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第二天早上一如往常一般來到廣場,如今最後的比試共有四十組比賽,從昨天開始,原本的十個高臺只留下了四個,今天的比試自然會格外激烈。那些沒有參加比試資格的弟子也一早來到了廣場,等着這最後的比試開始。
“比試開始!”不久便響起了董長老的聲音。
參賽弟子聽到宣佈紛紛上前抓鬮,如今只剩下甲、乙、丙、丁四個高臺,每個高臺進行十場比試。
張昊拿到序號的後,又在長老那裡登記了序號,丙二十五號,看着序號,看來要接近中午纔會輪到自己,張昊心中想到,於是便在一旁觀看其他弟子比試。
今天的比試比起前面的來說確實要精彩的多,四個高臺旁邊都圍滿了煉氣期弟子,那些同一師傅座下的師兄弟難免要來爲自己的師兄弟助威,也算是提前搞好關係,畢竟人家一旦獲勝那就是長老門下的精英弟子了。
張昊看着臺上激烈的戰鬥,不由又把昨晚上的各種戰法都梳理了一下,根據現在的這些師兄弟的實力做了必要的調整。
“下一場張昊對卓凡!”快到午時的時候,高臺上裁判弟子大聲唸到。
張昊緊了緊拳頭走上丙號高臺,這時那名叫卓凡的弟子已然站在了高臺上。
“張昊見過卓師兄。”他上前行了一禮。
“免了吧!”那卓師兄用一種不屑的神情上下打量着他,目中帶着不善。
張昊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啦?我並不認識這卓師兄啊,不過想想現在兩人正在爭取最後的資格,心中對那種不屑又夾雜着仇恨的目光又多了分理解。
“小子,你昨天運氣不錯,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昨天的運氣。”卓凡冷冷看了張昊一眼,嘴裡一點情面都不留的說道。
“不過今天既然讓我遇到了你,真是老天開眼,要不然我還真的想個辦法去找你呢!”那卓凡又接着說道。
“看來這卓凡對自己的仇恨不是一兩天了。”張昊心道。
不過他對這卓師兄的仇恨實在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無意當中使這個卓師兄丟了面子的事。
如今這卓師兄全把一腔怒火撒在張昊身上,確實有點冤枉。
不過他如今對卓凡的這種仇恨卻也不再那麼彬彬有禮了,口中哼了一聲說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好小子,果然夠狂,等下就叫你知道我的厲害。”說完再不理張昊。
面對卓凡那種態度,他自然也不再相讓,因爲他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從小父親就用打獵這件事情教會了張昊這個道理。
如今臺上兩人劍拔弩張,只等裁判一開口就都祭起法器向對方搶攻,誰也不願落下,因爲現在他們兩人心裡都明白,如果稍有遲疑便有可能喪身在對手法器之下。
隨着一聲開始響起,兩人就鬥成了一團,二人各種手段齊出,這時臺下也想起陣陣喝彩,而臺上兩人更是打得火熱。
聽到一陣喝彩傳來,議論中的衆弟子忙擡頭看去,此時場上的卓凡這時正祭起一隻巨筆和一本書本狀的法器攻擊張昊。
而張昊則一面祭起一面盾牌防禦,一面指揮着一柄巨錘和空中那支巨筆殺得難解難分。
張昊顯然不敢對這個卓凡稍有大意,因爲上臺的時候他早就探查過對方的修爲,知道對手修爲已經達到了煉氣期十二層頂峰。
而那卓凡也不對張昊留情,把那支巨筆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身邊的那本書狀法器則把自己身邊防的風雨不透。
見那卓凡那隻巨筆威力極大,張昊自己的那柄錘子也算是一件威力大的法器了,如今兩件法器竟然鬥得旗鼓相當,不過張昊分析了敵我態勢之後,深深的明白,對於眼前的這個對手一定要速戰速決。
張昊想到這裡再不猶豫,一面駕馭者巨錘攻擊,一面拿出那杆小旗朝天上一拋,那面小旗見風就漲,一下子就把整個高臺都罩在了旗下。
卓凡不敢怠慢,急忙朝着那本巨書一直點,一個法決打在書上,那書跟着迎風而漲,堪堪抵住了張昊的那面大旗。
卓凡見過張昊手中的旗幟,不過這杆旗子的威力如此之大還是讓他吃驚,此時雖然有那巨書把自己護住了中間,可是一出了身週三丈開外就只覺得陰風陣陣。
“不好,原來這時一件頂階法器,沒想到這小子還有一件這麼好的寶物。”卓凡想到這裡心中一聲獰笑,既然你自尋死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接着卓凡又朝着那本大書打出一個個法決,那書在靈力的牽引下竟然從其中飛出無數的書頁在卓凡身邊不斷形成一層層的防禦,把那陰風隔絕在數丈之外再無法近身。
見到對方一下子放出了這麼多防禦光環,張昊當然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當下不敢大意,一面手指不停掐訣使那面盾牌不斷旋轉,幻化出一個巨大的防護圈,把自己圈在中間,然後又暗暗祭起一枚飛針鑽入腳下不見了蹤影。而手上指揮的大錘和那杆大旗沒有稍做停留不斷攻擊着卓凡。
“受死吧!”卓凡在佈置好了數道防禦,確定那杆大旗一時奈何不了自己之後,一聲大喝,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個圓環,朝張昊一扔而去。
那圓環滴溜溜一轉,就到了張昊頭頂,接着在頭頂不斷旋轉,隨着那圓環旋轉加快,圓環也跟着見長,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直徑數丈的大環,圓環隨着卓凡的手勢往下一落就把張昊圈在了其中。
張昊暗道一聲不好,想也不想,手中靈光一閃,就多出了一件形如手掌一般的法器。就在這時,卓凡大喝一聲:“緊!”
