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卻在此時一直凝視主宮殿,別說此時,就是尋常有幾個弟子在宮殿這裡吵鬧,宮殿內也有高層出來,比如長尊閆拓、長師候嶽那種人物。
等!
對付金盟對付這麼多弟子,自然要利用外界力量,而不是靠自己的,楊真要等待高層出面。
但足足等了一陣,盧寒、陵羽、盧雨、完顏少、完顏圖等人不斷包圍而來,卻不見宮殿那裡有絲毫動靜,就是幾個守衛弟子,也站在那裡如雕刻一動不動,根本沒看見周圍所發生的動亂。
“顯然不對勁…”
周圍強者距離也只有十幾丈,一個個磨刀霍霍,楊真再次看向宮殿,心中一凜:“上次去執行任務,就是長師候嶽將我的任務路線告知金盟,才令我險些喪命,金盟與候嶽、閆拓之間必然是暗中勾結,金玄玉在無極宗如日中天,時時刻刻會成爲五代弟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加之此人來歷又神秘,而閆拓、候嶽那種高層幾乎是在無極宗混吃等死,不會因爲我一個普通弟子得罪金玄玉,這時必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獵人的心思,一下子將形勢緊密聯繫在一起。
忽然望向踏雪峰以及天空,他就要看看,今天到底有沒有高層出現,難道無極宗就一個閆拓、候嶽,或是一個金玄玉?
無極宗就只剩一個金盟?
“諸位師兄,楊真這個叛逆就由在下施以懲戒,廢我完顏家弟子修爲,在宗門濫殺無辜,這種人饒不得!”
與完顏少碰面的完顏圖,已通過宗會成爲七代弟子,似乎完顏少想來對付楊真,但他實力早就被甩在後面一大截。
完顏少可是一直知道楊真如何強大起來,如何回到無極宗成爲如今的八代弟子。
完顏圖看向盧寒、陵羽一衆人,他們立即收住步子,反而後退一些,爲完顏圖騰出一個大空間。
“表哥,得將楊真往死里弄…”完顏少退後之際,忽然沉聲帶着狠辣目光,在完顏圖旁邊哼了一句。
完顏圖居然以不怕楊真聽見的語氣一笑:“殺人容易,但我們要爲兄弟報仇,就要一步步來,當衆先將他修爲打碎,然後趕出宗門,等他離開宗門,你與陵家的人在外面等着,再將他當做蟑螂踩死不就行了?”
“哥,難道不能…不能放過楊真嗎?”
後方人羣前方,陵月雖然與盧雨站在一起,但她卻在與陵羽說着什麼,神色萬分複雜。
“你現在與盧雨在交往,再莫去想楊真,說實話楊真的確是個人物,靠自己能成爲如今這種不好對付的人物,我也頗爲欣賞他,但一碼歸一碼,敢對我陵家兄弟下手,還得罪金盟,就算我放過他,金師兄也不會放過他。”
陵羽淡淡應了一句,就讓陵月別再吭聲。
廣場除了高級弟子,以及金盟的弟子外,時不時說笑,其他九代弟子、八代弟子都在保持沉默。
“你倒是沉得住氣,我知道你是化元六玄變,在宗會隱藏修爲,最後獲得第二名,兩年過去,也不過是七玄變,難道你還有把握與我交手?我可是即將踏入玄命境!”
場中只剩兩人,完顏圖開懷笑道:“留下幾句遺言也好,總不能等到痛苦的時候再求饒。”
“我好歹也是八代弟子,你們呢?”
當然要說,但可不是求饒,楊真卻未看完顏圖一眼,而是看向周圍:“你們也不過是宗門弟子,就算是七代弟子、六代弟子又如何?難道一番空口白話,就要廢我修爲,定我的命運?宗門呢?宗門纔有資格這樣對我,換而言之,你們沒有資格,六代弟子也不行。”
此話一出,現場更加冷寂。
完顏圖縱聲:“哈哈,宗門是有規矩的,高級弟子在宗門擁有各種權力,你殺人越貨,罔顧宗規證據確鑿,根本不用高層來定論,你就算在這裡叫,在這裡喊破喉嚨,高層也不會出來幫你一個懲戒弟子說話,認命吧。”
“看來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認命,一個是等待宗門高層出來主持公道!”依然不見宮殿有任何動靜,楊真看向周圍一雙雙凶煞目光,突然放聲長嘯:“我楊真不認命,公道就自己爭取,高層們聽着,你們害怕金盟,害怕得罪更多勢力,但我楊真不怕,我一個普通弟子,只想在無極宗修行,成爲強者,我沒有家族,也沒有強者撐腰,今天只有靠自己來證明,現場所有師兄弟,這一幕幕你們都是見證人,等事情有個結果時,我不希望你們爲我說話,但我只希望你們將你們看到的說給宗門聽便是,別忘記無極宗之內,不單單是我楊真沒有靠山,你們也沒有,難道我們就要赤裸裸受他們威脅?”
“夠了,弟子楊真觸犯宗規,殺人越貨,我現在就以七代弟子身份,將你修爲廢除!”
啪!
完顏圖勃然大怒,殺氣騰騰地釋放氣勢,化爲九步開外,以化元九玄變強大氣勢衝向楊真。
一出手就是全力,他深深知道楊真可不是普通弟子。
看向壓來的氣勢,以及完顏圖的拳勢:“我是螻蟻嗎?我是弱雞嗎?我楊真不需要憐憫。”
“呼呼呼!”
拳勢頓時以鋪天蓋地姿態,瞬間壓向楊真。
而楊真忽然間右臂閃爍淡淡氣勢,屈指凌空在氣勢壓下來的瞬間,朝着完顏圖腹部一彈。
咻!
一股空氣般的光芒,只有一尺長,如同劍光穿過氣勢,在完顏圖震撼的瞬間,蓬地一響,直直擊中完顏圖的下腹,而後者就像一具屍體在半空震飛,尤其是從下腹涌出無法控制的大量銀色元氣。
“怎麼可能?”
這一幕令在場九代弟子、八代弟子、七代弟子、六代弟子都意外連連。
“我的…我的人藏…我的修爲啊…”
殺豬般的慘叫,隨着完顏圖落地,噴着鮮血掙扎傳來。
正如楊真說的,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