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把兩枚玉簡收入儲物袋,看着手中的小瓶,又看了看另外的兩人,笑了笑,說:“兩位的兩位的丹方都不錯。”
另外兩人見張昊交換了靈藥,心中都十分忐忑,畢竟,這樣的丹藥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上,雖然自己手中都有丹方,但是,看那丹方中的藥材,兩人都要吐血,只怕沒有幾十年時間,根本無法收集齊這些材料。
是以,才十分期盼張昊能看上自己的丹方,只是他現在似乎還在猶豫,因此兩人相互看了一陣之後,竟然都顯得微微有點緊張。
不久,張昊似乎有了決斷,說:“兩位手中的丹方,在下都很喜歡,所以……”
不得張昊說完,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怎樣?”
張昊笑了笑,說:“兩個丹方我都要了。”
這一句話語驚四座,大家沒有想到,他竟然有四枚丹藥,看到這裡,衆人紛紛懷疑張昊的身份,是不是煉丹的大師,或者是某一門派,專門負責收集靈藥的弟子。
可是站着的那兩個男子卻高興異常,打量着他手中瓶子,目光中透着一股熱切。
“那我們就開始交換吧!”其中一名男子主動的把手中的玉簡拋給了他。
張昊點點頭,從身前的瓶子中倒出兩粒丹藥,交給了那個男子,然後又從瓶子中倒出兩粒,交給後面一人。
如此,四個丹方到手,而張昊手中的小瓶卻還在手上。
其他衆人看着張昊手中的小瓶,疑惑的打量着他,暗道:“難道他手中還有丹藥?”
可是這些都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自然不會問出聲來,只是不解的看着他手中的瓶子,卻沒人說話。
張昊收好了四枚玉簡,滿意的笑了笑,說:“下面還有最後一粒丹藥,想要換取一種叫做天靈草的藥草,不知道衆位道友中誰有?”
“天靈草?”一名老者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猶豫着說道:“天靈草在下倒是沒有,不過,在下有天靈草的種子,不知道道友是否願意交換?”
顯然,看到張昊手中的丹藥,這修士已經猜測到張昊是某個修仙大派煉丹師,是用門派中種植的靈藥來煉製丹藥的,所以纔會有此一問。
這倒是讓人有點意外,張昊卻十分高興,不過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頓了頓說道:“道友用種子交換在下手中的丹藥,價值似乎並不對等!”
那修士聽張昊如此說,點了點頭:“道友說的是,不如在下再補上一些靈石如何?”
“那道友願意補充多少靈石呢?”張昊含笑問道。
“這個,除了在下手中的這些靈藥種子之外,在下再給道友一百五十靈石,道友覺得怎樣?”那修士試探着問道,顯然心裡沒有底。
“好,就按道友所說。”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張昊竟然滿口答應。
張昊說着將手中的小瓶拋給那修士,同時把那天靈草種子也收進囊中。
換取了他手中的種子,張昊似乎十分滿意。交易好了靈藥和丹方之後,其他一些煉器材料他也不怎麼感興趣,也沒有再進行交易,不久,在座的所有人都交易完成。
待交易完成,大家紛紛告辭而去,張昊也跟着大家出了交易大廳。
出了小門,剛纔獲得丹藥的三人紛紛駕起遁光一閃就消失在遠處。
張昊也沒有絲毫停頓,腳底靈光閃動,跟着向遠處遁去。
隨後出來的幾人看着前面幾人走的方向,略一猶豫,分成三個方向而去。
不過這些人竟然都沒有向着張昊走的方向追趕,顯然幾人都懷疑他是某一個大門派中的修士,且身上的丹藥已經交易一空,纔沒有人去打他的主意。
但是,張昊出了婁山城,也不敢絲毫大意,身子在天際一閃就換了個方向而去,如此在路上連續換了數次方向之後,他纔在一個山頭停下身子。
他在山頭靜靜的等待了數個時辰,確定身後沒有人追趕之後才駕起遁光向東北方向而去。
“轟……隆……”張昊向東北方向飛行了數百里,突然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
他連忙擡頭看去,只見遠遠閃着兩道強烈的靈光,正斗的難解難分。
“咦!”張昊心中大奇,遠遠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兩道靈光中閃動身影似乎有點眼熟,定睛一看,只見場上兩人,一人身着白衣,一人身着黑衣,頓時想起不久前和自己交易的人中就有一名身着白衣的修士,和其中一人似乎很像。
看到這裡張昊不由心中暗驚,看來他們是要殺人奪寶,不過看兩人修爲似乎不相上下,顯然奪寶的人低估了那人的實力。
張昊略一沉思,便轉過身子,不想趟這渾水,可是就在這時,他剛剛準備轉身,一道強烈的靈光激射而來。
“道友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由於剛纔張昊的神念都放在了爭鬥的兩人身上,竟然沒有發現這裡還藏着另外一人,顯然這人身上有隔絕神唸的法器,估計和那奪寶之人是一夥的,只是張昊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而已。
只是,張昊也看到了他們殺人奪寶,自然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張昊神念一動,發現攔截自己的人竟然是煉神後期修爲,不由心中瞭然,暗道:“怪不得他敢攔住我,看來是覺得自己的修爲勝過我了。”
想到這裡,張昊身形一頓,就留在了原地,笑着說道:“怎麼,道友有事叫我麼?”