那圓環瞬間停止了轉動接着呼的一聲就往中間收攏,此時張昊正祭起那隻手型法器,而早先祭起的那面盾牌化作的防護圈也嘎嘣一聲寸寸碎裂。
那隻巨手此時顯示出了他巨大的威力,只見巨手此時五指齊張把圓環硬生生的擡了起來。
張昊這時心裡暗自道了聲好險,要是自己稍微一猶豫只怕被那隻圓環分成兩截了。
那卓凡見這一擊竟然沒有奏效,心中又驚又怒,可是手上一點沒有停留,口中大喝一聲:“小子休得猖狂!” 接着朝着那隻巨筆一點,那巨筆瞬間分成了兩截,筆桿部分化作了一干長槍迎戰張昊的大錘,筆的前端一時化作無數小針如雨點一般想着張昊四周而去。
這回張昊早有準備,還沒等那些雨點般的飛針接近,就立刻隨手一揮在四周佈下了一層防禦,接着手指連彈,又在防禦後面佈下了三道防禦。
不過張昊還是不放心右手一招,就把那隻巨手翻了過來接着五指一曲把自己罩在手掌下面。而那枚圓環此時也被那巨手死死的按在地上。
做完了這一切,張昊沒做任何停留,對着那面大旗一指點去,一道法決打在了大旗上面。
大旗滴溜溜一轉就把卓凡圍在中間,而這時張昊又是一個法決打在旗幟上,那旗幟瞬間一分爲二,旗杆化作一柄長槍,旗面仍然把卓凡圍在其中。
到了這時張昊再不留情,朝着卓凡卓凡一點,那杆長槍就從空中向卓凡怒插而下。
卓凡見長槍威力巨大,手上同時彈出幾個法決,那些書頁紛紛向着頭頂飛去。
不過那柄長槍實在威力驚人,那些書頁遇上長槍都嘎嘣一聲頓時四分五裂化作了齏粉,卓凡心中一橫將那些剩餘的書頁都聚集在頭頂,同時手中不停掐訣一時之間就在頭頂佈下了九道寒冰防護。
然而這時由於卓凡把所有書頁都調集到頭頂,那面旗幟捲起的陰風竟然立刻乘虛而入,把那本巨書形成的防禦颳得七零八落。
張昊不再猶豫,神念一動,那枚潛伏多時的飛針一彈而出。
“啊!”卓凡大叫一聲,而此時那枚飛針已經穿腹而過。
“停!”裁判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卓凡剛纔佈下的防禦失去了靈力加持之後被頭頂的長槍一槍持穿,從卓凡頭頂一擊而下。
此時張昊再也不留情,對於裁判的喊聲只如未聞,而那枚飛針也在張昊神唸的牽引下同時一個旋轉再次從卓凡身體穿出。
看着卓凡失去了活力,他才收了法器,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朝着裁判躬身說道:“弟子收手不及,還望前輩責罰。”
那裁判見卓凡慢慢倒下的身子,斜眼看了眼張昊,揮了揮手說道:“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這裡的事我自會報告給長老,你先下去吧。”說完又大聲宣佈了張昊勝了比試。
接着又吩咐只是弟子把卓凡的屍體擡下高臺,若無其事的報出了下一組比試的名字。
這時臺下轟的一聲炸開了鍋,衆弟子議論紛紛,不過對於修仙界來說比試時失手殺死對手的事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一衆弟子這時候倒是沒有人責怪張昊出手殺人,反而都像統一了口徑一般的說卓凡技不如人死有餘辜,同時難免要誇張昊技藝精湛之類的話。
這倒有些出了張昊意料,原本準備的那些解釋居然沒有用上。不過這也再一次讓他認識到修仙界的生存法則,那就是——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