慕華也不願貿然打斷。
畢竟,要是真能和寒冰門冰釋前嫌的話,對玄天門的發展也是大有好處的。
只是左慕華現在還把不準這寒冰門到底要幹什麼,所以也耐着性子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畢竟,像左慕華這種活了數百年的老狐狸,無論做什麼,在沒有把握之前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小輩,好生無禮!”左慕華正和那古田聊着天,那人突然一聲大喝,手中靈光狂閃,一道凌厲的攻擊對着張昊一衝而去。
張昊聽到那古田的叫聲,面如死灰,不過就算在元嬰修士面前,張昊也不會束手待斃,只見他左手擡起,手中靈光閃動,一柄利劍一下子抓在手中。
張昊知道,對於一名元嬰修士的攻擊,他這個煉神期的弟子是無亂如何都擋不住的,所以也在行動之前就想好了辦法,以防萬一。
現在見古田發出一道強烈的攻擊,張昊手中早已緊緊握住那柄古怪的魔劍,放在胸前。
雖然張昊始終無法驅使這柄古怪的利劍,但是這柄利劍的堅硬程度確實張昊生平僅見,所以要是說到活命的機會的話,也唯有使用這柄魔劍了。
是以,在他將事情告訴董成之前,就暗暗的把這柄利劍握着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果然,他剛剛把事情說了一半,古田就發現了他和董成在暗中交談,神念一探,一下子認出了張昊,心中大怒,發出一道強烈的攻擊,要置他於死地。
好在左慕華也在時刻提防這古田,這次古田雖然出手沒有任何前兆,但是左慕華依然在他發出攻擊的同時祭起一件法器,攔下了大部分攻擊。
同時,董成聽到古田的怒吼,也急忙祭起法寶,擋了一下,這樣下來,一道凌厲的攻擊,被前面兩人擋住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一層卻沒有擋住,一閃而至,“轟”的一聲,打在了張昊手中的利劍上。
張昊只覺得一陣巨力一下子傳遍了全身,同時胸口一悶,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同時身子也被遠遠的拋起,摔出數丈開外,接着“砰”的一聲跌落地上。
左慕華見古田出手殺了門中弟子,心中大怒,臉色一黑,手中靈光一陣狂閃,怒聲說道:“古道友,你這樣對我門下弟子出手,也不怕失了身份麼?”
“哼,無知小輩,竟敢在我等談話之時私下裡議論長者,這種不尊師重道的弟子要來何用,在下已經爲道友清理了門戶,道友應該感謝我纔對!”讓左慕華沒有想到的是,這古田對擊殺張昊一事竟然絲毫沒有避諱,反而狡辯說是爲了自己好了一般。
當即一腔怒氣沒有辦法發泄,好在張昊已經把古田是一隻萬年前被封印的古魔的真相告訴了董成。
是以見那古田狡辯,董成神色一動,站了出來,冷冷說道:“古道友的身份我想大長老還不知道吧?”
左慕華心中奇怪,疑惑的打量了董成一眼,口中道:“哦,莫非董長老知道?”
董長老看了古魔一眼,口齒輕動,顯然是在用傳音之術將真相告知,可是就在這時,那古田臉上一冷,口中大喝一聲:“鼠輩爾敢!”
接着古田手中頓時一件法寶一閃而現,接着靈光一閃,一道刺眼的白光一衝而出,向董成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