“哈哈,道友說的是,不過,也不算有事,不過道友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嘿嘿!”男子陰笑着說道。
張昊擡起右手摸了摸下巴,笑着說道:“道友多心了,在下對你們的事並不關心。”
“哼!在下倒是知道你不關心,不過,既然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我自然不能讓你這麼容易離開……”。
“恩,那麼按照道友的意思是?”張昊又上下打量了一陣這名男子,只見此人身着一聲青衣,臉龐消瘦,睜着兩隻三角眼,也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哼,既然道友那麼自信能把我留下,那你就試試。”到了現在,張昊經歷過的爭鬥早已不下數十次,對於男子的實力探查了一番之後,心中早已暗自衡量了一番。
“好,那就別怪在下心狠手辣了!”三角眼說了一句,算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一般,手中靈光閃動,一道劍光一衝而來。
對於這道凌厲的攻擊,張昊動也不動,手中一把火紅的扇子一閃出現在手中,接着對着那道劍光輕輕一扇,一隻巨大的火鳥一飛而出,發出一聲尖鳴,在空中將那道凌厲的劍氣一口吞下。
三角眼心中一驚,臉色變了一變,暗道:“難道今天我看走了眼?”
不過,既然動上了手,自然不能善罷甘休,手中靈光閃動,祭起那柄長劍向張昊狂攻過去。
“來得好!”張昊大喝一聲,手中摺扇不斷揮動,一隻只火鳥發出尖鳴不斷衝出。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傳來,一隻火鳥再次和那柄利劍激起的劍光撞到了一起。
場中另外爭鬥的兩人,這時也被張昊兩人的爭鬥吸引了眼神,紛紛側目。
“哼,沒有想到道友倒是有兩下子!”三角眼冷笑一聲,狠狠的說道。
“過獎,過獎!”張昊沒有絲毫示弱的回道。
“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三角眼說完大喝一聲,手中出現了一隻獸牙狀法器,接着手中靈力閃動,向着天上一拋,那獸牙見風就漲,一時竟然化作一座小山般大小。
張昊在三角眼拿出那隻獸牙狀法器的時候,神念早就罩了過去,感受着獸牙上的靈力,心道一聲不好,左右靈力流轉,一抹翠綠一閃而現。
接着張昊迅速的將手中的那杆翠綠的玉笛祭起,玉笛在張昊的催動下發出一陣奪人心魄的笛聲。
三角眼就在祭起那枚獸牙的同時,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頓時直覺的頭昏腦漲,以前經歷過的種種磨難紛紛在眼前浮現,當下心神大震,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正在攻敵。
張昊見三角眼目光渾濁,心中一喜,手中靈力流轉,幾道法決打出,那枚玉笛旋轉更急,笛聲也越發悠揚。
此時另外那場大戰中的兩人聽到那悠揚的笛聲,也同時覺得頭一輕,頓時陷入了往事的悲傷之中。
“落!”張昊一聲大喝,那杆旋轉的玉笛呼嘯一聲,一落而下。
三角眼聽到一聲大喝,心中一驚,連忙擡頭,眼見頭頂一隻巨大的巨棒一壓而下,巨棒遮天蔽日,不見頂端,心中大急,連忙身形一閃,就要向遠處遁去。
可是當他身上靈光一閃,頓時只覺得身子被靈力緊緊殘繞,竟然無法動身。
“不要!”三角眼發出一聲驚呼,手中靈力急轉,指向那枚獸牙,同時左手在頭頂急劃,在頭頂接連佈下了九道禁制。
“轟……”一聲巨響傳來,那枚獸牙被一落而下的巨大柱子一壓而滅。
男子頭頂分明響起“咔,咔,咔……”聲,只一瞬間就接連響了九次。
男子大驚,臉上驚恐萬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趁自己心神混亂之際,對自己法器這麼一擊,那件威力強大的獸牙還沒有發揮出威力就被一壓而滅。
同時身上的防禦光環也被一壓而碎,心中大驚之外也憤怒異常,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一聲大喝把全身的靈力一引,聚集在腳底,竟然在玉笛一頓的時候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