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金盟這些人,還不早就動用法寶擊殺楊真。
“夠了!”
主宮殿,堵在周圍的弟子,開始被迫騷動,原來是長師候嶽與長尊閆拓,帶着十幾個厲害弟子終於現身。
但陵羽四人還在攻擊,看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置楊真於死地。
候嶽一張臉刷刷冷下來:“你們若再不收手,我就要施展長師權威,將你們一個個廢除修爲,趕出無極宗門”
哼!
四人此刻沒有辦法,總不能公然違背長師發令,一個個向後騰空,落地之後連連後退。
各種指法、掌印、拳芒、劍氣開始散去,而中央的楊真氣都未喘一下,安安靜靜轉身,見到候嶽、閆拓現身,楊真淡淡行禮:“弟子楊真靠自己努力修行,已修得通天境,按照本門宗規,我已是七代弟子,現在我就看看兩位師兄,如何主持公道。”
盧寒帶着幾個心腹迎接陵羽四人,又嗤之以鼻:“你還想要什麼公道?公然廢除七代弟子、八代弟子三人修爲,這是在場每個人都看到的,僅憑這一點,兩位師兄現在要出手懲戒你,也是理所當然。”
楊真當面潑去一盆冷水:“你盧寒雖然是六代弟子,但不是長尊也不是長師,莫非你還想僭越,連高層都想幹預?”
候嶽來到中央:“楊真動手是事實,這件事難以在短時間分個所以然,大家先散去,高層自會處理。”
“難道要放過他?”
“我們這些師弟修爲就白白廢除了?”
陵羽等人都不服氣,立即圍上來討個說法。
“呵,現在急了?不過候嶽、閆拓都是跟這些人穿一條褲子,明着來主持公道,但暗地裡都是向着金盟。”
楊真微微擡頭,卻未吭聲,他在看好戲,看着金盟這些人與候嶽唱雙簧。
他們什麼關係,耍什麼手段,楊真還是知道的。
“隨意廢除同門修爲,還是三人,自然不可輕饒!”驀然間,一道高冷之音從半空穿透而來。
又是一股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的神威,一併投射而來。
衆人狼狽、震驚地擡頭一刻,不知道一身青袍,周身有金繡的金玄玉已漂浮在半空之中。
金玄玉!
所有人眼神如同看到九天仙人,正從九天之中顯現,帶着敬畏與恐懼,就連候嶽、閆拓那種六代弟子亦是如此。
“終於出來了!”
要來的始終要來,躲是躲不掉的,從當初在萬雲林奪走八翼金蠶那一刻,楊真就知道遲早在無極宗有這一幕發生。
金玄玉目空一切,眼神如同箭矢,霸道而迅猛掃在楊真所在方向:“楊真廢除三大弟子修爲,這麼多同門親眼見證,難道不夠懲罰他的麼?盧寒,你親自動手,立即將此人修爲打碎,至於性命先留着。”
“好嘞!”不愧是絕代弟子,也沒詢問閆拓、候嶽,他就直接向盧寒下達發令,公然一副我爲天的氣勢。
楊真心中燃燒着騰騰怒火,卻依然能壓制,看向走來的盧寒以及金玄玉:“你們這是要一手遮天不成?金玄玉,你乃是六代弟子,也是通天境,而我楊真如今也是通天境,完全有資格成爲六代弟子,你有什麼資格如此武斷?”
“費什麼話,你在這靈鷲洞所作所爲,衆同門是有目共睹,還巧舌如簧?”盧寒越發加快步伐。
“長師、長尊師兄,你們貴爲靈鷲洞高層,雖也是六代弟子,但你們掌握實權,難道就如此容忍其他弟子,權力逾越在你們之上?退一萬步,今天你們不插手,他們金盟想要我死,難道我就得死?我楊真可不是軟柿子。”
這是公然當着宗門對付自己,楊真能感受到來自盧寒的殺意,他朝候嶽、閆拓行禮之後,突然在這一刻面向盧寒之際,第一次開始釋放氣勢。
盧寒咧嘴森森笑道:“不死心?你是通天境一玄變,低階修爲,莫非想抗衡我這個高階通天境強者?我好歹也是六代弟子,容不得你挑釁。”
“我從開始到現在,就不知道何爲死心,既然宗門沒有公道,我就靠自己殺出個公道,宗門作爲我們每個弟子心中的聖地,象徵着公正、無私,今天金盟所作所爲自然有人看到,而我一個普通弟子,卻受到金盟一步步打壓,那我還尊重什麼宗門?宗門在我心中還有分量?”
“莫非你還想公然忤逆宗門?”
“那倒是談不上,只是宗門不分青紅皁白,不爲普通弟子主持公道,在我心中再也不是神聖的存在,既然如此,我就靠自己來爭取,你盧寒以及周圍所謂金盟成員,其實就是蛇鼠一窩,依靠金玄玉在宗門爲虎作倀,連高層與你們也是狼狽爲奸,我自然不服。”
“不服那就打得你心服口服!”
驀然間,隨着一口長嘯,盧寒加快了步伐。
周圍數千弟子都在沉默不語,大多都明白,楊真能回到現在是僥倖,但現在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嗡嗡!”
候嶽、閆拓弟子令牌,突兀間發出令所有人都聽得見的嗡鳴。
兩人對視一眼,而漂浮在半空的金玄玉似乎也猜到什麼,那目光明顯燃燒一股怒意。
候嶽終於說話:“盧寒退下,你若再任意動手,本座今天當着所有人將你驅逐下山,這裡是宗門,不是市井,還任你們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宗門高層果然出面,令候嶽不得不從,但此時纔有所表示…我對無極宗已沒有任何好感。”楊真淡淡涌出的氣勢開始化爲無形,身體無比的舒暢,不是來自金盟危機的化解,而是真正看穿無極宗上下衆人的真實嘴臉。
盧寒被迫放棄,然後不甘心打量着楊真,顯然橫豎都當楊真是死對頭,必須除掉。
閆拓突然揮手:“大家散了吧!”
“等一等,我有話說!”
高層終於遏制局面,多少弟子早就想離開,人潮剛剛騷動,楊真卻看向半空之中,那已轉身而去的金玄玉。